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這是胡鬧!若是他們心存歹意將你捉起來,灞宮之中你身份最高,誰敢不放他們走!”
胡亥對上扶蘇擔憂的神色,心中一軟,他現在根本捨不得扶蘇替自己擔心,於是趕忙承諾:“大哥,我會小心的,他們倆都不是沒不知道羞恥連孩子都能下手的人。”
扶蘇卻很不喜歡胡亥對著自己替其他人解釋,他眉頭不展卻仍舊點點頭略過此事不提,輕輕摩挲著胡亥的脊背,隨即仰首吩咐:“粱,你去準備熱水,我要帶著胡亥一同沐浴。”
胡亥雖然始終保持著“秦王幼子”的身份,可他的年歲也不小了,跟著扶蘇一個成年男人擠在一起沐浴很有些古怪。
內侍梁同扶蘇分開半年,再看這對兄弟親密也有些彆扭的感覺,可他的身份就是伺候兩位公子的,聽到扶蘇的吩咐,一句話沒多說,直接行禮退下,張羅著手下的宮人整理胡亥帶來的行李和為兩位公子沐浴做準備。
他回過頭瞥了一眼,忍不住心裡嘀咕:長公子快到弱冠之年了,怎麼就沒見他身邊有個女人?整天跟著自己幼弟這麼黏糊,是不是有點……古怪?
扶蘇和胡亥理所當然都不會在意一個內侍的想法,沒多一會兄弟倆已經站在浴房之中。
“大哥,我給你脫衣裳。”胡亥眼睛閃亮亮的,臉頰被浴房中蒸騰的水汽燻得發紅,不等扶蘇反對已經撲到他面前,主動之極的伸手解開他腰間的環扣,扒著衣襟往肩膀下拉扯。
扶蘇笑看胡亥費力的模樣,盤膝坐下,微微抬起手臂,柔聲說:“看來胡亥還得再長高點,現在太矮了。”
胡亥臉上憋得更紅,動了動嘴唇,含混的說:“大哥以後還用得著我給服侍你麼?”
“……嗯?”扶蘇沒聽清楚胡亥說了什麼,疑惑的挑眉湊到胡亥唇邊輕聲詢問:“剛剛嘟噥什麼呢?”
胡亥身體一僵,不由得覺得自己吼間發乾,眼見扶蘇沒什麼反應,乾脆一咬牙湊上前將嘴唇貼在他臉頰上,隨即趕忙道:“大哥以後娶妻是不是就不喜歡我了?”
扶蘇臉上一熱,立刻趕到兩片軟綿綿的嘴唇在自己頰上一觸即分,輕柔得像是蝴蝶落在花枝上又被驚嚇拍打著翅膀逃離,他忍不住將胡亥抓到懷裡輕輕撫摸著他的脊背,再一次錯過了胡亥的話。
“最近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一副嚇壞了的模樣?”扶蘇將胡亥拔高了不少的身體擁在懷裡,手臂圈在他腰間。
胡亥閉嘴搖頭,臉蛋在扶蘇胸口枕了一下立刻分開,仰頭笑著開口轉移話題:“大哥,有點冷,咱們去浴桶裡面吧。”
扶蘇就著姿勢把他抱入浴桶中,熱水立刻瀰漫而上,將兩人身上未褪的內衫緊緊黏在身上,驟然而來的熱度讓胡亥哆嗦了一下,一捧熱水臨頭而下,澆得他視線模糊,什麼都看不到了。
“大哥?”胡亥閉著眼睛伸直了手臂去抓扶蘇,被熱水沁溼的衣襟在胡亥指尖劃過,扶蘇已經長了硬繭的手掌已經拂去他眼前的水珠,動作輕柔。
“別動,我出門去取帕子,邊城伺候的人太不小心了。”扶蘇低聲解釋一句,已經起身走出浴桶,隨手將外衫披在身上走出浴房。
內侍梁守在門口等著伺候兩位公子,一見扶蘇出來,立刻跪下:“長公子。”
扶蘇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扯著他繞過浴房,走到院中的大樹下,沉下臉色,直白的開口道:“宮中出了什麼事兒?胡亥為何看起來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內侍梁趕緊跪下,連聲道:“長公子,絕無此事,胡亥公子身上絕對沒出過任何事情,連那意圖營救的韓國欲孽都沒傷到他絲毫。國尉還說過胡亥公子許是天生帶著福氣,能逢凶化吉,薦他來犒軍。”
內侍梁話一出口,自己臉上的血色就消失了,趕忙伏低身體,連連叩首:“長公子,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注意到這些,及時向您彙報。”
扶蘇皺起眉頭,卻沒有為此為難內侍梁,低聲道:“我知道了,你一會派人準備些帕子送到浴房中來。”
語畢,扶蘇直接轉身離去,被寬大衣袍遮掩的手掌緊攥成拳,心中道:胡亥,你想要做父王的繼承人了嗎?若是以往,我絕不阻攔你的夢想,可現在卻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只能讓你失望了。
“大哥,大哥你回來了麼?”扶蘇推門的聲音立刻驚動了胡亥,他在水中跌跌撞撞的轉過身,拖著腳步摸索著往門邊走來。
“別亂動。”扶蘇低喝一聲,扯下身上內外衣裳趕緊回到浴桶之中,抓著錦帕擦去胡亥臉上的水痕。
少年小心翼翼的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