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他,葉夕看著文疏的眼睛,語氣強硬:“我必須留在這裡。”
文疏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眉頭,也看住葉夕的眼睛,不容他閃躲:“你這是為了我嗎?”
葉夕迎著他的目光:“為了你,也為了我自己。”
“是為了我們嗎?”文疏不依不撓,葉夕有些煩躁:“有什麼區別嗎?”
文疏抿了抿唇,終究轉換了話題:“春()藥,是他給你吃的?”
葉夕邊用力撐起身子,邊“嗯”了一聲,皺眉道:“我的衣服呢?”
文疏看了他無力的樣子好半響,終於在他生氣地強撐身子去夠掉落在地上的衣服的時候替他撿了起來,幫他穿上,不豫地低聲道:“這不是你的衣服。”
大紅的衣服,承恩的衣服,當然不是葉夕的,刺眼的紅色,文疏忍住想把它撕爛的衝動,替葉夕把衣服穿好。
“送我回去。”葉夕皺著眉頭斥責他:“你怎麼還不穿衣服?”
文疏突然生了氣,伸手就要去撕扯他的衣服,葉夕嚇了一跳,攥住衣襟猛地往後退,卻不期“咚”地手肘撞到了牆壁上,頓時疼得火大了起來。
文疏忙拉過他來給他揉手臂,見他要發火,便皺著眉頭強抑下了自己心中的火氣,扯過衣服來給自己穿上。然後伸出手臂,作勢要抱他起來。葉夕雖然極不情願,但是無奈全身痠軟無力,雙腿甚至無法合攏,後面又火辣辣疼痛,也終究屈服了,任他抱起自己。
出了屋門,葉夕才注意到這裡似乎是太監住的地方,遠處似乎有晃動的火把,估計還在追拿刺客,而此處卻異常安靜。見文疏猶豫不決,葉夕冷下臉:“帶我去御陽宮,或者放下我我自己去。”
文疏身上的肌肉繃緊了,似乎極力壓抑著什麼,他的目光中露出了一股兇狠,葉夕下意識地抓緊了他。看一眼葉夕蒼白的臉色,文疏終究慢慢緩和了下來,縱身往御陽宮的方向飛去。至御陽宮窗前,文疏一揚手,窗前的侍衛便軟了下去,葉夕示意他把自己放下來,用口型對他說:“走。”
文疏恨恨地看了一眼緊閉的窗戶,然後俯身用力吻了葉夕一下,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葉夕狠狠捶一下痠軟打顫的腿,輕輕推窗,躡手躡腳翻身跳了進去,龍床上只有皇上一人還在安睡,葉夕反身閉上了窗戶。
眼前就是屯門了,文疏停住飛掠的身子,隱在暗處回身看了一眼,躊躇了一下,然後回身往泰和宮掠去。
刺目的陽光透過窗戶射進了御陽宮內,鋪著金黃綢緞的龍床上皇上慢慢睜開了眼睛然後又倦怠地重新閉上了,緩了一會才用清晨慣有的沙啞嗓音喊了聲:“來人。”
話音一落劉公公便推門走了進來,顯然是早已等候多時。他身後捧著一應洗漱用具的宮女們也魚貫而入。劉公公微笑著低聲道:“奴才給皇上請安,龍陽君還未醒麼?”
他這樣一說皇上才想起葉夕來,轉頭一看,葉夕一()絲()不()掛只在腰間橫著一角薄被,背對著他蜷縮著身子睡得正沉,修長的後背上微凹的脊線延伸到薄被下的股間,裸()露的雪白的右臂和修長的雙腿上紫紅斑斑。皇上呼吸一窒,昨夜進入葉夕那一刻的感覺尤其清晰得回憶了起來。後來,似乎很瘋狂,可是卻記不太清楚了,不過看葉夕身上的痕跡,想必自己折騰了他很久,難怪現在全身散了架般虛弱到毫無力氣。
這不是愛卿,可是卻讓自己如此滿足。
皇上愛憐地撫摸著葉夕裸()露的胳膊,見葉夕沒有動靜,便撐起無力的身子輕輕拍著喚他:“愛卿”驚覺自己不應該用這個詞語,但是轉念卻想不出經過昨夜後該如何稱呼他,心中掠過一絲異樣的感覺,終究繼續喚道:“愛卿,起來。”
葉夕嚶嚀一聲,似乎極為不舒服,他更加蜷縮起身子往龍床裡面靠去。皇上一驚,扳過他來讓他平躺下,卻發現葉夕皺著眉頭雙頰通紅,微張著有些紅腫的雙唇,顯然呼吸極為不暢。伸手一摸,額頭火燙。心疼霎時傳來過來,皇上大聲喝道:“傳太醫!”
皇上穿戴整齊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因為昨夜體力透支此時全身無力倚在躺椅上,看著劉公公給仍舊未醒的葉夕擦拭身體。李公公走了進來,說是大臣們等到這會不見皇上,讓他來請示。皇上自己身體不太舒服,葉夕又發燒未醒,此時哪有心情上朝?吩咐讓大臣們把奏摺交上來,各自回去後便皺著眉頭問太醫院首座張太醫:“怎麼還沒醒過來?”
張太醫趕緊扣頭道:“啟稟皇上,龍陽君身體底子好,發燒只是因為龍精滯留體內,如今已經清洗乾淨,用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