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去,巴祖卡的射程足夠用了,等我們後撤引爆炸藥之後,就看你的了”趙志鐵板釘釘否決了老炮的抗議,逼著老炮帶著他的手,下和所有的巴祖卡繼續後撤,順便把那三個參謀也一塊帶走了。趙志現在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理會那三個傢伙,交給老炮帶走是最好的辦法,估計那三個小子也不敢在老炮那裡亂搞。
時間還在一分一秒的消失,距離天亮還有不過一個多小時,趙志不敢掉以輕心,把睡覺計程車兵都叫了起來,提防著日軍可能出現的偷襲。視線幾乎為零的黑夜裡,發生什麼事情誰也說不準,若不是趙志的人手不夠,他都想帶著一隊人去日軍那邊偷營了。
最後的一星火苗終於熄滅了,橋本男心裡舒坦了一些,用力的把包裹傷口的紗布緊了緊,趴在地上活動著手腳,他準備試著開始向後撤退。只要他的動靜小些,依仗著黑夜的掩護,慢慢的退回去應該不是問題。先把手伸出去摳住草皮,在慢慢的移動一條腿,然後全身用力向前緩緩的移動著身體,1米、2米,奮戰了十幾分鍾之後,橋本男終於移動到了距離他剛才那位置十幾米的左翼。橋本男移動的很慢,幾乎是一分鐘才一米,這樣緩慢的速度根本就沒有什麼聲音,他很安全。
突然,橋本男伸出去的手抓中了一堆鬆軟的泥土,這可把他嚇了個半死,難道是支那人在這裡埋了地雷了?剛才小隊前進的時候並沒有踩中地雷呀。橋本男把身體縮成了一個球形,卻不敢把手收回來,他害怕把地雷給引爆了。其實是他過於擔心了,這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地雷,而且趙志也沒有那麼神,就知道橋本男會從這裡撤回去,而提前埋一顆地雷等著他。
很快橋本男得到了答案,他未收回的左手背上傳來了酥麻麻的感覺,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手背上在爬。黑夜裡根本就看不清,橋本男只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順著自己的手臂開始往肩膀上爬,然後是他的後背和全身,很快他全身都傳來了剛才的那種酥麻感。糟糕,是螞蟻,是緬甸的叢林螞蟻,橋本男現在才知道自己剛才抓中的那堆軟土根本就不是什麼地雷,而是個螞蟻窩。爬遍了自己全身的東西就是螞蟻,那些被自己的手驚擾的螞蟻,這可是要了命了。
橋本男離螞蟻窩實在是太近了,許多的螞蟻已經從他的衣袖和領口鑽了進去,已經在他身上咬了不少的地方。相對於這些螞蟻來說,橋本男這樣的傢伙都是外來戶,而且橋本男還驚擾了它們的休息,所以它們得發起攻擊教訓一下這個大傢伙。“嗚”橋本男把衣領塞進了嘴裡咬著,這樣能避免自己發出聲音驚動了對面的支那人,螞蟻已經下口了,咬在肉上如針扎般刺痛,根本沒有幾個人能忍受得住。
被咬的強忍著的橋本男不敢用手去抓,只好死命的在地上蹭來蹭去的,期望著能把螞蟻趕離自己的身體。咬在嘴裡的衣領被他咬的都快爛了,爬在身體的螞蟻卻一點也不見少,還有越來越多的趨勢。實在是忍不住了,趁著還沒有螞蟻鑽進自己腹部傷口之前,橋本男做出了一個大膽的選擇,直接站起來跑回去。現在是黑夜會影響對方的射擊,而且只要自己腳下稍稍輕一些,只要不發出大的聲響,應該是不會引起對方注意的。
橋本男考慮的很全面,只是他忘記了自己現在是一個傷員,就是他健全的時候也不敢保證自己在這樣的條件下能全身而退,何況現在自己還是個腹部中彈的傷員。慢慢的半跪了起來,橋本男手忙腳亂的在身上抓撓了一下,感覺捋下去不少的螞蟻之後,深吸了一口氣,向著自己記憶中的方向開始貓腰行進。“咣噹”橋本男才走出去了幾步,就被腳下的一具屍體絆倒了,頭上的鋼盔只好和屍體的鋼盔撞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脆響。
“呼”“呼”“呼”趙志他們的戰壕裡突然出現了幾個飛速旋轉的火團,好像是有人在控制著它們的轉動似的,只聽著戰壕裡發出一聲低喝,那些火團突然從戰壕裡竄了出來斜斜的向空中飛了上去。“轟”“轟”“轟”飛在半空中的火團突然發生了爆炸,炙熱的火團中夾雜著彈片落了下來,把戰壕前方40米的地方又照的通亮。這是長毛的自制汽油彈,把手雷綁在汽油瓶上面,再用傘繩綁住汽油瓶用力的旋轉之後丟擲去,等汽油瓶飛出去下落的時候,手雷的延時也到了,爆開的效果要比單單使用手雷或是汽油瓶要好的多。
加上了拋繩的汽油瓶可以被拋到40米開外,在加上手雷的爆炸,能把燃燒的汽油擴成一個方圓近3米的大火團,這樣的大殺器最適合陣地防守的時候用了。直屬營現在油料充足,手雷多的沒有地方存放,趙志自然是大方之極,長毛一下就自制了十幾個汽油瓶,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