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更吸引人的是趙子凡的最後一句話,雙倍賠償,這就讓寄信人的切身利益有了保障,在東京的店鋪之中,可僅有此一家在買賣還未成交之前,便主動提出賠償的,人群中又是一陣騷動。
吳員外從人群中擠到最前方,道:“少年郎,我便來做你的頭一單生意,可千萬不要讓老夫我失望哦!”
“這位員外,多謝你對民信局的信任,咱們進屋說!”趙子凡沒想到開門第一天,便有生意上門,連忙打了個揖,將吳員外讓進屋內。
江大少這兩天正好有一車貨物要送往平江,順帶走一趟便能淨轉三貫錢,這樣的利潤可一點不比他的車馬行差,二人不由喜笑顏開。
民信局的店鋪面朝東側,乃是一所兩進兩重的大屋,當中一個小院,前後各有二層,臨街的那邊,二層之上還有一座小閣樓,作為平時起居之處,倒是不錯。看來江大少在這店面之上倒是花了不少功夫,不但位置極佳,而且連趙子凡的住處也順帶解決了。
民信局前屋極為寬敞,只是此時裡邊還未加修葺,專為趙子凡購置的紫檀木雕桌,以及一張名貴的松枝木軟椅,就是這裡全部的家當,江大少只是將這店面租下,買了些必備傢俱,其他的準備等到趙子凡過來以後,再讓他親自去採辦。
民信局第一個顧客,服務的好,就是一個極有力的免費宣傳,服務的不好,可能讓民信局名聲掃地。趙子凡自然不敢怠慢,搬出屋中唯一的那張軟椅,請吳員外坐下,而江大少則打一名家丁去隔壁通達車馬行,取來一壺上好的太湖雨前茶,親自為吳員外沏上。
屋外看熱鬧的百姓紛紛湧入民信局內,偌大的屋子瞬間擠滿了人,剩餘的只能站在門口不停向裡邊張望。
江大少辦事的確細心,紙墨筆硯倒是不曾忘記購置。
趙子凡取來文房四寶,提著筆侍立一旁,江大少則是充當了書童,在一邊磨墨。
“吳員外,你只管坐著,其餘的便讓小生為你代勞!”趙子凡恭敬的道。
“噢~少年郎!你們這兒想的還真周到!”吳員外挪了挪身子,松枝軟木椅坐著的確舒服的緊。
吳員外口述,趙子凡便按照他的意思揮筆疾書。
“員外,好了!你先看看滿意否?”片刻後,趙子凡恭敬的遞過書信。
吳員外呷了一口清茶,不由暗暗讚了一聲,上品太湖雨前茶的味道醇香而悠遠,的確不是凡品,接過書信一看,一手筆力勁透、清俊飄逸的字,更是讓他大吃一驚。
“好字!好字!”吳員外也是個喜愛舞文弄墨之人,無奈天賦有限,造詣平平,但這卻並不妨礙他成為一個優秀的品鑑者。
眼前的趙掌櫃,年紀不過十七八歲,在書法上卻有著自己無法企及的造詣,更令人驚歎的是他的字獨樹一幟,風格別具,饒是吳員外涉獵書法多年,也無法從腦中搜尋出一位與他風格相近的書法大家。
再仔細看去,自己所言平淡無奇,而書信中的內容顯然已經經過趙子凡潤色,一股濃濃的親情和鄉愁流淌在字裡行間,想到多年未見的二位老人,吳員外不禁老淚縱橫。
“好~好~少年郎,你這家書抵萬金猶不為過,十貫錢,花的值!”吳員外抖抖手中書信,激動的道。
圍觀的百姓們不由嘖嘖稱奇。
東京不愧是大宋國的都城,人口稠密,商賈雲集,遠非濮陽小縣可比。隨後又有幾位在東京經商的外鄉人,交齊了錢,要求民信局為他們送信,趙子凡均是親自執筆,認真記錄,不過一般的外鄉百姓卻不敢嚐鮮,仍是持著觀望的態度。
趙子凡卻並不著急,民信局匆忙開門營業,許多事情還未理順思路,該籌辦的東西也未籌辦完畢,今天的結果已經算是開了個好頭,令他相當滿意,當然這其中江大少功不可沒。
吳員外和那幾名商人的書信,趙子凡讓江大少第一時間便送出,畢竟這是民信局的第一單生意,就算虧本,也不能失了信譽。
按照現代郵局內部的格局,趙子凡請木匠打了三套木桌椅,又在前屋大堂修葺了類似於當鋪一樣的木質格柵,這樣的佈局與宋代一般店鋪迥然不同,十分有新意,街巷之上的鄰居路過這兒,都會進來坐坐,與掌櫃的聊上一會,順便參觀參觀這個奇怪的民信局。
對於外面那塊牌匾與招搖的彩旗,趙子凡相當的不滿意,於是便親自動手題了“民信局”三字,讓人重新制作,而這三字乃是用了老者歐陽修的筆法寫就,古樸厚重,頓時將整個店鋪的形象提高了幾個檔次。
除了經常進來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