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直指青天。
在林銘身後,另外兩個雕塑雕刻的兩個絕世女子,如同出塵仙子一般,她們是牧千雨和秦杏軒。
這三座雕塑,每年不知被多少人朝拜。
林銘站在城門口,駐足良久。
終於,他踏入了這座城市。
熙熙攘攘的人群,什麼人都有,書生、武者、乞丐、戲子、丫鬟、轎伕、賣燒餅的……
“來,看一看,瞧一瞧,走過路過不要錯過,胸口碎大石,頭上頂水缸,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一個赤著上身的精壯漢子,對著眾人抱拳。
“風水算命,信則有,不信則無……”有算命先生,擺攤算卦。
林銘聽著這些嘈雜的聲音,慢慢的,成為了人群中的一員,他毫不起眼,也只有他臉上的面具,讓街道上的人偶爾注意到他。
豪華的馬車,隨處可見,精緻的轎子,一架又一架。
有人在城門口騎著高頭大馬,意氣風發的走過,也有人衣衫襤褸,一張草蓆,席地而坐。
“賣燒餅啦,新出鍋的大燒餅,兩文錢一個,噴香噴香的,祖上秘製,僅此一份,小兄弟,來一個吧?”
林銘走過一座石橋,一個賣燒餅的大娘向林銘售賣燒餅。
林銘轉頭望去,只見這個大娘包著頭巾,膚色被太陽曬得紅紅的,一臉風霜,她穿著樸實的粗布衣裳,腳下是一雙自己納的舊布鞋。
此時,她正用紙包著一個燒餅,拿著燒餅的手上,滿是繭子。
林銘看著這個大娘,突然感覺鼻子一酸,他摸了摸身上,卻沒有銅錢,甚至沒有金銀。
他須彌戒的東西,不能拿出來,隨便一件,落在凡世間,都能引起一場浩劫。
於是,他搖了搖頭。
婦人愣了愣,她看林銘的衣著,不似窮人,但是身無分文,恐怕是忘了帶錢了。
她笑道:“小兄弟是忘了帶錢吧?這都中午了,還沒吃飯吧,來一個,不要錢。”
婦人用紙將燒餅包起來,塞到了林銘手裡。
林銘拿著這燒餅,愣愣的站在了那裡,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當年,林銘還是孩童時,家境不好不壞,父母為本家打點酒樓,每年拿例錢,母親給他的零錢,林銘就經常來街上買燒餅,買糖葫蘆。
林銘雙手拿著燒餅,慢慢的將燒餅送到嘴邊,咬了一口。
酥軟的口感,帶著特有的谷香。
沒有變的味道,跟一百多年前一模一樣。
變得……只是吃燒餅的人……
林銘一口一口,細細的咀嚼。
這是凡人特有的食物,不知道多少年了,林銘吃的都是天材地寶,隨便一點點,凡人一個國家傾盡國力都買不起,但是……似乎沒有任何一樣天材地寶,比得上今天,林銘吃下的這口燒餅。
“小兄弟,你怎麼了?”
賣燒餅的婦人,看到林銘吃下燒餅後,竟是眼中含淚,她有些慌了,“是餅不好吃?還是跟家裡鬧彆扭出走了……”
“沒有……謝謝大娘……”
林銘搖頭,恭敬的行了一禮,而後,轉身離去……
林銘一步步的走,一路上,他看到了許多達官貴人,看著騎著馬的公子,坐著嬌子的小姐。
他也看到了更多貧苦人,看到了青樓前為生計而賣弄的妓女,看到了街頭沿街乞討的乞丐。
人生短短不足百年,韶華白首,不知多少生老病死,繁華苦楚。
這些,林銘小時候也看過,但從來沒有去真正的體悟過。
武者修天道是一種感悟。
入世體會凡塵,同樣是一種感悟。
然而參悟天道的人,太多太多,看破凡塵的人,卻少之又少……
武者站得太高,與普通人之間,有著天塹般的阻隔,他們根本無法體悟凡人的酸甜苦辣。
不知不覺間,林銘走到了青桑城的正中央,這裡,是林家的所在地。
這一百多年來,林家因為林銘的原因,已經成了天運國,甚至整個南天域,第一大凡人家族。
哪怕大國皇室,都沒有林家這般顯赫。
無論是什麼人,什麼勢力,都不敢招惹林家。
當年林銘將父母從林家接走,已經與林家了斷了因果,今天,林銘重回林家,只是在林家家門前默默的駐足。
整整一個時辰的時間,林銘看到了許多達官貴人出入林家,一個個都恭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