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丫也知道自己要輸了;然後丫突然指著他這邊的一個拼塊;“這塊應該是我這邊的吧?我這邊的半塊綠葉接上這半個,正好就對上了,”說話間姓秦的就想把他這邊的拼塊給扣走。
何諾趕緊捂著不讓他扣,姓秦的這明顯是在耍賴皮啊,他這個拼塊明明和四周的都對上了,怎麼能是他那邊的呢?
姓秦的就非扣不可,他倆這麼一角力,何諾手下捂著的拼塊就稀里嘩啦地全散了,然後姓秦的也不著急要扣他拼塊了,丫咧著嘴笑得跟個王八蛋似的。
何諾差點都忘了,王八蛋從來不愛公平競爭,丫就喜歡耍賴皮!
然後何諾手機就響了,何諾氣呼呼地把手機摸了過來,來電話的這個某某某是他一個大學同學,何諾各種同學多了去了,這個某某某和他關係又很一般,何諾怕再想不起來人是誰了,所以還特地在人名後面加了個備註——括弧,大學同學。
何諾給秦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把電話接了起來。
某某某口氣挺熱絡的,在電話裡很是哈拉了兩句,然後才把正事兒提了出來,是關於同學聚會的事兒,時間暫定後天晚上,某某某問他有沒有時間來參加——這個訊息何諾其實並不是第一次聽到了,連上這通電話,這些天他大概接到了五六通相似內容的電話了吧。
而且還都是和他關係不怎麼熟的同學打來的。
何諾以前在同學聚會上和這些同學見面的時候,彼此之間頂多也就能撿著無關緊要的事情說上兩句罷了,可是現在他們突然打電話過來,口氣無形中卻熱絡上許多。
這樣的熱情,其實不是很能讓人吃得消。
至於聚會,何諾以前參加這種聚會的時候,常常自覺不自覺地便會感到尷尬,現在大概不會了,但要說期待,卻也是一點沒有的。
反正就是無可無不可。
後天他的戲份排在上午,而且不是和花曳的戲份,所以時間上大概沒有問題,何諾告訴電話裡說他有時間,然後對方又哈拉了兩句,方才高高興興地掛了電話。
何諾笑了下,然後把手機放回了床頭櫃上。
“怎麼啦這是?突然笑得這麼惆悵?”秦桑在一邊突然說。
何諾不覺得他有什麼好惆悵的,換個角度想想,這些人突然打電話過來,其實也是對他的一種肯定吧?以前別人不肯定他他惆悵也就算了,現在別人都肯定他了,他還惆悵個屁啊。
吃飽了撐的。
到了同學聚會約定的時間,何諾就準時去了。
就像往常那樣,聚會辦在了飯店裡,他們班裡有二十來個人,不過這種聚會一般會有三十來個人參加,多出來的那十來個則是某某人的家屬了,家屬年年有增加的趨勢,但是每年不一定是同一撥。
他們這麼多人一塊來吃飯,就那種規模不算大的飯店,差不多整個大廳就被他們給包下了。
年年都是如此,所以何諾踏進飯店的時候,感覺上倒是滿熟悉的。
唯一意外的是,方師兄竟然也在這裡。
方師兄曾經是學生會的幹部,加上他人又好,所以他們班上對方師兄倒都是很熟悉的,不過這裡是他們的同學聚會,方師兄又比他們大一級,以前的同學聚會上,何諾就沒見方師兄出現過。
不過何諾見到方師兄倒是真心高興的。
坐在方師兄旁邊的一個叫鍾恆的同學高高興興地說:“方師兄是我硬拉過來的,你猜怎麼著?竟然有人把我們的萬年老光棍給終結掉了!還是個大美女哎,我心裡一琢磨,方師兄這事兒必須得跟大家交代交代啊,正好同學聚會不是,我就把方師兄拉過來了,剛才師嫂大家可都看見了,標準的大美女啊,師嫂這會兒上衛生間去了,一會兒人回來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還笑著拍了下方師兄的肩膀,一副哥倆好的樣子,笑了兩聲又接著說:“不過最好不讓師嫂跟何諾見面,這小子長那麼帥,現在又是大明星了,搞不好人見了何諾忽然覺得真愛降臨了,那你可怎麼辦哪師兄?”
這當然只是玩笑話。
方師兄馬上給了鍾恆不輕不重一肘子,嘴裡說“你趕緊地把你的烏鴉嘴給閉上”,鍾恆就嘻嘻哈哈的,看得出來這倆人關係挺好的,何諾中間輟學走了所以不太瞭解情況,不過聽說鍾恆現在和方師兄在一個醫院工作,還是同一個科室。
說話間外間的走道上就是一陣噠噠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的聲音,他們這邊離走道近,所以聽得很清楚,方師兄馬上把臉轉向了高跟鞋那邊,臉上的表情也有了些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