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的上品丹藥一直也沒斷過,雖然不及凌雲界的丹藥,可是……
“墨溪遠,麻煩你將身上靈氣渡給他,我怕他堅持不到古浩蒼來。”
而這時候,其實……君煥天還是沒看她,在眾門派撤退的時候,他以神識壓制,留下了祝子凡。
祝子凡在,向聖宗的人也就沒走遠,只遠遠觀望著,而元纖靈仍舊陪在他身旁,一臉迷茫的倉皇。
當然,向聖宗沒走遠,其他幾大門派也都在更遠的地方觀望著。
畢竟師門被洗劫心有不甘,興許一會兒君煥天也走了呢?
興許君煥天走了,那個真仙又回來給他們撐腰呢?
君煥天慢慢踱步走過去,那身上陰寒的氣息讓元纖靈身體不住發抖,可看看被壓制住,跌坐在地上動也不能動的祝子凡,她還是想要保護他。
☆、436。第436章 四三六 寬厚之人
“君煥天……前輩,為何……?”元纖靈的話剛開口,就被君煥天眼梢的冷光震懾住,膽寒發顫,不敢再開口。
冰冷墨黑的劍尖將祝子凡的下顎挑起,君煥天陰寒的聲音如地獄審判,“自裁。”
遠處眾門派的修士頓時譁然一片,紛紛打算先行開溜,難道說祝子凡帶頭屠天青劍門,君煥天就只給一句……自裁?
元纖靈顫顫巍巍仍舊咬牙道:“前輩,子凡也是曾經摯愛慘死魔人之手,欲要報仇才……”
“竊我族中信物,假借我名,奪我邪皇尊位,自裁已是仁善。”
距離不太遠的沫夜愣了一下,信物?祝子凡?
記憶堪堪回籠,難道當年君煥天給她的那串黑色珠子,竟然是他身為邪界界皇遺孤的信物?
而那串黑色珠子,是在當年莊紹的竹樓中丟的,那就是……祝子凡!
沫夜壓下心中一陣翻騰的噁心,果然已經無恥到了無下限,竟然拿走了黑色串珠,跑到刑幹界冒名頂替,奪屬於君煥天的位置?
祝子凡哪來那麼大的膽子?
然,祝子凡此刻一臉的恨意滔天,亦是一副慷慨激昂,突然憤聲道:“那你奪了屬於我的女人,又該如何算起?!”
“你配不上她。”君煥天冷然道。
“本就是你橫刀奪愛,如果不是你將沫兒搶去,我也不會……”
突然,一道殺戮的劍光掃向祝子凡的脖頸,一聲沖天的怒罵竟來自墨溪遠之口,“敢汙言穢語褻瀆我的女人,死不足惜!”
…………
風寂引沉重的傷勢,消減了神獸們帶回大筆財富的喜悅。
沫夜將一身靈氣全給了他,仍舊握著他冰涼幾乎快要僵硬的手,不願鬆開。
她很少這麼近距離接觸風寂引,二十年間,他來去匆匆,任勞任怨,但她從未多看他半眼。
她到底是個愛記仇的人,再是老好人,她也依然對舊事有點兒耿耿於懷。
如果不是他傷重,恐怕她仍舊當他是個隨叫隨到的透明人。
“看來,這二十年間,他對你不錯。”玉玄璣淡淡道。
沫夜仍舊坐在床邊,坦誠點了點頭:“確實對我不錯,這二十年間……他一個半步大乘,都幾乎給我做牛做馬了,而且……他沒再逼過我半句。”
玉玄璣欣慰的一笑,“你不記恨他?”
“以前恨,後來……慢慢也就不恨了。”沫夜對玉玄璣一向很坦誠,如今也願意透露實情,釋然一笑道:“一切禍事的起源本不在他,他精通天演卦算,但事實上,他算出的並非是天機,而是真仙狗下的命令。這天下間又有多少人會質疑天演卦算有陰謀?所以,他也在局中,我不恨他。”
“能參透如此境界,你如今合體期大圓滿,半步渡劫的修為,我也就不覺得意外了。”玉玄璣笑著點頭,“也難得你是寬厚之人,事有緣由,便能諒解其苦衷……”
“不,師父,你錯了,我並非寬厚之人。”沫夜笑著搖了搖頭,看著風寂引慘白的臉,道:“他這二十年來對我好,我就能原諒他,只因為……我不愛他。”
她又何嘗不瞭解玉玄璣的一番心思?
從君煥天出現的那一刻起,他就無論如何也要留住她,而現在又藉著風寂引的事……
玉玄璣忽然一指旁邊坐著休息的墨溪遠,“那他呢?”
沫夜低頭一笑,似乎是羞赧之意,“師父剛才沒聽見麼?他已經自報家門,說是我家男人。”
玉玄璣眸稍一挑,冷聲道:“你既然稱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