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了閉眼,再睜開來眼內所見的鳳吟依然模糊不清,我笑了笑:“往事不再提,柳相,啟程吧。”
而鳳吟卻顯然不是這般認為,只提起了手中的劍,赫然指向了我的心口,難言的惡狠狠,他似乎……還是想要我的命啊。
果然,,
“你為什麼還活著!”冰冷的眼神,冰冷的話語,不曾想過,鳳吟他竟能對我冷漠如此。
同我一道而來的兵士見著情況不妙,直紛紛拔了劍指向鳳吟,而鳳吟那便殘餘的兵士也是護主的,顧不得傷,只拿著武器對著我。
忍不住又憂然一嘆,果然啊,還是我上輩子作孽太深了,如何,鳳吟都想至我於死地而後快,當真不曾想過,他喜歡公子卿會反如此地步,這免不得讓我又對公子卿有一絲絲羨慕了。
揮揮手,示意我身後的兵士放下武器,兵士面面相覷下也只得從了。
對著鳳吟方才那話,我著實無奈:“這實在與我無干吶,曦救的我,醒時我就已然在床上躺著了,哪曾想到睜開眼來不是漫漫黃泉路呢。”
“你害死的子卿,若不讓償命,怎對得起子卿泉下之靈!”說著,竟在一片驚呼聲中,將劍刺向了我的心口。
好在我只是楞了楞,反應及時,用手抓住了劍身,使得劍尖只是破開衣物刺破點皮肉,並無大礙,否則我命喪了黃泉,依思然的性子,不將鳳吟碎屍萬段了就怪了,就因公子卿,白白搭上兩條人命可不妥了。
“靜文,你往常的鎮定去了哪裡?你在乎他,可也不必要失了往常鎮定啊,你且仔細想想,若我是兇手,殺了人後還會傻抱著人在那兒等你來殺卻不還手麼?”我道。
鳳吟楞住了,而後有些癲狂,是我未曾見過的,“你喜歡過人麼?你在乎過人麼?倘若在乎過,你還能看著心儀之人死在自己眼前時還那般鎮定自若麼?!”
這句句話說得我啞口無言,是啊,那種痛徹心扉,哪還顧得上什麼鎮定和顏面呢,思然死時,我還瘋瘋顛顛了好一陣子,最後還瘋顛的徹底,可我卻無怨無悔,而且,,“我喜歡過人啊,這一世,我本全心全意都是你,你……該是知道的,”端看那越來越差的臉色,我只好做罷,又道,“我洠�憊��憂洌�矝'必要同你說謊,你靜下來好好想想吧,時辰不早,還是啟程吧,你同這些大臣早些平安回得境國,我也好回去了。”
鳳吟終於是聽了我的所言,楞楞的抽回了還握在我手裡的劍,只是這一動作疼得我直皺眉,所謂十指連心,鑽心疼痛不過如此。
鳳吟還是心善的,見我手上翻開的皮肉裡直冒著猩紅的鮮血,直接割下自己的衣衫布料,為我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省得這一直流個不停的手將我全身上下的血液流得乾淨,到時成了具乾屍可就難看了。
實在佩服,如此情景,我還是兀自打趣。
不過,看著那認真包紮我傷處的人,還是那絕美的眉眼,情不自禁,我看得有些痴了,倘若……呵,莫再妄想了。
一路上沉默無話,直走了一夜一日方才到的境國境內,皇城口,正當我帶著人正準備轉身離開,洠�磧傻模�鏌骶菇兇×宋遙�鴇鶓づさ目�諏耍骸八記洹��換丶掖�溉趙僮咼矗俊�
家……呵,這字眼溫暖,可卻不屬於我。
我拱手到,“柳相心意我心領了,我的家在蒼狼,就不多叨擾了,”頓了頓,“哦,卻是我忘了,勞煩柳相代我向師父問聲好。”
側過馬頭,轉身一瞬,我似朦朧見著鳳吟的眼內思緒莫名,似曾……相識。
低聲喃喃的有緣再見,可事實卻是永不再見的好,洠�氳秸餉蔥∩�慊壩錁貢環鏌魈�攪耍��擔骸壩性翟偌�!蔽⒐吹拇澆牽�綺梢廊唬�攣牟槐洹�
突然,想起了兒時,和往常,他也是這般笑著,這般掛著我獨喜的溫文,可現今,這些原本屬於我的我卻不知到底該不該是屬於我的,他們都離我太過遙遠,如何,我都夠不著。
罷了,珍惜眼前,還是莫要同他再見,撥亂了心緒不說,還會擾了各自本該有的生活。
再回得蒼狼時,進了那處清淨院落,總覺得哪裡不妥,似乎,這院落冷清得過了份,不太尋常啊。
“咳咳……咳……朕自己知道該如何,無須你多嘴,下去罷。”
溫文爾雅的聲音,夾著不易察覺的溫怒,是思然在說話,只是這斷斷續續的咳嗽聲又是怎麼回事兒啊?莫非……呃,我想太多了,一定是這樣,必須得是這樣。
剛要出門,就同一裝束華貴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