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確定莫芊涵是不是安全,就。。。這樣。。。就在歐陽龍跟上官軒成才路過的一個小茶攤旁邊,坐著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小男人。此小男人一雙黑亮的眼裡多了一絲漠然,漂亮的小紅唇微微勾起,開出一抹非常甜美的笑。只是這笑意裡,有幾分真,幾分假,沒人能分得清楚,恐怕也只有當事人自己才知道。
小男人看到歐陽龍跟上官軒成從自己的面前走過後,在桌面上留下了幾枚銅錢。看向那被雲霧妖嬈的山巔,露出詭異的一笑。一陣陰風四起,人們再眨眼時,那個漂亮的小男孩兒已經不見了。
避開人群,莫芊涵走在山間小道之上。大道人多,畢竟有一些人認識她是誰,剛剛不就見到了兩個老熟人嗎。莫芊涵小小的身子如同是山間的一隻小靈猴,敏捷地竄于山間之中。莫芊涵的身影似一道影子的存在,與風間的樹影合為一體,恰似這山間的一分子一樣,讓人分不清楚她的存在。
莫芊涵才潛行沒多少路,就聽到不遠處傳來撕殺聲。莫芊涵嘴角的那抹笑意更深了,還沒到武林大會的那一天呢,這些人已經開始殺起來了。莫芊涵坐在一棵大樹上,看著這血腥的一幕是怎麼樣發生的。
在林子深處,有幾個男人,一今年約四、五十歲,成熟的臉上滿是紂氣,那張鋼硬的臉上多了一絲佞味,眼裡的冷意不言而喻。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個擁有一個好人的臉,壞人的眼的男人,肯定不是什麼好貨色。就他眼裡的邪氣,早就壞透了。
“想不到竟然會是你。。。”那個身受重任的男人用刀撐在地上,才勉強沒有倒下去。只是他沒想到的是,自己追殺了一生的人竟然會是這個人!!!
“哈哈哈,要怪只能怪你們這些人沒長腦子,硬是把好人當壞人,把壞人當菩薩,活該你們死不瞑目。”中年男子臉上沒有半點羞愧之色,認為以前的那些事情都是這些人自己自願幫他的,怪不得別人,更怪不得他的無情。凡是擋在他路前面的人,他都要剷除乾淨。要怪就只能怪他們識人不清,又好死不死,攔在了他路的前面。
“哈哈哈。。。你以為沒有了我,你就真的能心想事成了?”受傷的男人仰天大笑,笑中年男人的痴心妄想,“我呸。。。你這輩子,想都別想!”
“是嗎,我看你嘴有多硬!”中年男人不知使了一什麼狠毒的招式,使得那受傷之人全身抽搐不已,就跟一隻被破壞了脊髓的青蛙,兩隻腳抖個不停。“真是可憐了你的妻子,跟那個可愛的五歲兒子啊,有你這麼一個爹,他們才會死的。”中年男人勝券在握,把自己以前做過的壞事兒,都抖了出來。
“什麼,他們。。。他們也是你殺的。。。”受傷男子舉起顫抖的手,悲愴異常,想不到啊,他竟然引狼入室。是他害是他們母子兩人,害得他們慘死。
“沒錯,我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以前你們追察的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你們不但沒有懷疑到我的身上,還把我的罪名轉嫁到他人的身上,說起來,我還真要謝謝你呢。”中年男人拍拍受傷男子的臉,看到受傷男子那樣受到嚴重打擊的人,不可遏制地狂笑不已。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想不到他一世的英明,全毀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裡。他錯把好人當壞人,錯把魚目當珍珠。“你。。。你不得好死。。。”身體內的劇毒發作,一口黑血自嘴角溢位,男人不甘心地死去。
“哈哈哈。。。哈哈哈。。。”男人煞氣的笑聲驚得林子裡的小鳥兒四擊飛竄,那惡毒的笑聲,讓林中的純良小動物嚇得拔腿就跑。空曠的山林間全是男人放浪形骸的笑,他在為沒有人能看出他的真面目而得意。就在中年男子笑得異常得意時,他轉了一個身,看到在一棵高高的大樹上,坐著一個非常漂亮的小男孩。
小男孩乾淨剔透的眼裡,不沾半點凡塵,絲毫沒有被剛才血腥的一幕所汙染,純淨得不諳世事,像是透明的玻璃,讓人忍不住想要把他藏起來,不讓他的眼睛因為世界的汙穢而有所改變。小男孩調皮地坐在高村枝之上,就像在跟誰玩兒捉迷藏一般。不點而朱的小紅唇輕輕勾起,似乎看到了什麼特別好玩兒的東西。
細細、小小的雙腿有節奏的、就跟在划船一樣,不斷前後搖擺著。
“你是誰,剛剛都看到什麼?”中年男人一看到還有人在場,心生警惕,冷光一現,想要把小男孩也給殺了。他今天已經殺了很多人了,不差這麼一個小娃娃。
莫芊涵聽到男人的笑,揚了一個更熱情地笑,彷彿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那抹笑,很純,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