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因為你有這個能力，而且為黑龍轉制立下了汗馬功勞，論功行賞也理所當然。既然你考慮初來乍到，需要磨合一段時間，也無償不可，這樣，任集團工會主席兼企業管理辦公室主任如何？工會主席，雖然是個虛職，但級別到位，辦公室主任，說大了那就是一人之下的角兒色，直接和我對話，滿意不？”

“說句大話，憑我的能力，副總才是我的目標，但目前無法達到。一是無功不受祿，我沒有資格；二是我沒有更大的資本入股，我沒有大股東的股權，只能屈才了。”

“我說過，只要你不摘天上的月亮，我都會幫助你實現理想。”

“張總，當餡餅從天上掉下來，竟然掉到我的嘴裡，不知為什麼，我這心裡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總覺得無法報答老天爺？”

“你不要以為我是梁山的錦毛虎施恩，更不要擔心我另有所圖。是我為你提供了奮鬥的舞臺，可我也是為了唱好黑龍集團這臺戲，看中了你這個角兒色，應該說各有所得，誰也不欠誰的，何必自找心理負擔呢？”

“張總有所不知，作為別人羨慕的記者，背後有多少不為人知的酸楚？又有多少咽淚裝歡？使得我神經敏感，做出多少令人發笑的蠢事來。”

“這麼說，你一定遇到過痛心徹腹的事，不妨釋放釋放，心裡也痛快痛快。”

“有一次，我採訪一位年輕的副市長，他突然提出做我的情人，我感到十分驚詫，他不但若無其事，而且恬不知恥繼續說，如果怕影響我的家庭關係，也可以做我的精神情人。”

“精神情人？好新鮮的名詞。”

“精神情人呢，按他的話就是情感上自由戀愛，行動上不可逾越鴻溝。”

“這不是男人，起碼不是有風度、有魅力的男人。男人的魅力是含蓄，魅力男人的愛情深藏不漏，是讓他所愛的人慢慢品味，直至痴醉入懷。我可以坦白的說，如果我遇到相同的問題，我既不做色迷迷的豬八戒，也不做坐懷不亂的唐僧，更不會單相思，去強迫一個女人的情感，因為對於自己心愛的女人，要用真摯的愛贏得芳心。”

“張總的話很含蓄，也很直率。其實，人沒必要裝作正人君子，應該向張總這樣敢作敢為。我曾經和許多名流打過交道，有的人就是老母豬鼻子插大蔥——裝象。在人面前，滿嘴仁義道德，背地裡滿肚子男盜女娼。不知張總怎麼看我，輕浮還是活潑？端莊大方還是妖里妖氣？如果真正知我者，我很講究分寸。可能你會問，如果我遇到心中的白馬王子，會不會逾越鴻溝？我可以毫不猶豫的回答，什麼鴻溝？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只可惜我命裡註定，渴望不可及。”

“我這個人從不迷信，可是我特別相信緣分，既然那位副市長臉皮那麼厚，我也不裝什麼大伯子。說句心裡話，如果我退回到和你相仿的年齡，我可能比這位輕薄的副市長還瘋狂。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英雄難過美人關，何況凡夫俗子。像何記者這樣的美女，暗戀者不乏其人，大膽追求者也不足為奇，追求的人越多，說明你越優秀，你不要嗤之以鼻，應該投之以禮。”

“謝天謝地，我真感謝上帝讓我晚出生了十幾年，否則遇到張總，我可能是在劫難逃。”

“不過，我一直在思考，這個世界存在不存在精神戀人？不存在，男女之間的關係，要麼朋友，要麼愛人，兩者之間有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除非這條鴻溝有個斷橋，那就是精神戀人，只能這麼理解。”

“張總豐富的想象力，足可以讓千古*佳話的《白蛇傳》改版，演繹出當代的許仙和遠古白娘子的網戀。這樣一對徹頭徹尾的精神戀人，是不是張總心中的偶像呢？”

“何記者，你的問題我無法回答，因為我的眼前一片朦朧，我的心中也有一種說不出的悵然，生不逢時的失望？遺傳基因的自卑？還是有緣無分？統統都不是我現在該說的話。”

“既然張總認為我們不適合談這個話題，何不說說接管紅河之後，有什麼值得我慶賀的事，也讓我分享一下張總的喜悅。”

“接管紅河，黑龍集團壯大了，這就是值得何記者分享的喜悅。可是，何記者有所不知，大有大的難處。我現在才理解這樣一句話，上帝眷顧你，同時也懲罰你。事業做大了，心也操碎了，這就是上帝的公平。”張德先接管紅河以後，一竿子插到底，事無鉅細，眉毛鬍子一把抓，倍感力不從心，當何靜滿懷希望得到張總對她的感謝之詞，卻得到張總滿肚子苦水。何靜太瞭解張德先了，一個自命不凡、傲氣十足的人，對權力獨有情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