擇的最大數字是59。

突然，他恍然大悟，這不是明擺著的嗎！他說：“是分和秒。”

莫妮卡好像並沒有聽見他說的話，仍然弓著腰研究著放在廚房餐桌上的那一串數字。

他稍微提高了嗓門再次對她說道：“你看到的是分和秒，所以它們都不超過60。”

她抬起頭看著他，問道：“你說什麼？你是說這是某種計時範圍嗎？”

“不，不是時間，而是空間範圍。”大衛又看了看那些數字，其含義已經不言自明，它們就像一朵已經完全綻放開來的花朵，六個花瓣完美地排列在一起。“它們是地理座標，經度和緯度。第一個兩位數指角度，第二個兩位數指弧度的角分，第三個兩位數指弧度的角秒。”

莫妮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然後又回頭看看那些數字，接著臉上露出了微笑。大衛覺得，這是他見過的世界上最美麗的微笑了。她調侃道：“好吧，斯威夫特博士。不妨一試。”

她立刻坐到電腦前面，開始敲擊鍵盤，同時說：“我現在把這些座標輸入‘谷歌地圖’，然後我們看看那是什麼地方。”她開啟“谷歌”地圖的網頁，鍵入那些數字。“我估計應該在北緯40度，而不是南緯。否則，就該跑到太平洋裡去了。至於經度嘛，估計應該西經79度，而不是東經。”

大衛站在她身旁，可以看見手提電腦顯示屏上出現第一個影象，這是一張表面佈滿顆粒的衛星照片，上方有一幢呈“H”型的龐大建築，下方是一串較小的建築，形成一個“L”型，另外還有一些符號。這些建築物太大了，不可能是住房，但是又不夠高，因此也不可能是一般的辦公塔樓。它們的位置並不在某條街道的格局之內，也不靠近任何公路，並且大多數建築圍繞著一個長方形的中庭，庭內有一些縱橫交錯的走道。大衛認為，這很可能是一個校園，一個大學的校園。他問莫妮卡：“這地方在哪裡？”

“等等，我把街區地圖調出來看看。”莫妮卡點選一下螢幕上的一個圖示，標明各個建築物和街道名稱的地圖立刻顯示出來。“在匹茲堡。那些座標所指示的地方就是這座建築。”她用手指點了點螢幕上的一個地方，歪著腦袋讀了讀那座建築上的標籤。“這個地址是福布斯大道5000號，叫做紐厄爾…西蒙大廳。”

《終極理論》第五章（16）

大衛立刻記起了這個名字，他曾經參觀過這座建築。他告訴她：“那是卡耐基·梅隆大學的機器人學研究院，也就是阿米爾·古普塔工作的地方。”

莫妮卡再次敲擊了幾個鍵，找到了學院的網址。然後，她點選進入了教職員工名單的頁面。“找找電話號碼，”她一邊解釋，一邊回過頭看看大衛說。“每個人都有一個以78開頭的四位數分機號碼。”

“古普塔的分機號碼是多少？”

“他的個人分機號碼是7832。不過，他是學院的院長，對嗎？”

“是的，已經有10年了。”

“看看這個。院長辦公室的分機號碼是7800。”她大獲全勝地笑著說道。“這就是克萊曼數列中的最後四個數字。

她為他們的成功而興奮不已，舉起拳頭揮向空中。但是，大衛卻冷靜地繼續盯著電腦螢幕上的教職員工名單。他說：“這裡面有問題，這份資料肯定是錯誤的。”

莫妮卡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說的是什麼呀？這絕對是合情合理的。如果愛因斯坦真的創造出了一個統一理論，他很可能也告訴了古普塔。克萊曼是要告訴你，去找古普塔，保住統一理論的安全。這很明顯！”

“這正是問題所在。這個資訊過於明顯。人們都知道古普塔曾經同愛因斯坦一起工作過，聯邦調查局知道，恐怖分子也知道。而在我的書裡，有整整他媽的一個章節講的都是這件事情。如果克萊曼想說的僅僅是這個問題，他又為何必煞費苦心地設計出這麼一個複雜的密碼呢？”

她聳聳肩道：“該死！你問錯人了。我怎麼會知道克萊曼的腦子裡想了些什麼。也許，這就是他能夠想出的最好的辦法。”

“不對，我不相信。克萊曼並不是一個愚蠢的人。”他從餐桌上一把抓起那張寫著16個數字的紙，說：“這個數列中一定還隱藏著別的資訊，只是我們現在還沒有發現它。”

“那好，找出這個資訊只有一個辦法：我們得同古普塔談談。”

“我們不能給他打電話。我敢肯定，聯邦調查局現在已經在監聽他的所有電話。”

莫妮卡關掉手提電腦，合上顯示屏。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