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路往回走,謝潯又向王晉打聽了些修道界的事,探討了一會兒各自修煉的心得,兩人一個得到大派嫡傳,還有甚有奇遇,一個是從小就修道煉氣,這一番交流下來,都各有收穫,最後,他們話題回到了今天白天發生的事上。
“王兄,問句不該問的,不知你和烈火門有和恩怨?”謝潯道。
“江湖上的恩怨,能有什麼新鮮的?還不是就那幾樣,我父親原本是烈火派的弟子,而母親則是烈火派對頭青陽宮的弟子,當初兩人暗生情愫,烈火派掌門不同意我父母親的事,便想方設法拆散他們,最後導致我母親生下了後便因身體虛弱去世,我父親大為不服,與門中鬧翻,最後被廢除武功後下山。”
“江湖人被廢除武功後還想過安生日子談何容易?他的武功一被廢,他當初那些仇家紛紛聞風而動,他帶著年幼的我四處躲避,最後雖然沒被仇家找到,可他被廢除武功以後,身體何其虛弱?最終因為操勞過度而死。”
“我在街上流浪了幾個月,最後幸得我師傅看中,將我帶到蜂鳴谷修行,否則,恐怕也不知道哪天就死在九州的那個無人得知的角落了。”
“唉。”謝潯嘆息一聲,江湖上就是太多恩怨情仇,王晉已經算是幸運了,至少他還能進到仙門修行,更多的人,恐怕就如他所言,最後死在了某個無名的角落,相比之下,他自己的一生,恐怕已經算是幸福之極了。
當然王晉的故事裡語焉不詳,其中恐怕還另有隱情,只是這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多打聽。
“原來是這樣,王兄也是苦命的人兒。”
“對了下,那白氏商行的人有沒有來找過道友?”王晉顯然也不想再繼續先前的話題。
“來了,說是有要事,希望我們能夠幫忙,嘖嘖,那白氏商行的主人可真是豪氣,幾萬兩銀子,說拿就拿,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麼來路,王兄想必已經答應了他們的請求吧?”謝潯答道。
“不錯,我贏了那比試的花紅,自然也不好拂了人家的情面,而且這次行動,剛好還能拿到些我想要的東西,我也不算吃虧。”
“哦?竟然還有道友感興趣的東西。”這下謝潯也來了興趣,王晉是仙道之人,能讓他感興趣的除了財物,恐怕也只有仙家典籍和寶物了。
“嘿嘿,道友若是有興趣,也不妨答應他,說實話,光是隊伍目前的人手,我心裡也沒底得很,若是有了道友相助,這一趟成功的可能性定然能大大增加。”王晉苦笑道,眼中露出一絲期冀之色。
謝潯對此有些好奇,但他還要去尋找玉門派的所在,這在他的心中才是最重要的事,因此他毫不猶豫就拒絕了王晉的提議:“這恐怕不行,我還要趕路去玉門,哪怕希望再小,我也要去試一試。”
“恕我直言,道友去尋找那玉門派多半是尋不到的,且不說西域廣大,正如我先前所言,仙門駐地,哪怕就在你的面前,你恐怕也是發現不了的,道友若真是有心修道,我其實可以把你推薦到蜂鳴谷,似道友這等天資卓越之輩,我蜂鳴谷定然不會拒絕。”王晉道。
“多謝道友的好意了,只是我意已決,道友不必再說了,我那師姐對我甚好,我既已答應了她投入玉門派,卻不好再另投他派。”謝潯臉上露出一絲堅定,既為說服王晉,也為堅定他自己的信心。
王晉見他如此堅決,只好作罷。
“道友,就此別過吧,我的住處從這裡走最是方便,他日有緣再見了,祝你能心想事成,找到玉門派所在。”到達一個岔路口,王晉拱手道。
“再會,也祝道友一路順利,能得到想要的東西。”謝潯同樣抱拳還禮。
其實方才謝潯還是有些動搖的,誠如之前他所想,修道終究要人指點,若能加入一個門派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只是他心中對李雲妙總難以放下,這個不過只接觸了幾日的便宜師姐,在他心中已經留下了難以忘懷的印記,這種感情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而是引他一窺大道的感激,以及冥冥之中,一種難以說清楚的東西,那大概就是緣法。
……
陸衝此時正在營中與人比武,底下圍了一大群兵丁,場面熱鬧之極。
陸衝所用武器乃是一杆楊木長槍,他的對手是個精瘦的好似猴子一般的漢子,用一把有他身形一半大的鑌鐵大刀,兩人武藝相差不大,打了三十四招仍未分出勝負。
“不打了,不打了,不打了,每次和陸衝你打都是不分勝負,好沒意思。”那猴子一般的男子見許久未分勝負,大叫道,那手舞足蹈的模樣,更像一隻猴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