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在狂舞,柔韌的樹枝和著風跳著狂亂的舞步,生在它身上的樹葉無奈的跟著跳動,發出沙沙的嗚咽聲,控訴著這強迫行為的罪惡。雨點滴滴的落下,漸漸的連成線,嘩啦啦啦的聲音是主旋律,狂呼而過的風聲,樹葉的悲鳴,雨滴落在窗上的聲音,組成一組樂章,不是狂歡的喜悅,不是莊嚴的沉重,而是猶如控訴一般的樂章。
這是一場少有的暴雨,千年難見一會。
克洛維將虛浮空中的熒幕關掉,坐在窗邊,透過玻璃窗看著外面的暗沉景色。這裡原本是沒有玻璃窗的,是魔王覺得他住了一年的居所,那種玻璃窗戶不錯,將魔宮的窗戶改為了玻璃窗。
站起身,剛才帝告訴他,謙的對星已經透過了謙的考驗,他也見到了謙的對星,君行絕,鳳目中的凌厲說著他的不簡單,看著謙的眼是溫柔,他在尊皇,沐泠皓的眼裡見過同樣的感情,還有魔王…。
同伴之中只剩下他了,對星…,克洛維的眼神一沉,自己差不多也該行動了。
“布拉德。”克洛維沒有回頭。
“是,主人。”站在克洛維身後的布拉德微微躬身,等候主人的訓斥。
“西瑞斯那邊如何?”克洛維問著魔界,神界,主介面花費了大力氣也找不到的亡靈的狀況。
“已經適應了**,實力也增加,與神王相比強上一點,比不上伊斯特羅先生。亡靈軍團的建立,已經按照新的法則重新建立,足以踏平主介面,進軍魔界或是神界沒有問題,想要征服世界,還遠遠不夠。”布拉德報告著進度。
“足夠了。”這樣就差不多,能夠讓這個世界陷入混亂,又不足以毀掉它。“總要給那位自以為是的魔王一點思考的時間啊,我可是答應過帝,要有分寸的,一點機會都不給可不行,不過這也是最後的機會了。”華美的臉上浮現殘酷的笑意,眼底的黑暗比窗外暗沉的天空更加深沉,明明可以倒影一切的清澈眼睛卻那樣的深不見底,讓一切影子只能浮於表面,落不進眼底。
轉過身,殘酷的笑容已經消失,嘴角微勾,看似心情不錯,卻看不出意義的平淡。
“走吧,該去找那位魔王談談了。”克洛維向門口走去。
“是的,主人。”布拉德的笑容加深了幾分,他的主人終於要動手了,愚蠢的螻蟻們,你們對主人的輕視嘲諷,為了不妨礙主人的計劃,沒有同你們計較,作為主人的忠心的智慧可是記下了,你們會付出代價的。
來到魔界這麼久,克洛維和魔王之間也過的很平淡,魔王努力的追求,克洛維不為所動。只要魔王不處理政務,就一定在克洛維的身邊。
數月的時間,兩人喝茶,聊天,下棋,遊覽魔界風光,克洛維有時會彈起那把魔王命人盡心打造的豎琴,魔王靜靜地聽著,每次的出行,魔王都是揮退所有的人,享受著兩人時光,不允許多餘的人出現,除了對魔王來說非常礙眼的布拉德,確定不會傷到克洛維的多羅、塞恩和弗雷德。
魔王知道愛慕者在魔界有多少,為了自己的寵愛,曾經多次發生過不理智的事情,讓當時受自己寵愛的人受傷,自己自然憤怒,因為那是對自己的挑釁,懲戒了出手的人,但是從未想過要在一切可能法發生前就開始預防保護,克洛維是第一個,他絕對不希望那些瘋狂的舉動傷害到克洛維,
他是魔王,邪魅狂肆,冷酷無情,喜怒不定,反覆無常,手上沾滿鮮血,會因為一點事,將觸怒自己的人處死,但是他的自尊不允許他因為一點可能的猜疑就處理掉自己的屬下身為魔王的責任,讓他知道這麼做的後果。但是對克洛維,他不敢賭,所以,他小心的保護著克洛維,不讓人見他,讓弗雷德清理著魔宮內部有這種意向的魔族,以各種理由將他們調離皇宮,清理掉隱藏的危害。有他在克洛維的身邊,誰敢對克洛維動手,膽敢動手,那麼久就像克洛維那句映像深刻的話一樣,殺無赦。
克洛維不知道自己暗地裡的動作,自己也不告訴他,一次和克洛維聊天,說起了類似的話題,對於自己的做法,克洛維當時嘲笑著自己還有道德底線,就連自己都很意外,世人皆知魔王肆意無情,卻不想還有道德這這種東西的存在。
克洛維第一次在沒有魔王的陪同下踏出了寢宮,目標明確的向魔王現在所在的位置出發,至於是如何的知道,這點小事怎麼肯難倒他,他可是時刻關注著魔王的。
一襲水藍長袍,月白蓮花在綻放在衣服上,領口,衣袖邊緣,蓮花花瓣紋路都繡著淺金色的絲線,讓素雅的色彩新增了幾分華麗,有些纖細卻絕對不瘦弱的體型被剪裁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