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端詳了一陣,忽然哈哈大笑:“我認得你!原來是你!”
他這突如其來的大笑令在場所有人都如墜五里雲霧,寧顧遠也皺著眉頭道:“但不知你笑什麼?我可不認得你。”
鷹眼人忽然將臉上的蒙面布摘下,但見一道長長的疤痕從嘴角一直延伸到臉頰,說不出的詭異難看,寧顧遠望著他的眸中有些不解,有些驚疑,最後全部化作了然,指著他叫道:“我也認得你!”
那鷹眼人笑得更為開心:“當年你沒死,我沒死,那姓蘇卻死了,可真是造化弄人啊,若是他知道殺他的人是我,現如今馬上又會殺了他女兒,不知道會不會從墳裡跳出來,哈哈哈!不過瞧著這小姑娘的模樣,只怕也是活不長了。”
寧顧遠倒有些迷茫:“蘇青是你殺的?他難道不是死在我手上?”
66、真相與信與否
寧顧遠此話一出,那鷹眼人便咧著嘴笑得更加開心:“你也未免夜郎自大了些,就憑你能殺了那姓蘇的?那天下第一名捕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或許只有我師兄才能跟他在武功上抗衡。”
他見寧顧遠臉上神色越發驚疑不定,又繼續說道:“當年我顛沛流離,好不容易師兄收留了我,本就打算要孝犬馬之勞,好好報答他。我見那姓蘇的多次跟師兄過不去,但是師兄卻顧及情分,不肯與他為難,只去取了他妻子的性命,連那兩個孩子都放過了,自然心中頗為不滿。”
“我千方百計想要找到機會除掉她,無奈武功不是其對手,屢屢敗下陣來,有一次甚至被追殺了整整三天三夜,最後還多虧師兄救了我。到得後來,我終於有機會殺他,竟然又被師兄救了!師兄說,只要他在,我便不能殺了他。”
鷹眼人說到這裡停頓了一會兒,臉上露出憤憤不平的神色:“我不能忤逆師兄的意思,就不得不想個法子來,既能殺了他,又能不讓師兄怪罪與我。可真巧了,這個時候寧大學士你出現了。”
寧顧遠神情仍然有些茫然,接過話說道:“我心中的確對蘇青多有不滿,甚至甚為嫉妒,只因為他是素素的心上人。而素素在嫁給我之後,心思也不在我身上。”
他想起初見蘇素,酒樓裡遇見個喝得大醉的少女,被幾個男子圍住。那幾個男子一看便是對這少女起了歹念,他當年還是個弱冠少年,滿腦子四書五經,讀過的書搬出來能壓死人,卻手無縛雞之力。
他上前試圖喝止那幾名男子,結果被胖揍一頓,只能捂著腦袋東躲西藏,卻誓要守著那少女不肯離去,末了那醉酒的少女忽然睜開了眼睛,對著他笑了笑:“書呆子,閃開!”
寧顧遠一生之中見過的女子也不少,入宮之後也見過各種絕色佳人,卻沒有那一個女子能露出比他當年見過的笑顏。
帶了些微醺,戲謔,卻有雙清澈見底的眸子,這是蘇素獨有的。
那姑娘對他笑過之後,提劍將幾個男子乒乒乓乓地打下酒樓去,便起身要走。他不知她要去哪裡,一邊跟著她,一邊在心裡默唸著他只是因為擔心她的安全。
結果下了酒樓,在熙熙攘攘的門前,蘇素忽然轉過身去,帶著醉意喝道:“喂,書呆子,你是不是看上我了?”
他臉紅耳赤,不好意思說是,卻也不願說不是。
蘇素忽然湊了上來,一手抬起他的下巴,專注地望了望:“既然如此,那你以後就從我了吧。”接著吧唧一口親了上來,隨後便醉得不省人事,睡倒在他懷裡。
寧顧遠腦子裡嗡嗡作響,懷裡託著她柔軟的身子,兩股熱熱的液體卻從鼻子裡流了下去。
之後的事情便急轉而下,蘇素醒來之後打死不認,寧顧遠也因此得知她是因為心上人成親而跑來買醉。
只是她不打算當真,他卻認定了。
自此以後追了整整三年,歷盡艱辛無數,終於感動了蘇素,還被那位情敵刁難了數次方能抱得美人歸。
原本是多年心願得償,他卻在後來發覺蘇素的心思似乎還是在蘇青身上,有什麼事情也總是先想著他,雖然兩人已成兄妹,但是彼此之間的親密還是讓覺得很不舒服。
彼時幾人都在明月城,寧顧遠此時也已經考取了功名,入宮為官。
蘇青被授予天下第一名捕的稱號之後,按著上面的要求,也開始常駐明月城,不在東奔西走,這麼一來,與蘇素見面的機會更是增多了不少。
寧顧遠越來越焦慮,終於忍不住有一天親自去找蘇青提出此事,蘇青聽完先是一陣驚愕,隨後笑著解釋兩人現在只是兄妹之情。
但是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