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歡吃這裡的麵條？”範芳芳見齊璇面前沒有動幾筷子的麵條，又發現齊璇把吃的給吐出來，猜測。

“這裡食物不好吃。”

齊璇實話實說。

被齊璇一說，範芳芳覺得有些尷尬，因為她正強忍著吃麵前的牛排，七分熟不是太熟，還帶著一絲血，可要是在西餐廳吃全熟的，只怕被人當傻子；“你說的對，其實這裡的牛排也不好吃，硬邦邦的，咬也咬不動。”

範芳芳實話實說：“不過同學們從來沒有一個人說咖啡館的東西又貴又難吃，總是炫耀著來這裡吃過東西，要是說誰沒有來過，在同學眼中那就是鄉巴佬一樣的存在。”

“要是花一百元吃一坨屎，只怕也有人趨之若鶩，會炫耀消費了這麼貴的屎。”這是人炫富的心理。無關食物本身，而無關事物本身的東西，遲早是要被這個社會所淘汰，不是誰都是傻子。

“你說的對極了。可也不能浪費這麼貴的食物，畢竟錯不在食物本身。”雖然難吃，可範芳芳還是認認真真一口一口的把食物吃完。

看著範芳芳認真的模樣，齊璇忽然也自我反省，過於豐富的物質生活讓她也變得矯情了起來，想到以前似乎自己也沒有這麼挑剔，也是有什麼東西吃什麼，雖然反省，可對於不喜歡吃的東西就算是浪費她也不會再去動一口。

吃完牛排，齊璇讓服務員上了一盤水果拼盤和果汁，範芳芳又加點了一杯咖啡。

“黃穎以前最喜歡喝卡布基諾了，每次來這裡喝一次，她都會回去告訴我，現在我也喝到了。”她喝了一口沒有加糖的咖啡，有一些苦澀的味道。

“這裡的咖啡是速溶的。”齊璇看了一眼範芳芳的杯子，用咖啡豆磨的咖啡她喝過，香味完全不一樣，會更加醇香一些。

“你能分辨的出來？”

齊璇點點頭，“用咖啡豆磨出來的咖啡非常的香醇，味道綿軟回長。”

齊璇說完，範芳芳就笑了；“虧黃穎每次喝咖啡都要炫耀一番，要是她知道喝的是速溶會不會氣炸，她那人死要面子，有虛榮，又自私。”

“你知道她是這麼多缺點為什麼還是和她這麼要好？”齊璇問道。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你不知道我們寢室情況複雜，兩個是大小姐，家裡很有錢，我是不削去巴結的，可是我不巴結還是有人會去巴結，還有一個有男友，住在外面，再有就是黃穎和我了，黃穎家境也不好，但她還算是上進，除了男女關係有些混亂，至於我說的那些缺點，誰不是這樣？是人都有虛榮心，和麵子吧！至於自私，每個人都一樣。”

“那說說你見黃穎的最後一日，她都見了些什麼人？有沒有人約她？”齊璇看向範芳芳。

“最後一日她說要去給人補課，應該你就是她的補課物件吧，她特意起了大早。”

“你說她特意起了大早？可是那日她遲到了，九點多才到我家。”

“這不可能，她六點多就起床了。我看著她化妝打扮的。”範芳芳喊道。她的聲音讓咖啡館的人為之側目，意識到之後，範芳芳捂住自己嘴巴。然後小聲的重複了一遍：“她不可能遲到的，她挺重視這份工作的，你別看她打扮時髦，光鮮亮麗，其實她沒有多少錢，連學費都是自己付的，她成績又不是很好，不像是肖明那樣能夠靠著獎學金，她都是要靠自己。不然肖明和她說這件事之後她也不會嚷著替代肖明而去了。事實以前要不是裴昴，黃穎也不會讓肖明去代課。”

“那天你說裴昴會約她嗎？”齊璇想或許是裴昴約她？這種學生之間男男女女的事情誰又說的清楚。

“這不可能，上次裴昴之所以約她一起去唱歌，那是裴昴小跟班看上了黃穎，裴昴就想撮合兩人，誰知道黃穎看不上小跟班。你這麼說起來我想起一件事。”

“你說。”

“去你那裡的前一晚，黃賓向黃穎求愛了。不過黃穎很生氣，一盆水澆在黃賓身上，讓黃賓很沒有面子。這件事很多人知道。”

“這樣呀！我知道了，謝謝你！”齊璇向範芳芳點點頭，然後結賬回去。

“喂，你為什麼要查黃穎的死因呀！”範芳芳好奇的問，按照道理齊璇沒有義務查黃穎的死因，黃穎死了，打電話給其父母都沒有多大的反應，齊璇又為什麼這麼賣力的找出兇手？

“她從我哪裡出去就出事了，所以能查就查一下。你難道就不好奇誰殺的她？”齊璇看範芳芳也是很好奇。

“好奇又有什麼用？連她家人都不關心她的死活。”範芳芳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