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很想找我打一場,我會很樂意奉陪。可是,我必須先讓你明白我為什麼要這麼做。因為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她和我是不會分開了。”
“你強迫她?”
“不需要。”他說:“我們兩人之間,連『強迫』都嫌多餘。”
“你用什麼下流手段去引誘我妹妹?”
“引誘?”他輕笑起來,“你以為可玟會被什麼引誘呢?她是想要錢還是想要名?我身上連英俊這一點都沒有。你認為我用什麼手段?”
“你……你心裹清楚。”
“如果你是指『親吻』、『愛撫』、更進一步的……,我只是個男人。”
“男人這兩字就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嗎?”
“不,代表我無法不去親近我的女人。”
“可玟不是你的。”邦樵幾乎是由牙縫中逼出這幾個字。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
無異火上添油的,邦樵被這人不遜的言詞所惱怒,比沒談話前更要火冒三丈。
“把她交出來,否則——”
“不。”
閻旭的這句話惹來邦樵忍無可忍的一拳。憤怒的拳掃過他的面頰,打落了黑墨鏡。
“老天!”邦樵瞪著他臉上的疤。原本讓眼鏡遮去的部分,只讓他的臉勉強能讓人容忍。整個露出來之後,那殘忍的紅疤盤據著他半個面頰。
閻旭沒有意外,只是由地上撿起眼鏡。他沒有戴回去,“好好看吧!這就是我的真面目。很多記者想拍到的臉。”
“我沒有——我不打算看這些,只是你惹得我脾氣失控,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會四處去宣傳。”
“已經有很多耳語了,對我並沒有傷害。”
“可玟見過——你這些——”邦樵第一次感到詞拙。
“她全都看過了。”
邦樵這才知道可玟想必是看上這傢伙的什麼地方,否則普通人連要直視那兩道疤都有困難,何況是愛上他?而可玟還愛他愛得這麼痴傻。
他掐緊的拳頭慢慢鬆開。
“告訴我,她在什麼地方,我就不再和你計較。”
“你不能帶她離開那裡,她會有危險。”
“可玟能有什麼危險?她的危險就是你。你只會傷她的心,我還沒忘記上次——”
“上次是我安排的。我想讓她離開我,因為你也看得出來,我配不上她。”
邦樵瞪著他,“你說什麼?”
“我愛她,可是我也明白她可以配得上更好更正常的人。她太固執,我只好採取偏激的手段。那代表我必須狠心的傷害她。”
“假如你今天沒有帶她走,我還能相信你這番話。你要是真那麼認為,還回來找可玟做什麼?”
“……因為我終於知道自己也不過是個人。”
這句話說得這麼無奈和喑啞,任誰都無法不動情。
“兩個傻瓜。”邦樵不禁說。
“不論你說什麼,我認為,她在那邊才安全。”
“她究竟面臨什麼危險?”
“我的公司正在改組。有些不服氣的人也許想給我點教訓,他們以前都會衝著我來,現在知道可玟的人還不多,但我不想冒險,我的敵人也許會認為利用她比較容易讓我就範。這只是我的預防措施。一
“我不喜歡我聽到的。”邦樵直視他說:“可是我能接受。”
“你會讓她留在我的保護下?”
“是的。”邦樵點頭。
“謝謝。”
邦樵望著他伸出來的手,考慮一秒,握住。“也謝謝你親自來告訴我。”
“我必須這麼做,可玟才能放心。”
“你會和可玟結婚嗎?”邦樵坦率的問。
“等我把自己身邊的事情處理好之後。”
“很好。我也不希望自己的親人中,有任何牽涉到危險的事業。”
“我絕不會讓可玟涉身危險。”
“我知道。不過,假如你受傷的話,可玟會很傷心。”邦樵意外的提道。
閻旭受到這間接的關懷也不無訝異。“我會自己小心。”
“需要我幫忙,告訴我。”
他們正要結束談話的時候,書房門上傳來兩聲輕敲。“邦樵?一切都還好嗎?”
“我們最好出去。我老婆八成以為我把你大卸八塊了。”
閻旭點點頭,不忘戴上眼鏡。
而在他離開的時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