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雲天涯也來到了月府,由始至終,她都沒機會見他一面。
那些情分,早已不在,她有時候卻會偶然想起,那所謂的愛……
今生不知還會不會有個男子出現,走進她的生命,讓她痛痛快快地愛一回呢?
見女人頓下替他寬衣的動作,月滿樓不滿地正要喝斥,待一看清她臉上迷惘的表情,還有她眸中浮現的脆弱,他的心,竟然微微一緊。
他這是怎麼了?怎麼變得不正常?
以前他見到任何女人都不會犯心悸的毛病,這個女人,是不是懂巫術?
想到這裡,月滿樓倏地將流素推開。
流素沉浸在自己的思緒,沒想到月滿樓有這一招,加之月滿樓的力道過大,流素便不受控制地退後十幾步,這回運氣不好,終至踉嗆地摔倒在地,有些狼狽。
見狀,月滿樓眸中閃過懊悔,他上前一步,想要將流素扶起,卻又拉不下面子。
見流素還呆怔地坐在地上,月滿樓更加心煩意亂,大聲吼道:“水兒,你給我起來,坐在地上像什麼樣子?!!”
這聲震天大吼,嚇流素一跳。
她輕應一聲,從地上爬起,遠遠地看著他。
其實,她的心情也不大好,因為想起那些早已塵封的回憶,那裡的人事,她和桑芷一樣,都不願碰觸。
而她的運氣,顯然比桑芷好。桑芷一定有和雲天涯打照面吧?現在的她,會不會出了月府,看不到她們,她會不會著急?
此刻她真恨不能有雙翅膀,飛到桑芷的身邊,告訴桑芷,其實她很好。
月滿樓應該生氣的,因為他剛收的貼身侍女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失魂落魄地看著窗外黑沉的夜色,仿若已靈魂出竅。
這樣的夜晚,這樣一個莫明其妙的女人,卻在在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想立刻睡去,不想受到那個女人影響,可他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安然入睡。
隔著流紗輕帳,他看到那個女人站在窗前,一整晚。
她在思念著什麼人,她在為誰神傷,他竟在為這個女人疼痛。
流素整晚在想心事,直到凌晨時分,睡意來襲,她才左右張望,首先看躺在床榻上的月滿樓,確定他睡著,她才輕手輕腳地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睡得深沉,並沒有做夢,而且高床暖枕,她可不想醒來。
可是這感覺,怎麼好奇怪?有人在偷看她睡覺?!
流素不確定地睜開眼,正對上一雙邪氣的眸子,正直直地看著她。
他對她露出森冷的白牙,一字一頓地道:“水性揚花的女人,果然一刻不看緊你,就跑到我床榻了!”
流素眨眨眼,還不清楚現在的狀況。而後她瞪大眼,從床上一躍而起,正撞上月滿樓的額頭,疼得她一聲慘叫。
她左右張望,才發現自己真的躺在了月滿樓的床榻,伸出兩根纖指,流素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向王爺發誓,不是我自己跑上王爺的床榻。我相信,定有人看我不順眼,想要以此捉弄我!”
說完,她立刻連滾帶爬地滾下床榻,雖然那樣的高床暖枕她已有很長時間沒有睡過,有點點留戀,但她知道,不能被這些外物所惑。人一旦過慣了好日子,會容易迷失自己。
“你是說,是我把你帶到了床榻,是我在捉弄你?”月滿樓側支著頭,眸中盡是慵懶與魅惑。他輕啟薄唇,諷笑道。
他現在的心情,很不錯。
一大早有人供他玩樂,自是人生一大樂事。
他直直地打量跟前的女子,一襲素衣,悠然靜雅,因為低頭,看不到她的臉容。他只記得,這個女人的容貌一般,並沒有什麼姿色。
昨晚他居然真動了讓也侍寢的念頭,實在荒謬。要上他床榻的女人,若沒有絕色容貌,簡直是汙辱他薄情樓王的美名。
月滿樓的視線自上到下將流素掃視了遍,最後視線定格在流素纖白的雙足之上。
那是一雙極為秀氣的腳丫,而且,是天足!
作品相關 落飛花
月滿樓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對腳丫子,又一股怒氣湧上心頭。:
果然是水性揚花的女子,不遵守三規五常倒也罷,居然不裹足,還做傷風敗德之事。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女人中的可恥典範,應該抓去浸豬籠。
不過那雙纖足,卻很美,珠圓玉潤的樣子,不知摸起來是不是像看起來那般有感覺。
正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