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為自己的智商感到捉急啊!
還沒等洛東辰說什麼,唐安立刻伸出第三根手指:“你說柳姑娘並未踏足戰場,所以表現不出戰場上的鐵血氣勢,是也不是?”
“正是。”洛東辰咬牙道。心想縱然你有再多借口,卻也無法掩蓋這樣的事實,看你這次怎麼反駁!
唐安笑道:“敢問洛公子,你上過戰場麼?你殺過胡虜麼?”
“這…”洛東辰氣勢不禁為之一窒,嘴巴有些發乾。
“看起來,洛公子你也並未踏足戰場。既然如此,你又怎麼知道戰場是什麼樣子呢?”唐安笑道,“你認為戰場的鐵血、肅殺、英勇、殘酷,這些不過是你的想象而已。拿自己的想象否定別人的心血,這便是你的‘道理’?”
洛東辰頓時語塞。柳傾歌的確沒有上過沙場,可是他也一樣,這豈非五十步笑百步?
“藝術來源於生活但高於生活。和現實不同,藝術充滿了想象力,哪怕我們沒有親身經歷,但是憑藉天馬行空的想象,卻能夠把事物美好的一面展現出來。就好比我們不是鳥兒,不能翱翔於天際,卻可以憑藉揮舞著手臂,惟妙惟肖地表現出來,讓人感同身受,這便是舞蹈的魅力所在。好比方才蘇姑娘的那段金蛇狂舞,她也不是蛇,卻讓所有人都看到了一條美女蛇。照洛公子的說法,這樣豈非也不對?”
蘇媚兒和洛東辰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唐安的話一語雙關,既暗諷了洛東辰的吹毛求疵,又間接罵了蘇媚兒,偏偏聽起來還在很認真的和你講道理。那番智珠在握的模樣,讓人看看都忍不住想要上去痛扁他一番。
“不過沒關係。”唐安大度的揮揮手,道:“既然小洛你和柳姑娘都未踏足戰場,那麼咱們就來問一問整日坐鎮沙場的過來人好了——求遠不如求近,咦,戰將軍,我倒把你給忘了。不如就請你來說一說,柳姑娘方才那支舞跳的怎麼樣?有沒有血戰沙場的氣魄?”
雖然對唐安不喜,但是事關柳傾歌,戰無雙自然不會懈怠,道:“柳姑娘的一段舞蹈,讓本人彷彿回到了軍營,想起了塞外出徵的歲月。從未去過戰場,卻能把軍旅生涯刻畫的入木三分,單是這份功力,就足以讓戰某佩服萬分了!”
洛東辰氣的想吐血。誰不知道戰無雙苦戀柳傾歌?多年來戰無雙想要拍柳傾歌馬屁而無門,你給他製造這麼一個機會,他不哭爹喊娘極盡諂媚才怪,怎麼可能說半句柳傾歌的壞話!
戰無雙的的確確是個軍人,而且是個征戰多年的將軍,說起行軍打仗,在場恐怕沒有人比他更有發言權了。唐安找他問話,理論上倒也沒錯。
在座的諸人都是見過世面的主兒,見唐安有如此雄辯之才,頓時都心生佩服。暗道難怪他一個小家丁能深受柳傾歌的愛戴,的確是有真才實學。
鳳之嵐一臉微笑,雖然早就知道唐安的本事,但能把名震京城的三大才子之一的洛東辰辯的無話可說,實在是太難得了。
天字一、二號包房,雖然只是一牆之隔,但左右兩邊的人心情卻大不相同。
左邊的東方軒輊臉色不善,緊緊攥著手裡的杯子。先前柳傾歌的一番感人表白,已經讓他非常不爽了,想不到此時這個叫唐安的傢伙又蹦出來找麻煩。
他眼裡寒光一閃,似是心裡暗下決心,要把唐安在生死簿上勾畫的日期提前一些了。
右邊的屋子裡,秦闖頻頻點頭,看著一身下人服飾的少年已經沒有先前那麼討厭了。
“田兄,此子果然是個人才,不知道田兄有沒有意向納為己用?”
田公子臉帶微笑,道:“心思縝密,語言犀利,作風強悍,你咬我一口,我必十倍奉還。而且隱忍不發則已,一擊則必中,當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哈哈,看來田兄也起了愛才之心了。”秦闖笑道,“不過…他一無功名,二無貢獻,身份低微,若是驟然給他官職,恐怕於理不合啊。”
“對待非常之人,自然要用非常之法了。”
秦闖想了想,卻是一臉不解,道:“田兄的意思是…”
田公子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哈哈,不著急,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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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鬥詩
唐安的反駁十分有力,抓住洛東辰所犯的每一個小錯誤窮追猛打,讓人應接不暇。在場諸人心裡暗想若自己是洛東辰,被這麼多人看著卻不知該如何還口,怕是連求死的心都有了。
唐安並不打算就此打住,笑道:“戰將軍都這麼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