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她,蘇媚兒也驚訝地發現了這一點,咬牙道:“你好卑鄙!枉你還是堂堂神武教長老,居然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法子!”
大長老笑道:“成王敗寇,結果才是一個人拿來吹噓的資本。只要我打敗了教主,旁人怎麼會知道我用了什麼手段?”
凌冰焰面色鐵青,冷冷道:“不可能的,我沒有吃過這裡的任何東西,怎麼可能會中毒?”
“的確如此。”大長老很得意的笑了起來,整個人說不出的得意。“彩兒姑娘從七歲就入教當了你的侍女,你的衣食起居都是她來安排。聰明如你怎會看不透我要對你不利呢?所以從王庭一路東來,你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全都讓彩兒一手包辦。可是你似乎忘記了,彩兒她也有親人。你猜…她對你的感情深厚一些,還是對她爹孃的感情深厚一些?”
蘇媚兒“呸”了一聲,指著大長老鼻子道:“虧你還配稱是神武教的人,你簡直就是一個人渣!明知道不是我師傅的對手,居然威脅一個手無寸鐵的可憐少女在食物裡下毒,委實讓人看不起!”
“我不需要你看得起,因為你很快就會和他們三個人一樣,迴歸長生天的懷抱。我只要得到你的師傅,這就夠了。”大長老得意的笑了起來,徐徐起身,盯著凌冰焰道:“說起來,你們應該感謝我才對。若非對你的感情梗在心頭,我就會直接用取人性命的毒藥,而非散掉功力的藥。這藥的好處在於無色無嗅,只有當你動用武力的時候才會發作。”
凌冰焰氣極反笑:“如此說來,我是不是應該感激你?”
“感激談不上,但我覺得你應該佩服我才對。”面對一個武功消散的教主,就像面對一頭被拔了牙的老虎,大長老再也沒了任何顧忌,不徐不疾地分析道:“你看——我既借你的手除掉了三個心腹大患,又能兌現自己的誓言,即將品嚐到西域鳳凰的動人滋味,還能登上教主的寶座,重振聖教雄風。這天底下…還有比我更會算計的人麼?”
說罷,大長老緩緩走了過去,放肆的摘掉了凌冰焰蒙在臉上的面紗。當看清楚一直被遮擋起來的絕世容顏的時候,呼吸都為之一窒。
那是一張精緻至極的臉。面板光滑細膩,絲毫沒有西域女人的粗糙;鼻子細長筆挺,豐潤的嘴唇像是無聲的勾引,只想讓人不顧一切地堵住,不停地吮吸、索取。
驟然看到十幾年沒有見到的絕世容顏,大長老已經醉了。他沒有理會後者近乎殺人的目光,而是滿臉欣賞地用手背輕輕摩挲凌冰焰光潔如玉的臉頰,滿臉驚喜道:“你還是這麼美,這麼讓人著迷。我忽然覺得能夠得到你,似乎比登上教主寶座更為誘人。”
被他乾枯的右手撫摸的地方,就像被一群噁心的螞蟻爬過一樣,讓凌冰焰渾身情不自禁得打了一個冷戰。可憐她現在渾身無力,根本沒法反抗,只能用一雙眸子冰冷得盯著大長老。
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大長老應該已經死一萬次了。
可惜眼神終歸是眼神,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凌冰焰再也無法忍受這種屈辱,咬著牙對一旁的蘇媚兒道:“你的那個該死的相好,到底什麼時候才會出現?”
蘇媚兒咬著下唇,堅定道:“他說過會來,就一定會來!”
大長老笑容一僵,扭頭道:“誰會來?”
蘇媚兒冷笑道:“一個讓你所有美夢都化作泡影的人!”
“哈哈哈哈哈!”大長老放聲大笑,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到了現在,你們還不肯面對現實。現在狄馬城已經被我牢牢掌控在手裡,你還指望誰能夠來救你?”
說著,他將手指向窗外:“聽到外面的喊殺聲了麼?我告訴你們,那都是我的傑作!呼延陀那個蠢貨正帶著匈奴人在和鐵勒人廝殺,當他把鐵勒人殺盡,應邪會帶著另外一隻匈奴大軍血洗整個狄馬城!到時候,行刺教主的罪名就會全部推到鐵勒人頭上,而我——則成為帶領匈奴人替教主報仇雪恨的英雄!”
大長老閉著眼睛滿臉笑意,彷彿在欣賞未來自己親手繪製的一幅美不勝收的畫卷,喃喃道:“這樣一份天大的功勞,在無數匈奴戰士的‘見證’之下,即使皇上也無法抹殺。可憐鐵勒人的名聲就會在一夜之間跌倒谷底,成為所有西域的公敵。就算皇上想要保全這股唯一能制衡我們匈奴人的力量,也會迫於部族的壓力選擇妥協。到時候,沒有任何顧及的匈奴人藉著攻打大唐的幌子暗暗集結,實際上卻暗度陳倉。你們想想,皇上一覺醒來,發現城外密佈著數不清的匈奴大軍時,會是怎樣一幅表情?等到我們匈奴可汗登基,我就是整個夏國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