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
就在眾人皆認為秀滿無路可走的時候,秀滿毅然騎馬躍入了琵琶湖中。當時他的坐騎便叫做大鹿毛。此後的事情大家也都知曉,秀滿在豐臣軍的注視下單騎渡過了琵琶湖,在湖西的辛崎上岸。進入坂本城下町後,他將馬拴在十王堂的柱子上,寫下“此馬便是明智左馬介方才渡湖所騎”的字條別在一邊,然後步行進入坂本城。
後來,這匹馬被獻給了秀吉,而秀吉則騎著它指揮了次年的賤嶽合戰,又過了三年,為了安撫明智光秀的女兒明智玉子(受洗名“加拉夏”),秀吉又把大鹿毛賜給了玉子的丈夫細川忠興,此後大鹿毛便由細川家照料。
不過此馬非彼馬,秀保胯下的那匹大鹿毛乃是細川家那匹所生,說是“小鹿毛”也不為過,三年前秀保弄巧成拙,令細川家獲得了本多忠勝的封地大多喜十萬石,為報答秀保,細川忠興便將培育了兩年的幼馬送給了他,沒想到剛過了一年,老馬便病死了,於是乎秀保便為幼馬起名“大鹿毛”,也算是一種慰藉吧。
有了名馬的襯托,秀保的威嚴自是增添了幾分,身後眾將哪敢讓他走在最前面,紛紛快馬加鞭跟上,儘量將秀保護佑在隊伍中間。雖然覺得這幫武將有些太過小心,可一想到自己還要留著命去應對德川和石田,秀保終於預設了這種行為,不過讓他覺得可笑的是,身為降臣的山崎家盛竟然和速水守久並列騎在前排,這場景頓時讓眾人投來鄙夷的目光。
隨著部隊的行進,廝殺聲槍炮聲逐漸清晰,方才在京橋口遠眺時看到的嫋嫋黑煙,現已彌散到大阪上空,隨著寒風一陣陣地向豐臣聯軍吹來,著實讓人有些喘不過氣。
也許是發現了秀保的行蹤,當軍勢行至距離大手口北側不到一里的地段時,便被臨時搭建的三層拒馬柵擋住了去路。柵欄之後,是由大野治房率領的百餘名弓箭手和鐵炮足輕,還在眾將即使發現,在射程之外停下腳步,否則還真是要吃一些苦頭。
“這大野治房不是鎮守九橋的麼,怎麼會跑到二之丸來?”速水守久一頭霧水。
身旁的山崎家盛趕忙回答道:“啟稟甲斐守,在下聽聞大軍攻入惣構後,大野治房便率領其他幾門的殘兵退回三之丸,之後想必又吃了苦頭,只好撤進了二之丸,這百餘名足輕興許便是此前的潰兵。”(未完待續。。)
第二二六章 不堪一擊
發現速水守久突然停止進軍,秀保立即驅馬來到隊前,在眾人的討論聲中,他才注意到前方百餘米處的防馬柵,只見兩米高的防馬柵由外向內依次架設了三排,前兩排柵欄後面均有三十餘名槍足輕負責防備,最後一排柵欄後則是百餘名弓足輕和鐵炮足輕,在他們身後搭建的臨時本陣中,大野治房正和大野治胤商量軍機——就在離他們不遠的大手口,那裡也在承受著兩千豐臣聯軍的進攻。可以說,在這長寬皆不足兩裡的二之丸西南角,集中了豐臣聯軍近四千的軍勢,約佔總人數的七成,由此可見這裡便是攻入本丸的必經之路。
大野治長雖是庸才,卻並非傻瓜,得知豐臣軍大量雲集於此,他立即將本丸內的軍勢全部壓上,使得西南角的軍力瞬間達到六百人——這已經是他目前所能掌握的全部力量,至於困守玉造口的近千軍勢,他已經無暇顧及了。
面對這看似防守嚴密、無懈可擊的防馬柵,秀保卻是嗤之以鼻,他笑著對速水守久等人問道:“諸位覺得這能抵擋住本家的軍勢麼?”
聽秀保這麼問,眾人皆是一頭霧水:“難道殿下已經成竹在胸了?”
秀保沒有直接回答他們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說起這三層防馬柵,諸位是否似曾相識?”
“似曾相識?”速水守久琢磨了一下,試探道:“殿下不會是聯想起長筱之戰時,織田德川聯軍於彈正山前構建的三層防馬柵吧?”畢竟是跟隨秀吉出生入死的老將,對於十四年前那場決定整個日本命運的織田武田決戰仍是歷歷在目。
“甲斐守說的沒錯,看著眼前的防馬柵,起初還真是想到了當年信長公的英姿。”秀保微微頷首,不過馬上便笑了起來:“不過,大野兄弟這照葫蘆畫瓢,在我眼裡卻是東施效顰。”
“東施效顰?”速水守久漢學並不精通。對於秀保脫口而出的成語不甚理解,只好躬身請他執教。
“當年的三層防馬柵之所以能抵擋住武田家的赤備,並非幾排木頭那麼簡單。”秀保平靜地說道:“所謂防馬柵,乃是一整套防禦體系的總稱,首先在防馬柵前深挖壕溝,用以減緩騎兵的攻勢;壕溝中挖出的土則堆砌在防馬柵後,形成土垣,作為人工高地供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