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無奈地說道:“公主第一次來我這端陽殿,便上房揭瓦麼?”
我撅了嘴,氣鼓鼓地說道:“想蓬萊離此路途遙遠,我來一回不容易,哪比得上別人,就住在天宮,日日都可以來。”
“哪有的事?”他輕嘆著搖搖頭,“公主還是下來說話吧!”
“我不!”我仍是撅著嘴,想想方才他倆獨處一室,我心裡便不舒服,“本公主今日說不下來,就不下來!”
他又好氣又好笑,卻是身姿一閃,白衣翩然,便也上了房,輕輕地落在我的身邊。他毫不介意地用他那潔白的衣袖在房頂上拂了拂,便坦然地坐了下來。
他說道:“明日我定叫幾個小廝來,將我這端陽殿的屋頂都好好打掃打掃,再鋪上些軟墊,擺上幾個矮几。日後公主若是喜歡,可以天天來此上房揭瓦。”
我瞪了他一眼,卻是讓他噎得說不出話來。我還是無憂的時候便知道,他這個人,雖然平時看起來溫潤如玉,其實說起話來,嘴壞得很。
我在他身邊坐下,默了半晌,那來之前想說的一肚子話,卻是不知道從何說起。這屋頂之上視野開闊,微風習習,卻不知怎的,空氣一時間有些窒悶。
從前我常常與他在天山的小河邊烤魚,時光也常常是一靜默便是半天,卻從不似今日這般壓抑。如今,他不再喚我無憂,而是稱我“公主”,如今,他不再是那個仙君,他是天宮的四殿下,也是我的未婚夫。
我遲疑了許久,終是開口叫了聲:“離慕······”
他愣了一下,轉過臉來,看著我問道:“你方才,喚我什麼?”
我硬著頭皮,讓自己的底氣顯得更足一些:“你是我的未婚夫,難道,你不喜歡我叫你的名字嗎?難道,我們還應該你尊我一聲‘公主’,我尊你一聲‘仙君’,一直到拜堂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