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解,她怕皇后,儘管和夏侯天桓、夏侯天明很熟絡,但她23歲的心智目前還不敢和宮鬥成精的皇后相處啊!
武德皇帝只當自己沒聽見,轉而言他,笑道:“皇后日日唸叨的人,朕替你找來了!”擺明了一副把蕭瀟帶到之後就事不關己的樣子。
“無妨,本宮會親自****好你,日後讓你與老六完婚。”皇后抬起一隻手臂,手掌充滿憐愛地撫摸著蕭瀟的圓臉,嘖嘖道,“雖然容貌不出挑,但天明中意,本宮不會為難。”
這下蕭瀟徹底懵了,她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被賣了,而且還是賣進皇宮,給人家當了童養媳。她不同意,但要拐彎抹角地反抗,旋目思索了許久,就在皇帝準備離開的時候,蕭瀟疑惑道:“那個,六殿下是不是開玩笑的啊?”
武德皇帝募地停住身型,轉過頭來,同樣問皇后:“對了,既然是老六中意的,朕怎麼沒見他著急,蘇玉海。”
那蘇玉海手上拎著個包袱,正是蕭瀟落在榮華宮的物件,他火急火燎地趕回皇帝御書房,結果被告知來了鳳儀宮,於是馬不停蹄地又追了過來,這會兒剛喘口氣呢,就聽見皇帝傳召。
“奴……奴才在!”蘇玉海氣喘吁吁道。
武德皇帝掃了遲遲才答話的蘇玉海,悶悶道:“這兩日,六皇子府裡可有訊息?”
蘇玉海嚥了咽差點冒煙的喉頭,緩過勁來,啞聲道:“沒有啊。”
武德皇帝似乎不放心,差蘇玉海出宮探望,臨走時又囑咐他去御藥房取人參等補品給自幼便照顧夏侯天明左右的乳母林氏,皇后吩咐司儀局送來新式綾羅綢緞,一併讓蘇玉海帶出宮。
“見了六殿下的乳母,替本宮帶句好。”威武皇后擺了擺手,蘇玉海立即會意地貓低了腰,退出鳳儀宮,急匆匆地出了北殿,向皇城北門之外的十八都方向走去……
蘇玉海離開後,蕭瀟危機感略有減弱,她鬆了一口氣,耷拉下肩膀。豈料這個細小的動作引起了皇后的注意,她笑道:“你很怕蘇公公麼?”
蕭瀟忙擺手否認:“不不不……只是有點累。”其實是餓肚子。
武德皇帝站得離蕭瀟最近,對於她肚子裡發出的一陣陣怪音是感覺十分滑稽,他忍笑道:“來了這麼久,怎麼不傳點心。”
堵門外聽聲兒的王達立即張羅小太監去鳳儀宮小廚房準備了慢慢一籠子各色瓜果糕點,得了皇后允准,送入店內,在御案上一一佈置好碗碟,沏了兩杯酥油奶茶,恭恭敬敬地送到皇后和皇帝手上。
見王達沒有給自己茶喝的意思,蕭瀟伸出手打算自己拎茶壺牛飲,被王達用食指不動聲色地推開胖手掌。
“我聽天明說,你會背許多詩詞,可有此事?”皇后與皇帝對飲了一口,轉過頭來注視著蕭瀟。儘管蕭瀟和夏侯天明相互看上眼的訊息是假的,她還是有意讓皇帝相信,自己這樣做的動機是出於對小兒子婚事的考慮。
蕭瀟有意無意地向武德皇帝望了一眼,彷彿看著他就能找到答案,她乾巴巴道:“還行吧,只會背幾首簡單的詩詞,都是在家那邊跟哥哥姐姐們學的。後來被賣到……”
“好了,本宮知道了。”皇后及時出聲,打斷了蕭瀟的下文。
對於武德皇帝來說,蕭瀟出身**樓這件事情,他根本毫不知情,如果蕭瀟大嘴洩露出去,就算皇后堅持要培養蕭瀟做未來兒媳婦,皇帝也是不肯的。
武德皇帝只聽到一半,追問道:“賣到哪裡?”
“通州。”蕭瀟脫口而出。
“還是臣妾來說吧,這孩子是從南方一戶官家裡選進宮做小宮女的。”皇后信口就編,說的還有板有眼,“蕭瀟早年家中遭遇旱災,鬧饑荒,父母無奈就將她賣給了管家。”
蕭瀟嘴巴幾乎張成了“o”型,立即想到了同樣信口胡謅的夏侯天桓以及夏侯天明,這孃兒仨撒謊吹牛真不打草稿啊!一說一個順溜。
“你說是不是。”皇后遞來一個冷冷的眼神。
蕭瀟愣愣地應道:“娘娘看來都查過奴婢的底細了。爹孃雖賣了我換銀子,不過我不怨她們。”
一個謊話越圓越遠,在蕭瀟聲淚俱下的激動演講中,家族辛酸史追書到了爺爺輩。武德皇帝一開始還聚精會神地聽著,這是他了解民生民意的途徑,打算日後施政朝綱也會朝此方面作出努力。不過眼看蕭瀟越扯越遠,他忍不住打斷說:“今後,你跟著皇后,便沒有這麼多苦處。”
蕭瀟醒過身來,扭轉話題道:“承蒙皇后娘娘憐愛,能留蕭瀟在鳳儀宮伺候,奴婢一定做牛做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