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只能當個烏龜在家裡縮著頭,這不,大年初一我只能待在家裡,待在家裡也不能撒野,大哥二哥他們工作不錯,年終混了幾個紅包,這天正合謀把我爸的錢掏個精光,我媽是明確授權的,與其讓他在外面花給別的女人不如讓兄弟幾個贏過來。我說算我一份,我爸沒好氣地說,滾一邊去,沒錢誰跟你玩?我氣不過,不服氣地嘀咕一句,橫什麼,不就說了一句誰在外面拈花惹草我就剁了他嘛。
雖不能玩牌,但是觀賞的權利總得給我,站在大哥身後看牌,沒勁,他老出錯牌;站在二哥身後看,也沒勁,他動不動就跳過去,當個地主都沒膽魄;在大嫂後面看更沒勁,她老故弄玄虛,摸張牌也跟摸麻將一樣,冒充賭神;在我爸身後看更沒勁透了,他三五分鐘出一張牌,想了半天又放回去摸另一張牌,本來神經就不好,被他這麼一玄乎我只感腦漿直往外汩。我考慮半天最後採納了老媽的意見,我站在老爸與大哥之間,老爸抓了四大天王我就摸下耳朵,抓了幾本大炮我就摸幾下鼻子,大哥要是出錯牌我就蹬他一腳,老爸只要一加速我就成了抓耳撓腮手腳並用。我爸關切地問我,身上瘙癢啊?我無奈地說,去澡堂洗澡後就癢個不停,八成是得了傳染病。
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