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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的淚水,被海風一吹,風乾在面板上,揪得面板緊繃繃的有點癢癢,她胡亂地抹了抹臉。

太陽在海天相接的地方露出了光芒萬丈的一條圓弧,天地間瞬時被點亮,黑暗過後光明來襲。

那麼,鬱好的光明在哪裡呢。

連太陽都在明目張膽的嘲笑她,鬱好根本不想看,扭回頭起身背對著日出往酒店走。

到大廳的時候,有人叫她,她蹭了蹭溼潤的眼睛回頭。

舒健昔正穿著一身休閒的運動服坐在大廳的貴賓休息室裡抽菸,煙火在他幹礪的大手上形成一個優雅的菸圈,嫋嫋地升騰,隔斷了她眼裡逼真的悲切。他翹著二郎腿,嘴角深抿,頭髮看起來有些凌亂,有幾根軟趴趴的垂到他腦門上,看起來竟然有幾分屬於少年的俊秀。

鬱好猶疑了片刻還是走過去,舒健昔徑自巋然不動,目光深沉的坐在那裡,一臉驕矜。似乎長得好看的男人總是會帶著點驕傲,神情疏離,矜貴地坐在那裡等待著紅衣綠鬢主動送上門。

就像鬱南懷一樣。仔細一看,舒健昔沉沉的眸子似乎和鬱南懷有六分神似。

桌子上置著一杯1942年的波爾多紅酒,已經空了大半瓶,他的眼睛裡有血絲,凝視著她哭得紅腫的眼睛,被海風吹得凌亂的長髮,冷笑一聲,“曹語風還真是挺狠的。”

鬱好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皺眉,“不是你想的那樣。”

舒健昔沒聽見一樣,盛氣凌人的嘲諷著她,“你說你願意跟他,他給你的錢很多嗎?我告訴你,他有錢沒權,他們家的產業是留給他大哥的,他除了錢什麼都沒有。我向你暗示過多少次,讓你跟著我。你一貫裝的冰清玉潔,我竟然還信了你,你轉眼還不是爬上了他的床?你說你跟我多好,別人給你的我都能給,甚至是別人給不了的我也能給,你可真是。。。不識抬舉。”

鬱好顯然沒料到能從舒健昔的嘴裡聽到這麼惡毒的話語,傷自尊不說還把她貶的一文不值,被氣得不輕,“你別以為全世界都和你一樣齷齪!先不說,我和曹少清清白白的很,就算是我和他有什麼也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你沒立場更沒資格。你和我姐大婚在即,還在這裡胡鬧鬼混,有時候還會挑弄到我頭上,我當你一時犯渾,我以為你會有分寸,但沒想到你狗咬呂洞賓還藏著這樣一份心。看來我今天不得不和大姐說說你是有多麼不檢點了。”

舒健昔眼睛迷離起來,嘴角的戲謔變成一抹認真,抽了口煙,風度良好的轉過頭去揹著鬱好吐菸圈,“你昨天沒和曹語風在一起?那怎麼狼狽成成這樣?”

“和你無關。”說著冷著臉站起來,“你和李紹婉的事我當做沒看見,也希望你以後行為檢點一些,我要是再看見了哪個國色天香,鶯鶯燕燕,絕不會再對我大姐藏著掖著了。還有,請你對我方尊重,我不是你這種人可以隨便輕賤的。”

舒健昔笑起來,這笑十分明朗,連極淺的梨渦都露了出來,“對不起,我最近心情很差,對著你頻頻失態,言語衝撞了還請你寬解。”然後站起身來抬手摸摸她毛茸茸的發頂,笑著說:“不過,我確實想讓你跟著我,我也確實喜歡你。”

鬱好的臉氣得青白,“不可能。請你自重。”說完轉身就走。

窗外的紅色陽光這時候正堪堪擠進來,照在舒健昔的身上,在他背後拉出老長的影子,他高大英挺的身子歪歪的靠在旁邊的大理石柱子上,目光悠然,嘴角依舊掛著一抹戲謔。

助理打來電話時,他正在和李紹婉用早餐。

“舒總,老先生來了,大發雷霆,教訓了鬱經理幾句,鬱經理頂嘴惹惱了人,頭被老先生的柺杖砸出了血,您趕緊回來看看吧。”

他喝了口香醇的美式咖啡,修長的大手有一搭沒一搭的在桌面打著節奏,無名指的位置上戴著一枚晶瑩的鑽戒,放下手裡拿著的娛樂版報紙,看了看對面的美人,“送你的粉鑽戴在耳朵上了吧?一會兒別散頭,記得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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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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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不是曹語風送她們回去的,而是他的司機北叔,曹語風臨時有事已經去了就近的南航機場。

公司裡的新晉男子組合剛從日本飛回來,夾道歡迎的粉絲把公司的前後大門圍得水洩不通,鬱好在Vivi和安保人員的護送下才得以安然無恙地擠進公司。

去廣告部填了張比基尼拍攝進度表,一大早上人不多,竟然還看見去新加坡拍寫真外景的小綠。她正坐在廣告部經理科室的紅棕色沙發裡,神色疲憊,似乎連寒暄的力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