的聲音，靠近白瑞楠的耳邊，蘇卿蓁呼喚著：“白瑞楠？你能聽到我說話嗎？白瑞楠？”

連著叫了好一會兒，他才看到白瑞楠緊閉著的眼睛，眼皮微微地顫動了幾下，慢慢地掀開了一條縫。

這讓蘇卿蓁大喜過望，能睜開眼睛，那就更好了。

不覺地，蘇卿蓁鼻子發酸，眼睛變得模糊：“你醒了嗎？能不能看到我啊？白瑞楠，你看看我啊！”

太過於專注，連大滴大滴地墜落眼眶的淚滴，蘇卿蓁都沒有意識到。

白瑞楠很緩慢地轉過頭，看向蘇卿蓁，這兩個簡單的動作就好像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

蘇卿蓁輕輕地握住白瑞楠的手，合在自己的掌間，輕輕地摩挲著，想要喚回他的神智。

“我是小蓁，還認得嗎？”一邊掉著眼淚，蘇卿蓁卻帶著一絲微笑。

白瑞楠的目光，漸漸地有了焦距，似乎因為見到了蘇卿蓁的原因，就連神采也都恢復了一些。他的嘴角向兩邊拉了拉，好像是想要給心上人一個笑容，卻力有不逮。

蘇卿蓁不由得悲從中來，很想撲到他身上，給他一個擁抱，卻被他衣襟上的深色痕跡阻住了所有的動作。

白瑞楠用力地長睜大雙眼，死死地看著蘇卿蓁，咳嗽了幾聲，才斷斷續續地說道：“小。。。。。。小蓁，你還是。。。。。。還是把我之。。。。。。。前的話。。。。。。。都忘了吧，去。。。。。。。去找一個。。。。。。一個更好的。。。。。。人，好好。。。。。。好地生活。。。。。。”

彷彿好不容易積蓄起來的，一點點的力氣，全都用來說這句話了，說完，他閉上嘴巴，不再開口，只是呼吸聲愈發地沉重。

蘇卿蓁的眼淚掉得更快了，他小心地避開白瑞楠的前胸，抱住他的脖子，不管不顧地嚷開了：“你就只會胡說八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胡說！什麼更好的人，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認定了也就是那一個了，你要撐住，趕快好起來！”

說到這裡，他猛然想起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得要先做，趕緊回過頭：“奕寒，打電話叫救護。。。。。。”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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