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鐵鏵犁,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敲鐵鏵犁了,心情很沉重,這麼多年,每次他敲響了鐵鏵犁,社員集中在他門前,他像一個檢閱部隊的首長一樣,給他的社員們下命令,以後再也不會這樣了,驀然間,肖石頭感覺到自己老了。
社員集中在會場,這天陳東來也去了,他打定主意,肖石頭要是不實行聯產承包責任制,他就上去號召社員們自己幹,把肖石頭架空。
肖石頭掃視了一下到會的社員,說道:“社員同志們,今天召集大家開會,是傳達上級的檔案精神,咱們木胡關要隨大流,實行家庭聯產承包制,把集體的土地、農具、牲畜分給大家,每戶和生產隊簽訂目標責任書。”
陳東來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肖石頭願意落實上邊的政策,這樣就省了他不少的事。
肖石頭傳達完了檔案精神,當下指定了幾個人,開始著手分農具分耕牛分土地的事。
陳東來沒等會開完,就回野店去了,現在實行了承包責任制,大家都有了土地,勞動的積極性起來了,很快會解決吃飯的問題。
木胡關的承包責任制,搞了半個多月就全部結束了,陳東來家四口人,分了兩畝三分地,肖石頭在給陳東來分地的時候,分的都是好地,他不敢得罪陳東來,以後沒權沒勢了,沒有和陳東來對抗的資本了,還不如向陳東來示好。
山裡的梯田,下了幾場大雨後,已經讓雨水沖毀了,沒辦法種地了,也就沒分給社員,成了荒山。
分完地後,肖石頭很少在木胡關出現了,他大多數的時間都躲在家裡,這一次不光心病了,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
以前,木胡關的靈魂可以說是肖石頭,在解放前解放後,他都是木胡關頂尖人物,現在分了地,躲進了家裡不出門,人們好像把他遺忘了一樣,但是木胡關不能沒有靈魂,陳東來正在作為木胡關的靈魂躥了起來。
陳東來想讓木胡關繁華起來,他開始逐家逐戶做著大家的思想工作,要有開店條件的人家開店,讓他們不要有顧慮。
在陳東來的努力下,有十幾家人把店開了起來,左鄰右舍都看的眼熱了,逐漸把店開起來了,不出一個月,木胡關已經有了小鎮的樣子了,街道的人也多了起來。
陳東來看到這些很高興,但是和他心中所想的“繁華”還有差距,他聽老人說,以前的木胡關縫陰曆的三六九就有集日,他就想把集日也搞起來,有了集日,就有周圍的人來趕集,那才更像一個小鎮了。
陳東來去找孫青山,說道:“青山叔,現在小鎮開店的人多了起來,但是還沒有形成集日,咋樣才能把集日也搞起來啊?”
孫青山說道:“這可不是一個容易的事,集日是大家習慣的一個日子,現在這習慣打破了,要想把集日搞起來,還真不容易。”
陳東來說道:“沒有了集日,這木胡關還繁華不起來啊,咱們木胡關可是一個古鎮了,在解放前都那麼繁華的,到了咱們手裡,在不讓他繁華起來,就說不下去了。”
孫青山說道:“那只有唱大戲了,唱上三天的大戲,把人們都吸引過來,咱們在路口街道,都貼上佈告,寫上集日的時間,這樣興許就成了。”
陳東來說道:“是個好辦法,可是請上一場大戲,需要多少錢啊?”
孫青山說道:“估計得一千塊錢吧。”
陳東來說道:“這麼多啊?本來我還想一個人出了,這麼多錢我沒法出了。”
孫青山一拍大腿,說道:“我有辦法,有了集日,畢竟對大家都有有好處,在開店的人家集資,給一塊不算少,給一百不算多,能集多少是多少,你看這個咋樣?”
陳東來高興地說道:“好啊,就這麼辦,青山叔,這事就辛苦你了。”
孫青山說道:“我也閒著,去跟大夥說說,我相信大夥都會支援的。”
孫青山說幹就幹,用了兩天時間,在木胡關就收了五百多塊錢,但是還不夠請大戲的錢,找到了陳東來,陳東來拿出了三百,最後剩下的孫青山自己掏了,湊夠了錢,孫青山就去了洛東,聯絡唱戲的人去了。
一天後孫青山回來了,直接來找陳東來,說道:“東來,事情成了,就定在了這個月的陰曆十六,連唱三天,咱們下來就要搭戲臺,貼布告。”
陳東來很高興,說道:“好啊,咱們說幹就幹,戲臺就搭在打穀場,寫佈告就交給高小翠。”
夏荷給孫青山倒了一杯水,高興地說道:“咱們這真要唱大戲啊?”
陳東來說道:“唱,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