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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什麼?”她急急地問道。

說出來,只要你說出來,也許還來得及。

只要你說出來。

“我……”寧逸之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目光閃爍地望著她的背後。

蘇歡緩緩回過頭去,看見宋無嬋正悄無聲息地站在她的背後,倚著旁邊的一個架子,定定地望著這邊,臉上沒有什麼神情。

她心中一震,卻見宋無嬋已經笑盈盈地走了過來:“逸之是來接我們的嗎?”

“嗯……”

“奇怪,我跟著來甘之如飴的事情好像沒有通知府裡的人啊。”

“……”

眼見著寧逸之似乎急於撇清和自己的關係,蘇歡苦笑了一下,道:“是我讓下人去通知逸之的,說你在我這裡,讓他晚點來接你回去。”

宋無嬋眨眨眼睛,笑了:“那可多謝姐姐了,咱們一起回府吧?”

蘇歡連忙道:“我今天晚上還有點事情,你們先回去吧,我等會再回。”

宋無嬋露出豔羨的神色來:“姐姐還真是自由啊,那我們就先走了。”

待那馬車啟程,蘇歡才想起來,這馬車是自己帶來的,只怕方才說寧逸之是自己派人叫來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不由得嘆了口氣。

估計殺手又要上門了。

她越想越憋屈,越想越難過,怎麼都不想回去見到他們,只想找個地方發洩一番。於是關了鋪子,跟花家兄弟道了別,便一個人晃晃悠悠地往回走。

而此刻在馬車裡,宋無嬋與寧逸之各自分開坐著,一點也不像定了親的未婚夫妻。寧逸之只低著頭不語,驀地聽到宋無嬋毫無升降的聲音響起:“你最好離她遠一點,若不然……”

剩下的話,她略去了沒說。

只見寧逸之只是低著頭,將指節捏到發白,也沒有鬆開。

蘇歡心中氣苦,一個人走了一陣也不知道究竟走到了哪裡,只覺得此處歌舞昇平,夜色裡浮動著旖旎,抬頭一看,便有一排燈籠點亮了此處的夜空,再定睛往那門楣上一望,便有三個風情的大字。

“天香樓。”

29、洩憤與喜歡你

時值戌時,晚間最佳時間,也是天香樓生意最好的時辰。

談七律正翹著二郎腿窩在房間裡,志得意滿地數銀子,數著數著,突然“哎呀”了一聲,連忙將手甩了幾下,原來是數得手指抽筋了。

他將修長白皙的手指放在燭光下瞧了瞧,瞧著皮薄肉細的,什麼毛病都沒有,才又繼續數。

正在此時,但聽得房門砰砰砰地被拍得山響,談七律那描過的眉毛頓時皺了起來,看看手上的銀票、桌子上的銀子都還沒數完,於是頭也不抬地接著數。

外面那人卻不打算放過他似的,一陣接著一陣敲得更加急了,談七律終於忍不住了,一邊起身走過去開門,一邊不爽地嘟囔著。

待房門一開,瞧見外面那人果然是自己所想之人,他便不客氣地數落道:“嫣香啊嫣香,想你你年輕的時候也是文文氣氣的,走路說話都細聲細氣,現如今都開始砸門了啊,是不是嫌日子過得太舒坦啊?要不我派你去柴房裡呆兩天……”

他嘮嘮叨叨地跟個婆子似的說個沒完,一張老鴇臉。嫣香則兩眼發直地盯著他,一邊拍他一邊叫道:“禍害……”

“什麼?”談七律被拍得身子斜向一邊。

這姑娘力氣也太大了,不去柴房著實可惜。

嫣香緩了口氣:“那禍害又來了!”

談七律頓時如臨大敵,連那人名字都不用問,便像只炸了毛的貓一般:“在哪?”

上次那禍害來一次,他天香樓半個月的生意都不好做,還丟了個砸錢的主兒,這筆帳正沒地方算,正主兒倒送上門來了。

嫣香手抖抖地朝著大廳一指:“那……”

談七律一把撥開她,也不管房間裡那些銀票和銀子,一路殺到大廳而去。

待他衝到大廳,卻見到處仍是一副歌舞昇平紙醉金迷的模樣,客人們正人手一個姑娘,坐著喝酒談笑,哪裡有那禍害的影子?

談七律的心頭立刻便有了不好的預感,伸手拉過一個姑娘問道:“你可有見著一個姑娘?”

上次蘇歡大鬧天香樓的事情已經是人盡皆知,天香樓的眾人已經將她的容貌刻畫於腦海之中,就算是她化成了灰都能認得出來,並且統一了口徑稱之為“禍害”。

畢竟上次事件一出,天香樓的姑娘們名譽大損,甚至被別家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