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鋒利以至於我無法往前,而他從地上魂魄的雙手虛托起靳空就往外走,那瞬間,從靳空的身上流下無數的鮮血,那血是大片大片的往下流,瞬間把灰白色的土地染出一片猩紅……
我看著那麼多的血心慌的不行,踱步就想追,豈料無忌極為陰鷙的對我命令道……
“我現在沒工夫管你,我帶他去醫治,你回家等著他去找你吧!”
他說完後幾乎是飛快閃動間抱著靳空就消失了!我愣了兩三秒,才在一片死寂中回過神,而回過神的時候,我低頭就看見我的身旁、周圍……遍佈死相慘狀的道士!
“啊!”那瞬間,我一聲尖叫,猛然就往外跑。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跑到川渝分公司的,我只知道我抵達公司後就昏了過去……
我再醒來時已是兩天後,這一覺我起初睡的極沉,因為身體的極度疲憊和精神的極度緊張,可後來,我就夢見靳空,夢見在小院裡,他一次又一次的保護我,最後,我毫髮無損,他萬箭穿心。
“不要!”騰然坐起來時,我只覺得頭重腳輕又砰的一聲倒回去,嘶的倒抽口氣同時我聽見我的耳邊傳來了扶蘇的聲音?
“辛辰,你醒了!”他語調有些驚喜,而這一場景和我當初從樓上掉下來後的場景相似的讓我有些狐疑,難道說,剛才都是夢?可下一秒,我看見了床單子上大大的“川渝醫院”四個字,頓時,心臟縮緊了。
撐著胳膊,我想要坐起來卻被扶蘇眼明手快的按住:“別……你別急著起來,你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先吃點東西吧!”觸目下,扶蘇穿著一件白襯衫,看起來極為文雅,他的石膏已經拆了,當他這麼對我說的時候,拿起旁側的枕頭放在我身後,又端來皮蛋瘦肉粥……我是真餓了,一瞬間什麼也沒說,發抖的抓著碗,幾乎是狼吞虎嚥的迅速把那碗粥喝下去!
“慢點吃,別噎著……我去聯絡醫生,讓他來給你檢查一下!”扶蘇笑眯眯的說著,那狹長的眼眸眯起時顯得無比的溫柔,我含著粥,點頭後看他的背影卻忽然有些……說不清楚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不想見到他。
我吃飽了醫生也還沒來,放下了碗我躺在床上休息時,看見我的戒指……又一次想到靳空。昏迷前的事情我還記得,我記得我跑到川渝公司求救,然後就昏迷了。
再之前,是小院子裡……可是我忽然有些疑惑,為什麼呢?像是我之前問靳空的,為什麼選擇我?那個時候我只問了這個問題,因為和他還沒有相處過,我覺得他對我那一點點的好都是因為孩子,可是他居然為我承受了那麼多的傷痛……甚至不惜讓引以為傲的背部被刺穿!
靳空的冷漠和驕傲,絕對是無人能及,那種強大的氣場一定是十分嚴於律己的傢伙,可那樣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居然揹負著滿身長劍,衝我笑了。
想到他那時候的樣子,我的心跳一下下的縮緊,而醫生終於姍姍來遲!醫生翻了翻我的眼皮又給我測了測心跳,最後讓扶蘇扶我下床,左轉出去做個彩超,看看腹中孩子是否安全……我聽到孩子的瞬間,脊背一僵,而扶蘇不等我說話就主動替我回答道:“不用麻煩了,她不想要這孩子,健不健康都無所謂。”
“呃。”醫生似乎愣了一下,隨後他看了我一眼,還是堅持己見道:“先生,哪怕是流產、也是要提前檢查的,還是去檢查了吧?”
“原來是這樣,不好意思,我不瞭解這個!那我們去吧!”扶蘇又一次替我答了,他道歉後就走向我,扶我起來。我不用他扶,自己坐了起來,可心裡……怎麼都不是滋味,尤其是想到他剛才說我不想要孩子,再聯合他給我找陰陽散的事兒……等等,我忽然想到一個極重要的問題,扶蘇為什麼會在這裡?
只是,看醫生在這裡,我不方便詢問他。
彩超查完了後,我得知胎兒正常,笑不出任何,因為只有我和扶蘇知道這根本不是正常的孩子,這是個鬼胎!是鬼的孩子!而出門看見扶蘇,我就更笑不出來了。
他剛才都那麼對醫生說了,肯定拿到了陰陽散,所以……我的孩子終於要打掉了嗎?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些難過。
再回到病房時,我已經好許多但還是遵從醫生的話,繼續臥床休息。
扶蘇去拉窗簾,午後的陽光照的室內一片白絨絨,暖意洋洋。在他轉身走向我時,我主動問他,“你為什麼會在這裡、陰陽散你拿到了嗎。”
“哦,我下山和師兄們查案呢,碰巧查到這裡,看見你……我就主動留下來照顧了。”扶蘇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