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會允許昏庸的齊王答應自己借兵的請求,那等於錯失了拖垮大唐的唯一機會。
唉,好煩!
看唐安愁眉苦臉的抓頭髮,毫無方才的精神勁兒,風之瑤不禁有些錯愕道:“你怎麼了?”
唐安抬起頭來,試探問道:“姐姐,你有沒有考慮過那些戴面具的殺手是謝淵的人?”
風之瑤瞪大眼睛,旋即搖了搖頭:“不可能!他不會是這樣的人,何況陛下又怎麼會允許他的臣子做這種勾當呢?”
唐安暗暗腹誹:看來這風之瑤確實被關在這裡太久了,表面上他是大臣們傾慕的物件,可實際上,對於那些政客私底下乾的齷齪勾當知道的少之又少。做花瓶做到她這份兒上,不知道算幸運還是可悲。
既然再套不出什麼有用的話題,唐安轉而問道:“那麼,那位溫涼侯又是什麼來頭?”
聽到這個名字,風之瑤不自覺地皺緊眉頭抿起紅唇,那厭惡的表情就像是剛剛被一隻癩蛤蟆親了一口。
“他是齊國最噁心的人,卻也是權力最大的人。”
“權力最大?”唐安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道:“一個小小的侯爺,怎麼可能權傾朝野?”
“論身份,他當然談不上。”風之瑤嘆息一聲,眼神裡閃過一絲黯然:“但他是王的男人!”
王的男人??!!
唐安一副驚呆了的表情,張開的嘴巴足以塞下一個雞蛋。
沒想到這種曲折離奇加狗血的橋段,竟然會被自己碰上!堂堂一國之君,竟然有龍陽之好,這若是傳出去,豈非讓人笑掉大牙?
不過按風之瑤的說法,憑藉齊王的寵愛,他恃寵而驕藉機上位也不是不可能。難怪白天的時候,以謝淵堂堂國公之姿,竟然要對一個侯爵笑臉相迎。但……劉恭既然喜歡男人,為何會對鳳之瑤有覬覦之心呢?難道這貨男女通吃?
唐安好奇道:“不對啊!他既然是齊王的男人,又怎麼會想要打你的主意?”
風之瑤臉色不善,冷“哼”道:“你以為他真的喜歡男人麼?這個傢伙最會花言巧語,騙的陛下對他死心塌地。據傳聞,他最初找女人,陛下大為惱火,可這傢伙竟然哭訴無後為大,說自己若斷了門下香火,那便是愧對列祖列宗。後來,他竟然以死相逼。陛下心軟,對他找女人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曾三番五次來騷擾我,若非有義父,恐怕我的處境不堪設想”
見她一臉後怕的表情,恐是想到了沒人庇護的悽慘下場。
唉,都言鳳羽彩若虹,誰知背後辛酸淚?唐安嘆了口氣,竟是對眼前的女人心生憐惜。
冷靜下來,唐安卻想到一個問題:以同性戀的地位,想要得到哪個女人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偏偏在風之瑤身上受阻。而以他和齊王的關係,沒有理由不知道風之瑤是謝淵的人。但是到現在為止,他依然沒有得到風之瑤。
由此看來,對於壞他好事的謝淵,劉恭絕對談不上喜歡。所以白天時謝淵主動和他打招呼,恐怕主要是為了幫風之瑤脫身,而非真的和他有舊。
幾乎可以斷定,他二人一定並不友好!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來找機會要在這個同性戀身上做做文章了。
“喂,膽小鬼!”風之瑤見他沉默不語,託著下巴時而皺眉苦思,時而又露出陰險淫。蕩的笑容,內心湧起不好的預感,問道:“你在想什麼?”
唐安猛然驚醒,不過內心的真實想法當然不能說給她聽,而是環顧四周,道:“哦,我在考慮今晚我睡在哪兒?”
“睡睡哪兒?”
無比敏感的三個字,讓風之瑤情不自禁吞了口口水。白嫩如玉的小腳往回縮了縮,有些不安地挪了挪嬌俏的屁股,將繡床坐的更踏實一些,彷彿在宣佈這床是她的私人領地。
再怎麼見慣風浪,也掩蓋不了她是一個未出閣的女人這樣一個事實。方才二人敘敘話倒還好說,此時涉及最讓她敏感的話題,她的心頓時又提了起來。
夜班無聲私語時,面對一個談不上熟悉的男人,風之瑤只覺得臉上發燒,慌亂的眼睛四下看看,可除了屁股下面一張床之外,實在再也找不出來一處可以供人休息的場所。
見她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唐安心中好笑,不禁湧起惡作劇的念頭,抄起雙手好整以暇道:“我說,我到底要睡在哪裡?”
鳳之瑤身體微微一顫,瞬間加快了搜尋棲身之所的速度,動人的眸子轉來轉去,卻始終沒有定格。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抬起纖細的玉指,指了指腳下大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