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可能是智行的同夥,也可能是不知內情的一個接頭人而已,如果是接頭人,那麼他根本不需為人隱瞞什麼,如果說他是智行的同夥,那麼他一樣禁不住李採華的殘酷手段,而且李採華極其擅長暗示說服,放在現代興許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心理學家,在他的循循善誘之下,胡德浩不可能說謊,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並沒有說全、說透!
李採華帶著一干衙役將胡德浩押到了與趙子凡事先約定的甘露寺,見到那捆的無花大綁的小沙彌時,他不由一愣,雖然有過一夜春情,但是他卻不敢枉法徇私,更不敢再多瞧她一眼,小沙彌也不敢提及那天的事,因為她知道智行若是得知了,一定會將她千刀萬剮,本來她還想著在眾人面前揭穿李採華和自己的好事,好求得自保,現在卻也只能低著頭,佯裝不認識。
李採華不能將智行怎麼樣,但是當做嫌疑人抓著不放關上幾天的權利還是有的,趙子凡思量許久,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設想,便側過頭對著李採華耳語幾句,李採華不可置信的看著趙子凡,他的眼中充滿了興奮的光芒,他一向自視甚高,對於自己稽案的能力頗為自信,可是這麼大膽的假設,他卻是萬萬也不可能想到的,他仍有些猶豫,這麼做有些越了他的職責許可權,但是所謂富貴險中求,非常之事須得用非常手段,若是真的被趙子凡猜對了,那麼他李採華可是功啊!
李採華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同意了趙子凡的做法。
甘露寺狹小的地窖裡,智行獨自一人被關在裡邊,這裡陰暗潮溼,夏日裡雨水多溼氣更重,智行死硬的很,還揚言出去以後要去潤州府擊鼓鳴冤,告李採華濫用私刑,不過連續餓了兩日後他卻是老實了許多,每日蜷縮在角落裡,節約著體力,他知道這些人手裡沒有證據。
每天只有一頓稀粥,智行一滴不漏的全部吃掉,他保持著體力,早點他可是坐過大牢的,他知道,只要熬過了一段時間,實在整不出什麼二五六來,他們也只能乖乖將自己放了,畢竟李採華不是強盜,他是官府中人。
飢惡讓智行幾乎抓狂,他身強體壯,一頓能吃個兩斤肉,一碗稀粥又怎麼濟得了事,這天他餓的迷迷糊糊,腹中不住的咕嚕叫著,地窖的門出刺耳的吱呀聲,隨後便是一聲低沉的嘆息,幾隻瓷碗碰撞的聲音,智行早已習慣了,他心底哼了一聲道又是稀粥麼?
智行和尚連動都不願動一下,閉著眼睛等待著送粥人的離去。
“伍全!”這個聲音威嚴而低沉。
知道這個名字的人這個世界上只有兩個,一個是釋無法,一個是胡德浩,胡德浩現在被關著,有誰會知道這個名字?智行經過幾日暗無天日的關押,腦子暫時的短路了一下,他似乎忘記了胡德浩會將這個名字給供出去。趙子凡的方法在後世被成為疲勞轟炸法,每日讓囚犯不得飽食,又差人輪番喋喋不休的審問,卻並不嚴刑拷打,等到囚犯筋疲力盡不堪重負時,他的心智便會出現變化,心理防線也脆弱許多。
智行的身體突然一陣哆嗦,他下意識弓起了腰,從床上跳了下來,道:“香主!”多年的在淨土宗中上尊下卑的習慣,成了他最本能的反應,智行隨即便意識到不對,睜眼一看,眼前站著的那是什麼釋無法,而是麻子乞丐,而麻子乞丐身後站著的則是笑盈盈的趙子凡和李採華,還有烏蘭卓雅。
智行立刻直起腰來,便要裝作體力不支向地上躺去。
趙子凡抖了抖手中的幾樣物事,道:“不用裝了伍全伍老大!”
“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智行裝作鎮靜的道。
“胡德浩已經全部招了,你還想隱瞞自己的身份到什麼時候?”趙子凡目光直視著智行和尚,彷彿一眼便洞穿了他的內心。
智行一聲不吭的轉過頭去,趙子凡又將手上的幾樣東西丟在了地上,道:“這個假鬍鬚,這個蓑衣,還有這個爛草帽,你還能狡辯些什麼麼?”
智行望著地上幾樣物事,心中頹然,連續不斷的衝擊和這幾日輪番的心理轟炸讓他到了崩潰的邊緣,他知道自己的身份終究還是被人看穿了,他陰笑著走過去,神態怪異,將這些東西拿了起來,小心的將假鬍鬚粘好,將那蓑衣披在身上,戴上草帽,弓下身子。此時他終於能做回正真的自己了!
麻子乞丐大呼:“就是他,那天在碼頭的那個駝子!公子你果然是神機妙算啊!”
趙子凡卻只笑了笑暗中慶幸,這一次他只是運氣好罷了。
地窖裡,小沙彌的嘴被封住,出嗚嗚的驚叫聲,這半年多來,出現在他面前的大和尚智行,竟然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