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當然了,所謂的佛牙舍利,修建寺廟。
其實也只是一個半真半假的幌子。
趙煦真正要做的,還是讓向宗回和高公紀去當地種棉花!
不過,這個事情就不必和兩宮說了。
兩宮只要知道,她們的好弟弟(好侄子)是去修寺廟的就可以了。
想到這裡,趙煦就又想起了一個事情。
“光靠一枚佛牙舍利,幾個大和尚唸經……還是不夠穩啊!”
趙煦於是對兩宮道:“太母、母后,兒可以再求一個恩典嗎?”
太皇太后和向太后都是微笑著點頭:“六哥還要做什麼?”
“兒聽說,今年科舉似乎要再考一次……”
“嗯!?”
“兒聽說,科舉之中有一類士子,似乎是叫特奏名的……”
“六哥想做什麼?”向太后柔聲問著。
“兒在想是不是可以從今年的科舉特奏名進士之中,選一些願意自願跟隨兩位國親去熙河路教書育人之人……”
“給他們一些獎賞……”
“譬如說,若能教出一位能過發解試的讀書種子,便可賞賜個官兒……”
“若能如此,兩位國親此行也能在青史之上留名了!”
這下子,太皇太后和向太后都吃驚了。
因為,這明顯不是趙煦這個年紀可以想到的事情,特別是那個特奏名進士教出一個能過發解試的舉子,就給一個官做的辦法,不可能是小官家想的出來的。
太誇張了!
於是,向太后問道:“六哥為何會有此念?”
趙煦看著向太后,眨眨眼睛,道:“兒看書時看到的!”
“嗯?”
趙煦答道:“父皇留下的御書中,有一份大臣的奏疏……”
“那位大臣,似乎是叫什麼……”
“範……什麼來著?”
“對了!範純仁!”趙煦說道:“範純仁在奏疏中,請在沿邊興學校……”
“兒還看了另外一個叫呂大防和王光祖的奏疏……”
“呂大防言,要在一個叫成都的地方,建立學校……”
“王光祖說,有個叫瀘州的地方,當地百姓都渴望有大儒前去講學,請父皇派些官兒去,實在派不出的話,就派些特奏名也行,王光祖還說了,可以給願意去的特奏名一些獎賞,譬如財帛什麼的……”
“不過兒覺得,財帛恐怕不夠,得給官兒才行!”
向太后和太皇太后頓時面面相覷。
“六哥平時在殿中,會看大行皇帝留下的奏疏?”
趙煦點點頭,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問道:“兒做錯了嗎?”
向太后緊緊抱著這個乖巧懂事的叫人心疼的孩子:“我兒沒有做錯!”
“母后就是有些心疼你!”
是啊!
她都想象的到,勤奮好學的六哥,每天在殿中讀完書,就開始看那些大行皇帝的奏疏。
他如飢似渴的從中汲取著知識。
他努力的理解著那些晦澀的文字。
同時也在極力的開始分析、大臣們的言論。
最了不起的是——他以赤子之心,記下了那些他覺得不錯的事情,甚至舉一反三,有了自己的想法。
然後在現在,在今天,在她和太皇太后面前提出來!
了不起!實在是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