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肯定沒辦法呀,我估計明天會偷偷跟上北洛,你也知道的北洛不對勁,而在北洛身後操縱全域性的人就是張目,至於張目有沒有與雪國達手吞併整個北國我就不知道了,所以我得去查,另外……”
接下來的話楚豔沒有對玄墨講。
因為那些話對於他們正常的人來講太過玄幻。
他懷疑北洛已經開始配合張目在練鬼士。
當他走神之時,一隻帶著涼意的手輕輕貼在楚豔的臉上。
楚豔回神,一抬頭正好對上玄墨那雙如星眸一般的眼眸。
讓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豔兒~你真不乖,你這表情,這模樣就是有事瞞著我。”
男人嘴巴一撇帶著一股濃濃的埋怨。
楚豔笑了,他拉著玄墨的手坐在自己正對面,甚至他刻意避開剛才北洛坐過的那張椅子。
“春花你把這椅子和那個北洛用過的杯子與茶壺直接扔了順便點把火燒掉。”
從旁邊的房間裡拉門而出的春花聽到後,立即應了一聲,連同鋪在桌上的布一起拿起來扔到外面。
張嬤嬤,趙大夫,五大娘,五仁,五大爺等人全部走出來。
見楚豔神神秘秘的模樣,忍不住好奇的看著他。
見人差不多齊了,除掉被派去工作的人,楚豔微微嘆了口氣。
他把自己包包裡面的黃紙,和珠紗拿了出來。
“我懷疑北洛在配合張目連鬼士。”
楚豔的話一出,所有人臉色都不好了。
眾人即便不知道鬼士是什麼東西,可光聽這名字就知道很邪門。
這裡只有玄墨一個人知道。
他在聽到楚豔的話後,臉色變得有些猙獰。“你的意思是說北洛近日身子變虛弱不是因為戰爭而受了傷?”
“嗯,他身上沒有內傷也沒有外傷,反而是整個人的精氣神少了一大半!”
“一般開始與鬼士接觸,並且被鬼士所吞噬的前奏便是漸漸的失去做人的知覺,隨即變成行屍走肉,最後墮落被鬼士融合,成為鬼士!”
楚豔淡淡的解釋著。
隨即用他那不太熟悉的筆,畫著一些符咒。
“你們都去休息吧,五仁若是豔兒要出門你一定要跟著他。”
話都說開了,玄墨變得更加擔心楚豔。
畢竟那些鬼士他是知道對方有多厲害的。
“是玄公子。”
雖然玄墨沒說明為什麼,但五仁也知道接下來肯定會有很多危險找上門來。
“我們陪著你們吧。”
張嬤嬤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個包裹,她小心翼翼的開啟,裡面有好幾件新衣服。
“這些是我最近沒事做的,你和楚公子都有,戰爭無情,若是有用得上我們的一定要和我們講。”
張嬤嬤也算是經歷過大事的人,她年紀大,幾乎一輩子都在經歷戰爭。
也許是平靜的日子過得太多,以至於聽到再次要打仗時,她內心居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
不是怕死,而是放不下玄墨。
她比任何人都知道玄墨有多難。
以前父母健在,後來父親失蹤,母親死亡只剩下他一個人,至少若是自己還在她還能替玄墨打點一下日常。
若是自己不在了,這孩子就真的孤身一人了。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扭頭看向楚豔。
好在有豔兒在,至少這樣玄墨就不會是孤獨一人。
這樣,她老婆子也安心了。
“嬤嬤居然還有我的份呀?”
楚豔看懂了老人家眼裡的表情,故意大聲說話引開她的悲傷。
包裹一開啟,一件天藍色的長袍便露了出來,不用說這件一定是給自己的。
“楚公子,這件還真是給你的,你適合這個顏色,穿上去肯定好看。”
張嬤嬤笑得慈祥,臉上的皺紋也越發的深。
“那我去試一下,一會穿出來給你看看。”
楚豔將手中的筆放下,隨即拿起桌上的衣服,二話不說跑房間裡去。
玄墨緊跟在他身後。
他的豔兒,真是懂事又乖巧。
楚豔並沒注意到玄墨緊跟在他身後。
因為他沒出聲音。
當他前腳剛踏進門裡時,下一秒他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鼻子處全是淡淡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