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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

“他們說爸爸有麻煩了。他們還問我爸爸有沒有女朋友。”他說著坐起身來,踢開蓋在身上的毯子。“是不是因為爸爸有了女朋友,他們生他的氣了?”

凱倫搖搖頭說:“不是的,親愛的,沒有人生氣。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只是一場誤會,知道嗎?那些特工走錯門了。”

“他們都帶著槍。我看見了。”喬納想起了當時的情景,眼睛一下子睜得大大的。他抓住凱倫的衣服袖子,在手裡攥成一團。“如果他們找到爸爸,會向他開槍嗎?”

她伸出雙臂,把兒子緊緊地摟到自己懷裡,並下巴輕輕靠在他的左肩上。接著他開始哭泣,小胸脯隨著哭泣起伏,撞擊著她的胸膛。凱倫自己也哭了起來,他們都懷著同樣的恐懼。那些帶著槍的人正到處尋找大衛,遲早總會抓住他的。她的眼淚流下臉頰,又滴落到喬納的背上。她看見自己的眼淚在他的睡衣上形成了一個個溼潤的圓點。

她把兒子抱到腿上輕輕地搖晃著,一邊看著床邊牆上掛著的一幅畫。那是一幅描繪太陽系的畫,是大衛在大約兩年前專門為喬納畫的。他拿來了一張很大的黃顏色的海報,在它的背面畫上了太陽和太陽系的所有行星,還有一個小行星帶和幾顆正在飛行的彗星。大衛每天都要花好幾個小時在這幅畫上,精心地描繪出土星的光環和木星上的大紅斑。凱倫清楚地記得,自己對他把如此多的精力放到這幅畫上頗有些不滿;即使他們的婚姻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他也寧願花掉一天的時間為喬納作一幅畫,而不願意拿出五分鐘的時間同自己的妻子說說話。她現在突然意識到,看來大衛並不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他只是為了逃避已經無法改變的現實而已。與其同她再做一次毫無結果的爭吵,倒不如埋頭在那幅畫上,做一點他喜歡的事情。就在這幅畫完成後不久,他就搬出了他們的這個家。

就這樣過了大約一分鐘,凱倫擦去了臉上的眼淚,在心裡對自己說:好了,已經哭夠了,該做點什麼了。她把喬納從身上推開,雙手抓住他的肩膀,兩眼看著他的眼睛,說道:“好了,聽我說。我要你以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

他迷惑不解地看著她,兩個臉頰隨著呼吸興奮地起伏,問:“為什麼?我們要出門嗎?”

“我們去見我的一個朋友。她可以幫助我們把這個錯誤糾正過來,那麼爸爸就再也不會有任何麻煩了。好嗎?”

“她怎麼糾正呢?她認識那些警察嗎?”

凱倫用手拍拍孩子的背,推著他下了床,同時回答說:“待會兒在去見我朋友的路上我們再談這個問題。現在你只管把衣服穿好。”

喬納開始脫去身上的睡衣,她轉身回到自己的臥室,準備換上一套職業裝。也許那一套灰色的“唐娜·凱倫”牌①套裝正合適,那也是她參加合同談判時通常穿的服裝。要實施自己的計劃,她的外表必須讓人肅然起敬。

就在她還沒有完全想好的時候,門鈴響了。她一下子愣住了,腦子裡又出現了昨天晚上聯邦調查局特工破門而入的那一幕。她小心翼翼地走到前門後面,透過門鏡向外窺視。

是阿莫利。他身穿灰色職業西裝,神情焦急而疲憊地站在門墊上。昨晚聯邦特工衝進來時他的額頭上碰出了一條口,現在那裡貼著一塊紗布。他正拿著手機打電話,連續點了幾次頭,看來即將結束通話。

凱倫開啟門,阿莫利很快關掉了手機,走進屋裡。他對她說:“凱倫,你必須馬上和我一起到市區去,到美國聯邦檢察官的辦公室。他要立即同你談一談。”

她愁容滿面地叫道:“什麼?你瘋了嗎?我再也不去那裡了!”

《終極理論》第七章(7)

“不是聯邦調查局,是美國聯邦檢察官辦公室。他希望為昨天聯邦特工的行為當面向你道歉。”他說著指了指自己前額上貼著的紗布。“他已經為他們粗暴的行為向我道過歉了。”

“道歉·”凱倫覺得很驚訝,憤怒地搖搖頭。“如果他真有此心,就應該親自到這裡來向我道歉!他應該跪在我兒子面前,請求他的寬恕!然後,他就該撅起他的屁股,讓我狠狠地踢他一腳!”

阿莫利耐心地等她發洩完,然後繼續道:“關於你前夫的案子,他有一些新情況要告訴你。他們已經證實,大衛的同夥之一是一個毒品販子。她叫莫妮卡·雷諾茲,是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

“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人。還有,阿莫利,根本沒有什麼毒品生意。我告訴你,那是他們捏造的封面故事。”

“我想,你可能錯了。這個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