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響,蔣兵整個人都僵硬了。司馬司堂看不懂螢幕上顯示的東西,只好問他:“怎麼了?”
蔣兵抬起頭來,貌似有些猶猶豫豫。他知道自己不是外勤人員,也不擅長分析。但是想到的可能性憋在肚子裡很難受的。
司馬司堂似乎看出了他的猶豫,就說:“別管什麼事,先說來聽聽。”
在司馬司堂的鼓勵下,蔣兵抿著嘴深吸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轉了過來。說道:“我總覺得還有什麼東西在。不是怪物,而是另一種活物。”
褚錚跟司馬司堂相互瞧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問:“為什麼?”
“因為小安。”蔣兵說。
苗安擅自行動,結果昏迷不醒。但也不能說她的魯莽沒有分毫的收穫。她在昏迷前留下一句話“叫洛毅森過來”。
除了當時在場的西胡陸之外,大家都認為這句話不是出自苗安之口。那麼,就有了她是在重複誰的話的猜測。
自從苗安昏迷不醒,蔣兵幾乎每天都在想這件事。久而久之,意識到一個他自認為很古怪的事實。
蔣兵說:“如果小安當時真的重複了誰的話,那個人是誰?當時在場的只有她那個師弟,這話不可能是師弟說的吧?我想,會不會是小安在燃香的時候,引來了什麼東西。我說的這個‘東西’是活物,有思維。但是呢,合璧裡的兩個怪物都在沈兼手裡,所以這個‘活物’不可能是怪物,對吧?”
別說,蔣兵的一番話還真引起褚錚和司馬司堂的興趣了。倆人默不作聲,示意蔣兵繼續說。
蔣兵言道:“我認為,這個‘活物’的智商要比怪物高很多,至少它知道自己要什麼。我不大會像你們那樣分析案情,所以我做了一個軟體。輸入所有案情、線索、證據、人際關係以及時間地點,讓計算機來估算可能性。最後分析‘活物’真面目的可能性是百分之八十。”
“結果是什麼?”司馬司堂急著問。
蔣兵抓抓黏糊糊的頭髮,猶豫道:“我依照你們倆剛才說的那些情況進行分析,也是剛剛做完運算。那個,你們自己看。”
倆人湊到蔣兵身邊,看他的電腦螢幕。只見,在不斷流瀉下來的各種符號、文字中間,有兩個字是定格的。
明晃晃的兩個大字——應龍。
褚錚只覺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倒吸一輛涼氣。
司馬司堂也深深蹙眉,問蔣兵:“你這個軟體,有多少誤差?”
“不到百分之八。”蔣兵說。
“小安把應龍叫出來了?”褚錚疑惑道:“丫頭夠牛逼的啊。”
“不,她不行。”司馬司堂緊跟著說:“她承受不了應龍,所以受到檀香的影響,昏迷至今。如果那個東西真的是應龍,只有毅森可以。”
三人面面相覷。過了許久,褚錚才說:“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不是應龍、司馬的分析靠不靠譜、只有一個辦法。”
“讓毅森重複一遍小安做的事。”蔣兵說道。
司馬司堂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假如,蔣兵分析的結果是錯的,毅森很有可能步上苗安的後塵,昏迷不醒;如果蔣兵的分析結果是對的……
再往下,司馬司堂不願想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既然應龍還有可能存在,那麼沈兼的目的無疑就是應龍。什麼合璧、怪物,對他來說都不是最終目的。
怎麼辦?蔣兵看著他們倆,問道:“怎麼跟老大說?”
“直說。”司馬司堂倒是爽快,“到底怎麼做,讓公孫和毅森決定。”
“先別急。”此刻,褚錚反倒冷靜很多,“沈兼的目的是應龍,他為什麼召喚不到?這些東西里,除了圖騰他都碰過吧,為什麼……”
“圖騰!”蔣兵和司馬司堂異口同聲打斷了他的話。
司馬司堂說:“不止是圖騰。想想看,沈兼指使吳大華等人在q市博物館盜取合璧,那麼,他也知道合璧是陳老送去的。沈兼為什麼沒動陳老?沒動陳老手裡的盒子?”
盒子是洛時交給陳老的。合璧、圖騰、拓紙以及原香都在盒子裡。以沈兼的心計來分析,他沒有接觸過陳老就是不正常的。而毅森在q市活動的時候,沈兼也在。假設,他一直監視著毅森,怎麼會沒有發現毅森跟陳老接觸?他為什麼不搶盒子?
司馬司堂說完了以上的分析,繼續道:“假設一下,就算沈兼拿到了圖騰,他也召喚不出應龍。因為只有毅森才可以。他必須讓毅森得到圖騰。”
“太冒險了。”褚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