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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地牢

佘歆父女二人被押著進入了一個不起眼的柴房前,佘瑤心想:“難道我們要被關在柴房裡?我和哥哥從小沒少被關在柴房,但是總有辦法逃出去,等爹爹傷勢一好,這個柴房關不住我們。”想起了佘耀,她心裡一陣悲傷。 一個個老者對著門“咚咚咚”敲了三下,“嘎吱”一聲,門開了,老者微微一笑:“兩位,請吧。” 佘歆現在毫無反抗之力,明知進去之後凶多吉少,但依然泰然走進去,後面跟著的凌晝竹心中讚歎:“臨危不亂,果然厲害,要不是我知道你已經無力掙扎,我還真以為你會跟你爹一樣有什麼驚人之舉。” 一個老者揹著一個麻袋,道:“這是你父女這七天的口糧,七天後會再有人給你們送。”說著跟在前一個老者身後。 前面一個看著帶路,中間佘歆父女跟著,凌晝竹長年在佘家臥底對此間情況不熟,只能緊隨其後。 兩個老者掀開了柴房角落裡的一個不起眼的草垛,一個厚厚鐵板出現在眾人眼前,一個老者單手將鐵板掀開,隨手把它扔在柴禾上,“咚”原本堆的好好的柴瞬間噼裡啪啦的散了一地。 佘瑤一驚:這鐵板兩三個壯小夥未必能如此輕鬆抬動,這個老頭好厲害。 另一個老者:“兩位進去吧!” 佘瑤探著腦袋看了看,鐵板底下是一個漆黑的洞,一眼看不到底。佘瑤感覺背後被人重重的推了一下,瞬間失去重心,往洞裡狠狠地摔了過去。 掉落過程中,佘瑤心裡只有一個念頭:“要被摔死了。” “撲通。”一聲,佘瑤感覺渾身都被溼透了,原來洞底是一潭死水。若不是底下存了些水,緩衝了佘瑤下墜的力道,差不多四層樓道高度,足夠將佘瑤摔得粉身碎骨。 佘瑤這才發現周圍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通道,通道一頭連著柴房,另一頭不知通向何處。 這時候兩個老者從外面順過一條繩子,拿著火把,三道人影從繩子上下來:一個老者第一個順著繩子下來,凌晝竹揹著佘歆在中間,另一個老者揹著麻袋在最上面。 最下面的一個老者微微一蕩,身體向佘瑤身邊落去,佘瑤心道:“要砸到我了。”有心躲避然而已經來不及,那老者左腳向佘瑤肩頭微微一踏,然後“嗖”一聲,向佘瑤後面彈去,穩穩踩在了一條船上。 佘瑤吃痛,但不敢作聲。 那老者把船劃到柴房的洞口底下,凌晝竹揹著佘歆跳下去,最上面的老者也跳了下去,最後才把佘瑤拉上去。 “這個山洞好久沒關人了,差不多忘記怎麼走了?”一個老者道。 “山洞?這不是柴房嗎?”凌好奇的問了問。 “柴房只是入口而已,這條暗河直通北方的大山,山洞深處的牢房,那才叫暗無天日。”老者嘆道:“百年了,就算是有的犯人活著出來了,但他們大多數都瘋掉了。” “恕我冒昧,這間牢房存在很久了嗎?”凌晝竹問道。 老者道:“這是大長老的師父建的,大長老年輕的時候,我們在這伺候過不少時間,後來大長老不在這住了,這個莊子就傳給了公子。” 佘瑤突然冷冷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會打洞,家裡底下這樣一個贓窩,與鼠輩何異?那禹浮今我見識過了,如此看來他爺爺恐怕也是一個德行。” 三人臉上都變了變色,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說大長老。 老者笑了笑:“小女娃娃沒見識,如此精妙的一個牢籠,被你說成了贓窩,真是貽笑大方。大長老是何等雄才大略,敢說他是鼠輩的你還是第一個。” 佘瑤現在沒心思管什麼大長老,她只想以後怎麼從這個地牢逃出去,於是道:“不就是一條在地底下的河道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老者道“不讓告訴你,這其實是一跳地下暗河,河道四通八達,我們在地底下完全沒有任何標識物,能幫我辨別路徑的,唯有我手中的地圖。” 佘瑤這才發現兩名老者一個揹著麻袋的在後面划著船,跟自己說話的老者手裡拿著一份羊皮地圖,不時地用手給後面划船的老者指方向。 拿著羊皮地圖的老者道:“大長老的師父五行八卦,奇門遁甲樣樣精通,他發現了這條河道,利用山川地勢打造了這間牢籠,專門關押那些桀驁不馴的犯人,這些年困死在這裡的人少說得有上百,大山深處除了冷冷的鐵籠,什麼都沒有,沒有一絲陽光,沒有人和你說話,聽不到一點聲音,白天和黑夜一樣,只有無盡的黑暗,嘿嘿,小女娃,還太年輕,從你進入這裡的一刻起,就註定出不去了。” 佘瑤搖搖頭:“這不一定,我敢說最多三天,你家大長老就算不會放我們出去也會親自探望我們的,這幾天麻煩你給我們多送點好吃的。餓壞了我們你家大長老也不會原諒你們的,不信你問問他。”說著指了指凌晝竹。 凌晝竹目無表情,顯然預設了。 兩個老者心裡一驚:他父女二人來歷不小。但是不該打聽的他們也絕不打聽。 此刻船不知已經走過多少里路,轉過多少彎了,佘瑤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