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昨天晚上來得急,他連睡衣都沒有換,身上這套運動套裝還是私人管家一早給送來的,淺灰色POLO樣式,胸前有一枚燙金的logo【VeriSign】。鬱好上星期投模特卡時,見Kusy正穿著廠家贊助的該衣服拍封面,八萬多一件,明年開春三月份才上市,舒健昔現在就穿上了。
鬱好開過玩笑後,看著logo發呆,抬頭見舒健昔並沒有笑,而是直勾勾地看著她,目光十分��恕�
她自覺心驚,慌亂地吃了口粥,放到小桌上,徑自躺在床上說:“我很累,我先睡了,你回家照顧我姐吧。今天謝謝你了,姐夫。”閉上眼睛又睜開,補了一句,“對了,你明天不用來,護士說我還有三天就可以出院,應該沒什麼大礙。”說罷,眯起眼來強迫自己睡覺。
舒健昔那邊一點聲音都沒有,鬱好心裡奇怪,忍不住睜眼去看,登時嚇了一跳。
他全身都傾了過來,雙手撐在她兩側,身體弓著,像只蓄勢待發的獵豹,俯視自己,目光灼灼。
他是屏著呼吸的,所以剛才閉眼的鬱好沒有察覺到他的動作,等到他急促的呼吸噴下來的時候,她來不及反應,高大的男人便迅速地貼過來,咬住了她的唇。
術後本來就沒有什麼勁兒,被他如鐵鐐銬的大手箍住完全動彈不得,雙腳虛虛的踹了兩下,對於舒健昔來說就像撓癢癢。她索性不亂踹了,用腳勾著吃飯的小桌子,借力蹭著腦袋拼命往後躲。
舒健昔完全是昏了頭,紅著眼睛啃咬怎麼也不張嘴的鬱好,乾脆把她兩隻手捏在他的手掌裡束在床頭,另一隻手固定著她的頭,撲上去,嘓她的眼睛。
這邊,鬱好嘴上得閒,吼他,“舒健昔,我疼!你鬆手!”
舒健昔低低的呻…吟一聲,轉而吻上她的唇,幾乎是同一時間,舌頭就全數擠了進去,沒命的嘬。覺得不夠勁,乾脆解了她的禁錮,雙手把她拽進自己懷裡懸床抱了起來。
鬱好在他懷裡掙扎,一不小心扭到了刀口處,鑽心的疼,眼淚差點被疼出來,雙手推著他的頭他不動,乾脆使勁扯他的頭髮。舒健昔正在她的口腔裡席捲風雲,疼的皺皺眉,鬱好含著他的舌頭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才疼得鬆了口,抬起頭來不解的看著她,像中斷這場火…熱多麼不合時宜似的。
門口的護士來了些時候,尷尬的不知是進還是退,主治醫生後過來的,還在門口遲疑了一下問護士長怎麼不進去,護士長紅著臉示意病房裡有情況,大夫一抬頭,正好看見一雙男女,男人坐在床上,女人衣衫不整地躺在她的懷裡,二人均呼吸沉重,目光焦灼在一起。
醫生是知道舒健昔的,其是院長都禮讓三分的人物,正想著不如先下去查其他病房,舒健昔卻在裡頭沉沉的說,“進來吧。”一邊低下頭不敢再看鬱好的眼睛,給她整理衣服。
張醫生是第三醫院普外科的頭把刀,為人剛正苛責,看見傷口有縫合線崩開,出微量血,沉著臉跟隨之查房的年輕醫生說:“傷口有縫合線崩開,有出血情況,傷口大約1。5厘米長,2毫米寬,血液泛黃,有感染現象。”
然後責備的看著舒健昔,“年輕人一定要懂得剋制,你女朋友是疤痕體質傷口本來就不愛癒合,長得這麼漂亮,留了疤多不好。”
鬱好本來就不好意思,讓醫生說完之後,更覺得滿屋子的人好像都在無聲的嘲笑她一樣,腦袋轉到一邊,閉著眼睛不說話。
舒健昔倒是笑起來,“一定一定。哎,醫生,那我女朋友的疤痕能不能給她消下去,她特別愛漂亮,回頭埋怨我多不好。”
張醫生點點頭,小護士推過送藥車,護士長拿出膏狀體對著藥給鬱好傷口消了毒,又擦了點粉,醫生又囑咐兩句,一大幫人才出去。
舒健昔見人都走了還想往上湊乎,誰料迎面一個大枕頭虎虎生風地飛過來正好砸臉上,“舒健昔!你滾開!”
把軟綿綿的枕頭抱在懷裡,舒健昔眯起迷人的梨花眼,笑呵呵地說,“剛給你塗的藥,你別亂動,回頭真留疤了,你還怎麼拍照片。”
“你滾!我以後再也不信你了。。。我說讓你別過來了!你再過來我就報警!”鬱好縮在被子裡,怕留疤也不敢大動,舒健昔不為所動,幾步走過來,鬱好索性閉上眼睛,誰料;他只是溫柔地托起她的頭,把枕頭穩穩地墊在她腦後,掖了掖被角。
恢復了早上的正常一般,輕聲說,“對不起,我一見你那雙眼睛就忍受不了地想對你做壞事,再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鬱好也想不明白,早上還好好的,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