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是雲城宗歷來的傳統。
西華太宗不同於其他宗門弟子那樣,一律身著青色劍袍或者白色,而是統一把劍袍用西華山上的楓葉漿汁染成了紅色,這使得他們看起來更加盛氣凌人。
一身紅袍,長相俊朗的長孫幕,有宗派眾多師兄弟撐腰,那會怕了一群玄宗弟子,而且還是女人,眾目睽睽之下,他一臉無辜的說道:“比試前他可沒有問我什麼境界,而且我也沒有憑藉劍氣打敗他,要怪,只能怪你們雲城弟子笨!”
“哈哈”長孫幕一說完,引來身邊一眾師兄弟和圍觀者的鬨笑,扮豬吃老虎的事情每年坊市都有發生,只是一般都是宗派弟子欺負散修,到很少有太宗弟子欺負玄宗弟子的。
雲容拖住就要拔劍上去拼命的雲靜,恨恨不平的看了一眼身邊氣的滿臉通紅的狄雲良,顯然是他自己粗心大意,中了長孫幕的算計。
就在雲容準備吞下這口惡氣,拖著雲靜離開時,長孫幕得勢不饒人,“我說雲容,這裡是我剛贏來的十顆元晶,給你們一次贏回去的機會,再拿十顆元晶派個劍師再跟我打一場,怎麼樣,這公平吧?”
面對長孫幕一副吃定了你的模樣,雲容按住叫囂著“一劍砍了那個紅袍子王八蛋”的雲靜,雲曦則拉住了雲雪,她們都清楚,不論是雲雪還是雲靜,對付一般的散修劍師還有的一比,但是絕不是能施展劍氣劍技的長孫幕對手,這就是差距之下的悲哀,縱然她們再刻苦再努力,她們與常年用丹藥輔助修煉的太宗弟子的差距依然在拉大,大的讓她們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這無關膽識的問題,而是她們不想自取其辱。
“不敢,哈哈!是你們雲城弟子中沒有劍師吧!”長孫幕見一眾雲城弟子膽怯了,一個個氣的臉色發紫偏偏連聲都不敢吭一聲,他愈發趾高氣揚,“不敢就不要再瞎嚷嚷我們太宗弟子欺負人,廉恥二字原話奉還,這兩個字不是師傅教的,是用手中的劍寫的。”
說的更加肆無忌憚的長孫幕,瀟灑的彈了彈手中的中階玄兵,對著一隻叫囂著喊打喊殺的雲靜輕佻的嘲笑道:“小妹妹,看你長得一副禍水般的姿色,不如跟哥哥我去西華山暖床,哥哥我保證你培元丹一直吃到劍聖境界,一入門就有玄兵配發,看看你手裡拿的什麼,青鋒劍呀,我們西華太宗砍柴刀都比你的好,哈哈!”
看著雲城宗幾名弟子被長孫幕說的臉紅到了脖子根,一眾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修士們都跟著鬨笑起來,沒有人同情,在修士界玄宗弟子被太宗弟子嘲笑是常有的事兒,就算被師門知道了,最多責難幾句不了了之。
“看起來這裡很熱鬧!”滿場鬨笑中,一個聲音從人群外圍突然傳來,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又好像就是後趕來看熱鬧的一句玩笑話,但是就是這句玩笑話,讓滿場鬨笑啞然而止,因為這個聲音裹夾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陰沉味道,就像一陣陰風吹進了他們的心裡,讓他們瞬間有一種心惶不安的感覺。
剛剛被長孫幕氣的臉色發紅、發紫、發青再到岔白的雲容雲靜她們,聽到這熟悉的聲調,就像一個飽受欺凌的孩子,突然找到了一個可以為她們報仇洩憤的有力臂膀,五女幾乎同時在臉上迸發了一抹喜色,一起回頭驚呼道:
“雲辰!”
“心辰哥!”
在場所有人都隨著她們的目光一起看過去,在人群的外圍,矗立著一個一身青色劍袍的男子,他蒼白的臉色掛著一抹莫名笑意,似乎曾經所有的坎坷屈辱都在不經意的淺笑中於側臉淡化,他微眯著的雙眼深邃而犀利,當他看向長孫幕時,目光裹挾著一股令人心顫的狼性狠歷,回頭間一閃而逝後,用一種很溫馨的目光,看向激動的向他跑來的五女。
雲靜眼眶含著熱淚,一頭撲進被她弄丟了的雲辰懷裡,泣不成聲的梗咽道:“心辰哥,你沒事吧,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雲辰迎著雲容她們關切的目光點頭示意自己沒事,輕輕推開懷裡的靜兒說道:“聽你這樣說,好像在咒我早點死。”說完又抬頭對雲容她們說道:“我說過,我會回來找你們的,不管多久!”
雲靜被雲辰這樣一說,想想自己的問候還真是有些不合時宜,趕緊學著雲辰過去應付她的辦法,轉移目標,回身向著一身紅袍的長孫幕一指,“心辰哥,他欺負我!”
“我看到了!”雲辰依然一臉的淡然,就好像在說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是在過去的相處中,已經習慣了雲辰脾氣的雲容雲曦她們知道,雲辰越是在臉上表現的雲淡風輕,就越代表他動了怒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