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已經不重要。不管有沒有見過,這兩個人是來殺自己的。至於為什麼要殺自己,同樣不重要。
站在她的位置,有人要殺她並不是一件奇怪的事兒。一個普通人又怎麼會在凌晨四點還有護衛隱形保護呢?
“你們是什麼人?”領頭的護衛神色沉穩地說道。一隻手已按住腰間。
“想做個明白鬼?”大師兄臉上長滿了麻子,看上去頗有幾分猙獰之色。
護衛眉頭一挑:“方便報復。”
這算是挑釁嗎?
大師兄笑了起來;
。別人或許怕被報復,他不怕。妙門更不怕。
“如果你腰間的是刀。現在可以拿出來了。但如果是槍——”大師兄緩緩道。“小心點,也許不會有開槍的機會。”
他很傲。但他有傲的資本。
他是妙門大師兄,雖然不是年輕一輩子武力值最高的。卻是最受人敬佩的。一個沒關係沒背景的人卻能成為妙門大師兄,這本身就是一件極為艱難和讓人敬佩的事兒。他身邊的六師弟一直認為如果不是師傅們偏心,大師兄絕對有成為妙門年輕一輩中最強者的希望。
鏗鏗鏗!
護衛們拔出軍刀,目光死死地盯著對面的兩人。
“小六。一分鐘夠嗎?”大師兄輕輕偏頭。
“夠!”
嗖!
他身邊的六師弟驟然出手。如一道鬼魅般洶湧衝來。
他速度極快,快得護衛們只覺得眼前一花,身形便已bi近。
出刀!
那幾名護衛聯手刺向六師弟,卻見他倏然出手,提起一名護衛手腕,咔嚓一聲。手腕折斷的同時奪走軍刀。再是身形往前一錯,刀鋒已在護衛脖子上留下一條血痕。
撲哧——
鮮血激射而出的同時,六師弟向下一個護衛攻擊而去。
辛辣、兇狠、果斷,六師弟的動作讓大師兄很滿意。忍不住輕輕點了點頭。
六師弟和他一樣是沒關係沒背景的妙門弟子,他們能在年輕一輩中擁有一席之地全憑努力和自強不息。可有時候人努力和收穫是不成正比的。譬如他即將報道的地方,白城那位瘋子一樣的妙門新人——
他有什麼資格指揮自己?
他又有什麼本事讓自己效力?
就因為他有錢,有權,有勢力。所以妙門安排自己為他執行一些不方便見人的工作。
這是一個不公平的社會,連妙門這種擁有幾百年歷史的組織也不能例外。
也許,殺了這個蕭家繼承人,會是大功一件,會讓妙門更加重視自己。不安排一些不符合大師兄身份的任務給他吧?
誰知道呢?
殺了再說吧!
撲哧!
當最後一名護衛被六師弟擊殺時,六師弟停下手頭的工作,目光猙獰地盯著蕭綰青:“接下來。大師兄會讓你毫無痛苦地死去。”
蕭綰青平靜地站在原地,那深邃如大海的眸子瞥了六師弟一眼,問道:“你不想立功?”
一句話戳穿了六師弟的心思;
殺了蕭山別墅繼承人,在有功必賞的妙門定然是大功一件。六師弟很想往前再走幾步,然後一刀刺在蕭綰青心口。很簡單,甚至不費吹灰之力。眼前這大功便落在了他身上。
可他敢嗎?
搶走大師兄的功勞。以後大師兄會否想法子折磨自己呢?
在大功與害怕之間,六師弟陷入掙扎。可腳步一寸不肯離開。他很矛盾,還很糾結。他想立功,卻懼怕嚴厲的大師兄。
自己該不該出手呢?
“小六。”
身後忽地響起大師兄那嚴厲冷漠的聲音。
“大師兄——”六師弟忽地轉過身去,神情中略帶懇求。“你已是受人敬仰的大師兄。是師弟們尊重崇拜的大師兄。這一次——能不能讓給我?”
“愚蠢!”大師兄喝道。“難道你看不出這個女人在挑撥離間?”
挑撥離間?
也許吧。但她說出了六師弟的心聲。
他想立功。無時不刻都想立功。他不想在妙門被人欺負,更不想一輩子低頭做人。眼前,他就有一個機會。天賜良機!
“就一次——”六師弟嚥下一口唾沫,艱難道。“以後我一定鞍前馬後,為大師兄效力。”
人的**一旦被點燃,再想撲滅就難了。
六師弟知道蕭綰青的意圖。大師兄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