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也不能去。”
“違約金而已,傅總裁真認為這是問題嗎?五十萬,或者一百萬?”劉海峰輕描淡寫地道。
“沈夕言,沒想到你那麼值錢,中遠如此看重你,看來你真的是為他們立功不少。”傅晴微冷冷地說。
“晴微。”羅佑一怔,沒想到她競說出這樣尖酸刻薄的話語,一分面子都不留給別人。
“這就是你要說的?”眸中浮現出深深的悲哀,沈夕言低低地說了一句,“要是你認為我就是這樣的人,我也沒話說。”
“我……”傅晴微咬了咬唇,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他已轉身離開。
一步一步,沈夕言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而她,終究沒有追過去。
第五章
傍晚,沈夕言回到家裡,意外地發現屋子裡的燈居然亮著。
在他出門前整理得乾乾淨淨的桌子上,擱著兩個空可樂罐,一塊啃了一半的牛油麵包,外加一大包開了封的樂事薯片,這些都是悅寧最愛的垃圾食品,看來是沈大小姐回來了。
果然,聽到開門的聲音,沈悅寧立即從房裡探出腦袋,她穿著睡衣,頭上包著塊浴巾,笑嘻嘻地打招呼。
“哥,你回來了。”
“嗯,怎麼那麼早回家,學校沒課嗎?還是說你翹課?”因為家裡離學校太遠,在H大讀書的弟妹向來只有週末才會回家,其他時候都是住在學校。
一般來說,他們會提早回來,要不是學校沒課,就是他們擅自翹課。
懶洋洋地擦乾頭髮,沈悅寧捱到沈夕言身邊。
“才不是,學校舉辦運動會啦,人家又沒有參加競賽,當然可以逃回家。我可不像沈鳴遠,跑去擲什麼鐵餅。有這個時間,人家寧願回家陪哥哥。而且啊,只有回家才……”說到一半,她忽然頓住,眉峰皺成一座小山。“哥哥,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剛才隔得遠,沒看出什麼不對勁,挨近了才發現哥哥臉色白得嚇人,向來清亮的眼睛裡滿是疲憊。
沈悅寧嚇了一大跳,慌忙伸手探向他的額頭。
拉下她的小手,沈夕言淡淡地道:“沒事,你別擔心。”
“可是你臉色不對,我陪你去醫院。”
“悅寧,哥哥真的沒事。”摸摸她的腦袋,沈夕言微笑著安撫道:“只是有些胃疼,吃些藥就好了。”
“可是……”沈悅寧有些遲疑地看著他。哥哥的確經常胃疼,只不過,真的吃些藥就會好嗎?
“讓我先休息一會兒,如果實在疼得厲害,我再叫你陪我去醫院好嗎?”
“好。”沈悅寧呆呆地點頭,卻在沈夕言踏入臥室將房門關上的一刻叫道:“可是你還沒有吃晚飯。”
回應她的卻是一片靜悄悄,她聳聳肩,三兩下便收拾好桌子,用她那少得可憐的下廚天分煮了一鍋白粥,配上一小碟肉鬆送到沈夕言房裡。
屋裡沒有開燈,客廳的燈光透進去,卻顯得更加幽暗。沈悅寧走到床頭,把清粥放在床頭的矮櫃上,開啟臺燈,朦朧的燈光灑落在沈夕言清瘦的面龐,顯得益發脆弱蒼白。
看到這幕,沈悅寧有些心酸,手指輕輕滑過他的前額,自言自語道:“哥哥的堅強都是假的,都是……被逼出來的。可是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子看在我們眼裡,真的好難受。”
原本正緊閉的雙眸睜了開來,沈夕言低聲地笑道:“傻話,什麼真的假的。你要記得,沒有誰逼過我什麼,你沒有,鳴遠沒有,誰都沒有。無論我做什麼,都只是因為我願意去做。”
“哥哥你知道嗎?我從來都沒有看到過你哭,即使再難過,你都只會淡淡地笑,這樣不好,是人就應該會哭、會笑。難過的時候哭,開心的時候笑。”帶著三分不滿、三分抱怨,卻有更多的心疼,沈悅寧嘟噥著。
“這麼想看哥哥哭嗎,悅寧,你這是什麼心態?”沈夕言靠著床頭,半坐起身子,笑焦著。
“人家不是這個意思。”沈悅寧嘟著嘴,將煮好的白粥遞過去。“不和你說了啦,只會欺負人的哥哥,吃飯了啦。我回房裡趕報告,有事要叫人家哦。”
“知道了。”
望著妹妹走出臥室,並體貼地為他掩上房門,沈夕言端起那碗白粥,一匙一匙慢慢嚥下去。也許是剛服了藥,或許是熱粥暖胃,從早上持續至今的胃疼已不再那麼難以忍受,反而漸漸乎息下來。
第二天早上,即使沈悅寧極力勸說沈夕言休息一天,他仍是準時來到傅氏上班。昨天與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