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從永恆沉睡中醒來的天真好奇的問了起來。在皮炎把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對天真講過一遍之後,同樣無比氣憤的兔魂就開始出主意:“皮炎主人,那個魏小五太可惡了!我們不能放過他,要好好折磨他、報復他一番才行!”
“我昨天已經把他打傷了!”皮炎很肯定的說,“而且一定不是輕傷!也算小小報復他一次了!”
“一點兒小傷算什麼報復!”天真恨恨道,“他幾次想要欺負主人,這個仇我們不能不報!”當下,天真把它的欺負計劃細細將來,聽得皮炎瞠目結舌。這天真真不愧是跟隨赫卡得意弟子的魔寵,竟然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哼,他敢欺負主人,我們就欺負他!他敢**主人,我們就去**他!”
“迷,**……”皮炎結巴起來,“你,你……你這不是讓我順了他的心意麼?”
“笨蛋主人!”天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氣,“誰說讓你去**他啦?當然是找個鼻涕怪那種貨色的魔獸去奸他啊!”
“啊?”皮炎徹底迷糊了,“我怎麼找這樣的魔獸……”
“哎呀,你怎麼還不開竅啊,皮炎主人!”天真喋喋不休的嚷了起來,“你不是精神魔法師麼?你不是靈魂女神的繼承者麼?在他腦中強行注入一副以假亂真的**場面不就行了?!虛構,真實的虛構!真實到讓他以為自己真的被鼻涕怪給**了!主人,你懂不懂?”
“這個……”皮炎有些戰戰兢兢的問自家魂寵,“能行麼?我,我不知道怎麼虛構……”
“這個交給我好了,你只需要施法即可……”天真很邪惡的笑道,“讓那個該死的傢伙好好領教一回被奸的滋味吧!”
皮炎只覺腦中魂寵的奸笑聲越來越響亮,登時出了一身的冷汗。接著,天真興致勃勃的開始營造“細節”了。那男女間的最春光旖旎之事,皮炎沒經驗,天真卻是知曉的。很快,滿肚子壞水的兔魂便勾勒出一副某人慘遭**的活生生畫面來。
“這樣不好吧?”皮炎還在猶豫,“我們要是做了和那壞蛋一樣的小人行徑,那不是也變成流氓壞蛋了麼?”
“皮炎主人,對敵人就是要狠一點嘛!”天真不滿的嘀咕著,“那個魏小五一而再、再而三的對你下手,我們只不過是讓同樣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一次罷了!這是他自作自受,你不用還為那種人渣著想吧?”
皮炎感受著天真的躍躍欲試之情,心中一嘆。魂寵為救她而陷入永久的沉眠,此次能醒來可謂僥倖之極。既然它好不容易劫後餘生,自己也該讓它開心一下。不就是懲罰一把魏小五麼,自己幹嗎這麼正人君子?她終於說服了自己,點頭道:“好吧,讓我來試試進入那壞蛋的腦中,你負責……虛構……虛構……”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住了口,天真卻是“嘿嘿”笑得更加開心了。
皮炎嘗試著探察外間的精神波動,但她能發覺魏小五的位置,卻很難進入他的頭腦。不同於不通精神魔法的魔炎貓,魏小五是個擁有夢令異能的詛咒魔法師。在他那特殊的詛咒結界防護之下,皮炎很惱火的發現自己找不到侵入的路徑。彷佛面對著一個硬梆梆的烏龜殼,皮炎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那混蛋的異能魔法真是令人討厭!皮炎不服輸的勁頭也上來了——我非得攻破你的防禦不可!她閉上雙眼、集中心神,遙遙感悟著遠處那小小的淺灰光體,那是屬於魏小五的靈魂。漸漸的,她似乎觸及到對方的腦中內在,進入了一個白茫茫的世界。
時間慢慢流逝,皮炎無聲無息的“攻擊”沒有引起魏小五的注意。此時夜已深,明月高懸,魏小五正坐得遠遠的,仰頭看著夜空。由於琉璃島是個飛島,看起來那輪玉盤般的圓月離地極近,真是又大又亮。魏小五看著那似乎近在咫尺的月亮,臉上不禁有些痴痴的。
日子過得真快啊!魏小五微嘆一聲,已經兩年了!距離那個噩夢般的圓月之夜已經整整兩年了!父母弟妹的慘嚎和族人們血肉模糊的臉似乎在他眼前不停晃動,提醒著他——在這世上,沒有力量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沒有力量的他,無法保全自己的親人;沒有力量的族人,無法維持他們平靜的生活。
他閉上眼,企圖把那些不愉快的畫面從眼前抹去。他想著那夜之前的寧靜生活,嘴角不自覺帶上一絲笑意。
他是上古夢族的後代,從小住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山村中。自人類一統大陸以來,他們夢族就和精靈、矮人、地精等異族一起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之中。部族的祖先逃到大陸東部的一處大山裡頭,就此隱姓埋名藏了起來。數千年來,族人靜悄悄的在山中繁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