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報,上將軍,”扳腕落敗的烏獲卻甚是木訥:“我是這支帶鉤大鐵矛,一百二十斤重。”說著便上前兩步,挺出了一支碗口粗丈餘長的黑沉沉鐵矛,那帶鉤的矛槍便有三尺長短,當真令人望而生畏!
“一百二十斤?你如何使法?”司馬錯大是疑惑。
烏獲嘿嘿笑了:“這,小卒說不清,要伍長說。”
“稟報上將軍:”白起赳赳高聲道:“孟賁烏獲,均不通騎術,只能步戰!烏獲更有一長,行走如飛,善於攀緣!故而兵器為帶鉤長矛,遇有絕壁險關,烏獲可藉此兵器攀緣鑿道!”
“好!”司馬錯不禁讚歎:“巴蜀山地,正是險道重重,這鉤矛卻是大有用場。誰的主意?”
“伍長!”四尊鐵塔同時吼了一聲。
司馬錯讚賞的望了白起一眼:“白起,我下令白山將軍:白起一伍六卒,為全軍開路尖刀!”
“嗨——!”這次,白起、阿木拉六人齊齊的吼了一聲,竟是分外興奮。
司馬錯笑道:“白起,你要與阿木拉比劍麼?”
“稟報上將軍:明白阿木拉劍術高低,便能編定戰場次序!”
“好!那就比吧,我也見識一番。”司馬錯此話,卻是說給這位“阿木拉”聽的,意思是要告訴他:入軍歷練,沒有空談,更無照拂,可是要一刀一槍見功夫的。
阿木拉卻掂掂重劍道:“我用重劍,卻佔了伍長便宜,還是用常劍了。”
白起笑道:“無妨,劍術原不在劍器輕重,何況我也是十五斤重劍。”說罷一伸手,便有一支帶鞘長劍呼嘯飛來,白起揚手抄住,長劍便鏘然出鞘,卻是一支青光閃爍的精鐵重劍!能使此劍,足見白起也是軍中猛士無疑。阿木拉見白起抄劍出劍,便知這個小小伍長確實是劍術高手,便穩穩的挺出了長大的重劍,等著白起進攻。
白起卻道:“軍中比劍,不是劍士比劍,是戰場之上的實戰劈殺,架力士木樁!”
只聽“嗨!”的一聲,烏獲便夾著兩根大木走來,嗵嗵往地上一墩,那大木竟陷進地面半尺有餘,穩穩的栽在了中間,足足有一人高低合抱粗細,比尋常一條大漢可是粗出了許多!孟賁洪鐘般叫道:“這是我練重劍的木樁,你阿木拉能一劍劈到底,就比我強!”阿木拉冷笑道:“這麼說,孟賁劈不到底?”孟賁叫道:“對!我能一拳打碎這粗傢伙,可就是用劍不行,忒煞怪了!”白起道:“阿木拉,你先劈了。”
阿木拉圍著粗大的木樁轉了一圈,凝神站定,突然一聲大喝,高高躍起,雙手舉劍奮力劈下!只聽“噗!”的一聲悶響,重劍在離地面一尺高低處,卻卡在大木中不能動了!阿木拉愣怔變色,憤然抽劍,卻連木樁也噗嗵拉倒,一抬雙臂,竟連那合抱粗細的樹段也舉過了頭頂!又是一聲大吼,連著大木砸到地面,“嗵!”的一聲,樹段竟陷下地面二尺許!饒是如此,重劍還是死死夾在大木中不能動彈。阿木拉麵色鐵青,沙啞的吼叫一聲,一拳打向被重劍劈過的大木裂縫,只聽“咔嚓”一聲大響,合抱粗的樹段竟攔腰斷開,飛成了四分五裂的碎塊!
阿木拉氣咻咻道:“請伍長劈來我看!”
白起沒有說話,走到另一根木樁前站定,突然一個飛身躍起,便聞空中一聲大吼,劍光如一道白練斜斜劈下,但聽咔嚓脆響,粗大的木樁竟應聲分為兩瓣!看那木樁斷面,卻是光潔的刀劈平面,而絕不是震開的裂縫痕跡。這在騎士中叫做“刀面”,一段木樁的“刀面”若能貫穿木樁頭尾,便意味著這一劍從始到終都在劈殺,劍術力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軍中將士無一人不懂此中道理,所以竟是齊齊的大喝了一聲:“彩——!”
阿木拉繞著木樁端詳了一圈,向白起慨然一拱:“伍長劍術,天下第一!”
白起卻沒有理會,高聲道:“阿木拉膂力過人,與孟賁烏獲成三人卒,為全軍尖刀!”
“嗨——!”三尊鐵塔齊齊的虎吼了一聲。
從此,白起六卒威振三軍!千里巴蜀險道,竟是逢山開路,遇水搭橋,一人頂得百人。有一次,前軍逶迤抵達一處絕壁險關,當地人稱巴子梁。這是橫亙在大峽谷中的一道山樑,形如天降巨蟒,怪石嶙峋,卻又是寸草不生,彷彿青蒼蒼崇山峻嶺中的一塊黑禿疥彙��釗送���罰∑�獾臘妥恿河質峭ㄍ�裰懈溝氐謀鼐��罰�羧頻廊荷叫兇擼�遼儺璧冒肽曄憊狻K韭澩砣氚褪袂埃���鴨�稅褪窀韉廝�械牡乩矸街荊�渲杏幸瘓斫兇觥棟褪襠剿�盡罰�樵疲骸鞍妥恿赫擼�呱結隙耄�沂�諑洌�悴噍踴兀�鋁僨哇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