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要鬧哪樣?
在她們眼裡,唐安已經是柳傾歌以後的男人了,悉心照料倒也無可厚非。可這位程姑娘…雖然她的堅持讓人感動,但說到底卻是柳傾歌搶男人,甚至不惜上演這麼一出苦肉計,怎麼看都像是情敵。不都說情敵見面分外眼紅麼?怎麼柳傾歌還這般細心呢?
年紀輕一些的都把不快寫在臉上,年紀大一些的則偷偷規勸柳傾歌,還傳授了一些御男心得,聽得柳傾歌臉紅心跳,卻還是不為所動,默默地給程採夕擦拭著身子。
唐安似是感覺到了氣氛的異樣,第二天一早便叫了一輛馬車,打算將程採夕送回程家。
臨走時,唐安立在車旁,看著默默站在門口的柳傾歌如同一朵白蓮花一般,內心說不上是什麼滋味。
這個始終把自己放在心裡最重要的位置、為了自己而勞心勞力的女人,把寫著兩人因緣的小小竹籤都當做至寶。在這個世界上,很少再有一個女人會像她對自己這麼好。
想想當初第一次見面,不過是因為“華年亦逝,做戲何苦”八個字,唐安嘴角帶著一抹溫馨。那時的柳傾歌在他眼中還是高高在上的女神,但是因為唐安信口胡謅的霸王三招,很快拉近了兩個人的距離。及至後來的雙絕對藝,兩個人都是至交好友的關係。
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這種感情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一種異樣的曖昧在兩個人心裡滋生,從星星之火,慢慢變得可以燎原。
既然認定了她是自己的女人,唐安就更不能一輩子躲在她身後了。男人,就應該撐起一片天空。所以當唐安即將離開的時候,轉過身來,笑道:“女朋友。”
柳傾歌微笑,道:“幹什麼?”
“我想麻煩你一件事。”唐安說道,“我成親那一天,我怕到時候認不出你來,所以…”
柳傾歌聽到這裡,頓時臉色一變,忽然間沒有了笑容。
他…要成親?是和程大小姐麼?
暗暗咀嚼著唐安話裡的意思,柳傾歌臉色慘白,竟是情不自禁退後一步,像是已經站不住了。
周圍一幫給唐安送行的姐妹一聽這話,頓時怒目圓瞪,沒想到傾歌對他這麼好,他竟然要娶別人?他的良心被狗吃了麼?
剛要開口罵幾句,卻聽唐安繼續道:“所以,麻煩你那一天穿一件大紅色的衣裳,最好在戴個鳳冠什麼的,這樣我就能在人群裡一眼認出你了。”
嗯?
忽然間的轉折,讓眾人都是一愣。大紅色衣裳…戴鳳冠…那豈不就是新娘子?
眾女恍然,暗道原來唐安這是在對傾歌表白啊!只是這樣的表白莫說沒見過,連聽都沒聽過。小糖糖不愧是大才子,連對心愛的姑娘表白都這麼出人意表。不過…真的讓人很驚喜哦。
“你是大唐第一舞姬,以後還會打敗鳳之瑤,成為天下第一。找一個這樣的女朋友,我的壓力很大。所以我要努力往前趕,趕到你的前面,到時候再來光明正大的娶你過門。”唐安豪氣干雲地說道,“別的我也不敢保證,只能努力讓你成為天下第二幸福的人。”
眾人又是心裡一突。這唐安也太沒有骨氣了吧,就算是許願,也要有讓她變成最幸福的人的魄力啊!
冬雪掐著小蠻腰,替柳傾歌打抱不平道:“喂!那天下第一幸福的又是誰呢?”
唐安笑著指著自己鼻子,笑道:“能娶到女朋友,天下第一幸福的人,當然是我咯!”
眾女恍然大悟。這個唐安,總是願意故弄玄虛!
要知道,這個時代的人思想保守,若是那個男子能作一首詩便是最高階的表白手段了,誰又能說出這樣的甜言蜜語來?但是這樣峰迴路轉的含蓄表白,卻恰恰是對女人最厲害的毒藥。
一幫女子紅著臉捂著小嘴,羞的不可自已。但無一例外,每個人雙目泛出迷醉的神色,暗道如果有一個男人能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定非他不嫁了。
再看柳傾歌時,所有人眼裡只剩下**裸的嫉妒了。
柳傾歌無雙的俏臉染上一層動人的紅霞,羞得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但是眼中卻是水霧繚繞,竟然高興的流下了眼淚。
“哈,我就說這和小妮子早就和小糖糖有一腿,你們還不信!”
“是啊,咱們什麼時候能喝上你們的喜酒呢?”
“我看挑戰鳳之瑤的事太遙遠了,你們還是趕緊生個女兒,讓她去挑戰吧!”
“就你最遲鈍!人家郎情妾意,早就有了‘小傾歌’了!”
“真的麼?傾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