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到了對付這些人的辦法。
或收買,或拉攏,或威逼利誘。
所以,基本上大部分走馬承受其實不會直接在給皇帝的報告裡,直接描述地方官員的作惡。
而他一旦這麼做了。
就只能說明一個事情——走馬承受也絕對,這個人無可救藥,大抵藥丸,在和他做切割。
趙煦聽完石得一的報告,也看完石得一帶來的材料。
他沉默著看向石得一,然後問道:“為何沒有人將走馬承受的報告,送到朕這裡來?”
這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通見司那邊出問題了!
這是趙煦的第一反應!
“是郭忠孝在袒護韓階?”趙煦問道。
這可是誅心之言了。
通見司,本該將這一篇來自成都府走馬承受的文字,直接送到他面前來的。
結果,還得石得一去和通見司對接,才能拿到走馬承受的文字。
對趙煦來說,這個問題,可比韓階在四川為非作歹嚴重多了。
這是在隔絕中外!
上綱上線一點,韓絳、郭忠孝,都得問罪!整個通見司更是都得被洗一次。
因為他們今天敢瞞著趙煦,不讓他知道四川在發生什麼?
明天就敢將前線的報告,將地方的災情,直接瞞下去,讓趙煦沉浸在‘豐亨豫大’的錯覺中。
上一個被人這麼瞞著的人,叫做楊廣。
楊廣最後,悽悽慘慘的被逼著上吊了。
而最著名的人,是秦二世——陳勝吳廣都快打到關中了,下面的人還和他說,天下太平,不過幾個跳樑小醜在搞事。
而秦二世最後,死的何等窩囊,史書上白紙黑字,記錄的明明白白。
他m的!
趙煦差點暴粗口了。
石得一低著頭,答道:“奏知陛下,臣查過了,四川走馬承受公事郭敬,從今年正月以來,先後向汴京報告提舉官韓階不法事三次,而通見司循例只將相關文字,抄送了兩宮。”
趙煦眯起眼睛,冷冷的看向石得一:“是嗎?”
這在趙煦心裡面,甚至比通見司瞞著他,故意隱瞞了四川方面的報告更加讓他警惕!
為什麼?
你們有沒有擺清楚自己的位置?
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朕才是天子!?
石得一被趙煦嚇了一大跳,趕緊跪下來:“陛下息怒,此乃太后娘娘旨意,言是陛下年少,尚在長身體,需將息龍體,故此非軍國要事,不可叨嘮陛下。”
趙煦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也是!
他真要什麼都管的話。
大宋天下州郡,走馬承受公事起碼安插了上百人。
每個人每個月發回一份或者多份地方軍州、官員的報告。
他光是看這些文字,恐怕都得花費大量時間。
於是,也不要想著可以睡懶覺了。
更別想有時間休息了。
天天忙著處理這些事情吧!
這樣想著,趙煦才轉怒為喜:“母后果然是愛護朕的。”
石得一嚥了咽口水,根本不敢接話。
“石得一啊!”
“臣在……”
“往後,通見司那邊,都知給朕多看看。”
“有什麼重要的地方奏報,和朕說一聲。”
“然後,都知以朕的名義,給各地走馬承受下詔,命他們從今日,除了往常所需要報告的事情外,還必須按月報告所在地的雨雪晴陰、米價、鹽價、布價、油價,都知去告訴郭忠孝,讓通見司逐月統計地方報告以上事務,製成表格,抄送都堂、兩宮還有朕這裡。”
走馬承受們,大部分都已經不堪使用了。
哪怕是宮裡面放出去的內臣,也已經被人腐蝕,與地方官同流合汙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哪怕是後來的滿清韃子,把一堆包衣奴才,放到各地去監視地方。
但皇帝也照樣會被包衣奴才和地方官一起合夥欺騙。
而且,這種事情甚至就是發生在那位被公認為歷史最純粹、最極致,同時也最專制冷酷的乾隆統治時期。
對這種事情,趙煦暫時沒有辦法。
只能是先治標。
讓這些走馬承受報告地方天氣還有地方民生物價。
最起碼,先對天下州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