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沒錯,不過不用想也知道,她竟在調查我,這被先皇藏得好好的事兒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被調查了出來。
一挑眉梢:“然後?”
“你想要當皇帝,若是同我和親了,我可以讓父皇把兵權交給你,依你的實力一定可以坐上鏡國帝位的。”
好一個如意算盤啊,我既同她合了親,自該向著她,若將鏡國帝位拿到手,便就是她們的天下了,我可還沒傻到這個地步啊。
不過話說回來了,我何曾又想過要當皇帝了?只是這帝位嘛……
“我說對了吧?所以你一定會同意這和親的,喂,鳳子卿你等等我!”
端看這越來越暗的天色,我邁開了步子急急往回趕著,全全無視了身後急匆匆追來的人。
看著這拿下去好幾次卻仍是死拉著自己胳膊的手,那副生怕我跑了的模樣,還真是……也罷,堂堂湘王,怎該同一女子計較,隨她去吧。
走了些時候,前處便是湘王府,剛要進府,就被人一撲,還有那附帶的一聲大哥,讓我忍不住按了按額頭。
慕容幸……
“大哥!救命啊!!殺人了啊!!!”那悲愴的聲音,讓人為之一嘆的話語。
殺人?救命……
“別告訴我你那幾年的功夫都是白學的……”我揉了揉額頭,今天,這是要鬧哪出?
“大哥!!真的救命啊!!他他他他……他過來了!!”慕容幸那滿目的懼意扭曲了一張俏臉,說著躲到了我的身後,彷彿這才看見了我身邊這死揪著我衣袖的公主,然後冒了句,“大哥……那個吧,她誰啊?”
呃……慕容幸這是在做什麼,不是剛剛才見鬼了似的怕得要死,直嚷著救命的麼,怎麼現在又不見得方才那事兒憂關性命了啊……
“她啊,往後你便該叫她嫂子了。”
我說的倒是無所謂,不過這聽者嘛……
“什麼?!”慕容幸顯然被我這話驚住了,張大了眼,看了看滿臉得意的公主,又看了看不像那麼回事兒的我,艱難的吞了口唾沫,“大哥你……這是在開玩笑的吧?”
我牽了牽唇:“你覺得,我像是在說笑麼?”
這話一出口,慕容幸像是生吞了十幾只蒼蠅似的,臉色難看的緊,站直了後背過身去不說話了。
“幸,別躲了。”清清冷冷的聲音,伴著點溫心的柔入了耳,背過身去的人在聽到這話時,忽的僵直了身。
看這模樣,慕容幸口中所指的他,該是說話的這人了。
我對著慢步走來的人禮貌笑笑,天色過暗了,有些看不清這人的相貌,依稀能看見的,是及腰的長髮,修長的身,身上著著的,也是一襲黑衣,更是將他自己的身形全全的融入黑暗裡,不過,我怎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呢。
四十七 寒棄
不知道今日是什麼好日子,這人,還真是認識的。
“鳳子卿,許久未見了。”
一塵不變的清冷,是那般的令人熟悉,近了,柳葉眉下一雙透著漠然寒意的眸子映入眼簾,薄薄的唇緊抿著,幾縷墨髮靜靜的垂在胸前,一手負在身後,一手放在身側,同往常無多大變化,只是更加俊俏了。
這人便是當時同思然闖蕩江湖的時候認識的,同我也極為合得來,是當初的魔教之主,名叫寒棄,說實話,他的名字怎麼聽怎麼怪,聽說他本是個孤兒,被他師傅好心收養再傳授畢生所學,因著他是被父母捨棄的孩子,便給他起了名字叫寒棄。
這好生生的一個小孩子,竟被父母自小遺棄,著實可憐的緊啊,也難怪他會像現下這般清清冷冷的。
“竟是寒兄啊,聽聞魔教之主被正道人士親手除了,看樣子傳言非實了。”我笑了笑,這話唐突了,不過我知道是不礙事的。
寒棄冷冷的哼了聲,看了眼我身後畏畏縮縮的人,方才又道:“聽聞正道盟主是當今王爺,此事果然非虛。”
“前塵往事,便莫再提了,”我抬手掩了唇乾咳了兩聲,又是一笑罷,方才覺得這幾個人杵在這兒也不像那麼回事兒,再看王府就在前處不遠,便說,“前處就是王府了,寒兄若不嫌棄,不妨進去坐坐,夜深露重的,那些個客棧也該打烊了,不介意,留宿一晚敘敘舊也好。”
“也好。”寒棄輕點了頭,出唇的字眼依舊清冷不改。
牽起了唇,我前處帶路,順帶拖著個公主,而慕容幸聽到那兩字後顫了顫,一步一挪極其不情願的跟在了我的身後,期間也沒再聽到寒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