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守著我?……寸步不離?”
思然點點頭,有些不明所以,“怎麼了?”
我深吸了口氣,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思然他一直寸步不離的跟著我,也就是說,我那般瘋瘋顛顛的模樣,被他盡收眼底也就罷了,我在同清衡這個那個的時候……思然也是見著了的,在同鳳吟曖昧不清時,思然也還是見著了的,不敢想象,思然他當時是何總心態,若我是思然,拿命換了心儀之人的平安,卻眼睜看著他同其他的人卿卿我我,這這這……我是萬萬接受不了的。
如此想著,思然卻像是看透了我心中所思一般,無奈一嘆,“你做的那些我不怨你,我知道你是心繫我的,這便足矣。”
“思然……”如此喚著,再深情的凝視,原原本本可以自然而然的加深加深感情,再自然而然的抱在一處,只可惜被一從天而降的物什打斷。
思然低低一笑,我則帶著惱意的看著落在一旁石桌上的物什,,一隻白色信鴿,只是那鴿子翅膀上受了傷還插著只箭,點點腥紅染得羽毛不再純白。
我同思然四目相對,內裡都有些疑惑和其他情緒交雜,而後思然伸出手去拾起那隻奄奄一息的鴿子,拿下了掛在信鴿腿上的那個小紙條,開啟來,少頃,卻皺了眉頭。
我更是不明所以,思然方才為我解惑:“柳相一行人出事了。”
我楞在遠處,難能動彈,思然他說柳相出事了,那不就是鳳吟出事了麼?!他怎麼樣了?可是危險?是生是死?
太過急切了,我卻張了嘴半天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子卿你無須這般焦急,我這便派人前去搭救,畢竟是使臣,在蒼狼境內出了事我便不好交代了。”思然蹙這眉頭,又命人叫了百人餘身手不錯的侍衛,正要出發。
“思然……讓我去吧。”心中焦急異常,突然發覺自己還是放不下鳳吟,如何,我都想去救他,看著他平安了,這顆不老實的心方才能安靜下來。
“不行!”思然想也未想便厲聲拒絕了我的懇求,臉色也難看得緊,想來是生氣了。
可是,我未見過鳳吟平安,我怎放得下心來?便是思然不同意,我也要去,如此,卻未想過為何焦急,也未思過思然感受。
思然又道:“你是朕的皇后,一國之後隨便出入皇宮成何體統!”
一時間不知怎的,我也來怒氣,“皇后怎的,你如何也不能縛了我的自由!”說後,卻也有些後悔。
我該先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思然為何會反常態,用著如此生硬的語氣和態度同我說話,可是我未有……
少頃,思然坐下身去,勉強鎮定了心神:“好,很好,你走吧,如何做都可以,我不會縛了你的自由。”
一聽這話,方才覺得不對,剛想說些什麼,思然卻只擺了擺手,一手撫上了額不再講話了,我悻悻然住嘴,一想鳳吟此刻或許性命堪憂,只不再理會思然,同那待命的百來人侍衛出得皇宮去,向著鳳吟所在之處行去。
轉身剎那,我卻未有聽到,那一聲嘆息,滿滿的是說不出的悲慼。
或許,原本的情已經變了,我分給了太多的人,現下又將原本屬於思然的心活生生分給了鳳吟一半,兩處都是痛,稍有不慎,便會痛不欲生。
果然,行至那處鳳吟所在的林子裡,他與幾位同行的大臣正被圍在幾十人之中,而稍稍有些武功的鳳吟此刻正竭力護著其他人,身上的朝服被刀劍割出幾個口子來,內裡的鮮血流出,直刺我眼。
為首的人看見了來人,立馬猙獰著面孔大笑出聲,那人說:“公子卿,你終於來了,哈哈,你果然還是不喜歡王的!”
我聽得暈乎,依稀彷彿,這說話的男子就是前些日子在暗牢內將我當做公子卿,而後又對我百般折磨嘲諷的人了。
真是巧了,如此也好,剛好能算算那筆舊賬。
不過這人是氣瘋了吧?什麼公子卿的,公子卿已經死了他該是知曉了的,現下卻又來喚我公子卿。
而聽得那男子所言的鳳吟顯然有些疑惑,“公……子卿?”
想來那公子卿的遺體該是被鳳吟給安葬了的吧,畢竟那是他的摯愛,如此又聽得這名字,和我這麼張長得同公子卿一模一樣的臉,想不疑惑都難,而他現下這般鎮定模樣,我卻是佩服了。
而在聽得鳳吟說話的那幾位大臣則是震驚,內裡一人開口了:“柳相,您……您竟然會說話!?”
鳳吟點點頭便不再理會了,只呆呆的看出我,那眼似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