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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商賈相信,這其中一定有利可圖,而且利潤會很可觀。
許州、福建,都是商業發達的地方。
只要能打通其中的關節……
胖商賈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有些激動。
官面上的事情,他有把握。
他的族兄黃履,和出判泉州的故宰相蔡確,關係密切。
同時還和章惇、蔡京等朝堂新貴,有著很好的私人關係。
說服地方官府,問題不大。
畢竟,這交子是朝廷發行的憑證。
論效力,遠高於福建的荔枝商賈和糧商,與農民簽訂的那些契書。
而在福建的地方上,荔枝契書是可以交易的。
甚至已經出現了一批專門買賣荔枝契書的商賈。
於是,問題就剩下一個了。
怎麼說服福建和許州的商賈,相信他,並認可他手裡的交子?
這交子的辨識度,就是關鍵!
胖商賈於是將那張百貫面值的交子拿在手上,仔細檢核起來。
精美的圖案,讓他讚歎。
鮮豔的色彩,也讓他對手裡的交子有了信任。
官府加蓋的印信,進一步說明它的可靠性。
這可是很難偽造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字跡!
胖商賈很快就發現了,這交子上的文字,是三個不同人的筆跡。
而這三人肯定都是當代的書法名家。
他們的筆跡和字型,各不相同。
哪怕胖商賈對書法的認知不多,卻也能一眼分辨出三人書法的不同。
這就進一步增加了外人仿造的難度。
尤其是那一句:宋遼貿易交子,皇宋交子務丙寅年制,戊辰年終止流通。
讓胖商賈信心大增!
只有三年的流通期,三年後就會作廢。
而三年的時間,能讓人仿造出這樣的圖案、色彩、字跡、紙張嗎?
胖商賈想著,然後就搖了搖頭。
一般人三年怕是其中一項都無法攻克。
何況……
他回憶著在交子務所見的情景。
官府的人,恐怕還有著其他辨別手段。
他放下手裡的交子,現在他只有一個疑問了。
他該怎麼利用這交子牟利?
“交子務出賣交子,以一貫八百錢,回收則是七百四十錢!”
“從許州,運錢入京,不算路上的風險,每貫錢的運費,也在數十文以上。”
“我肯定可以打通許州方面的關節。”
承攬許州錢帛入京的差事,胖商賈是有把握的。
他甚至都不需要去求他的族兄。
他完全可以走正常合法的途徑,透過承包許州綱運的事情,來包攬許州的官府錢帛入京。
官府還得給他錢,還得感謝他呢!
但他其實根本不需要,將許州的錢,真的運到京城來。
甚至完全可以讓許州的錢,繼續躺在許州的官倉裡。
讓許州官府替他承擔保管、儲存的事情。
他只要做一件事情!
胖商賈低聲說道:“讓許州在京的商賈,相信我!”
“相信我可以讓他們的錢,安全抵達許州!”
他撫摸著手中的交子。
腦海中已經構思出了一個交子的交易流程。
他將交子作為憑證,交給需要運錢回許州的商賈、官戶。
對方拿著交子,回到許州,在許州方面的他的人,可以直接帶著對方去當地官倉取錢。
這樣交子就回到了他手中。
而那些人的錢,則在京城沒有動。
等到許州官錢交割的時候,他就可以拿著這些人的錢,當成許州的官錢,送入大內。
即使商賈、官戶的錢,不足以抵充許州的官錢。
但他手裡只要有交子就行了。
到時候,拿著交子,交割到內庫就可以了。
就當這部分的交子利差,自己虧了好了。
但他依舊可以賺到其他交易的利差,還能賺到許州官府綱運的僱錢!
這樣想著,胖商賈頓時興奮起來。
他知道,這個買賣可以做,而且只要做起來就肯定賺錢。
一個許州如此,若擴大到整個京西路呢?
若還能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