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目金剛。
“老大……我沒有……”山梔看去甚是委屈。
“不許講話,否則不給吃飯!”
“哦!”山梔順從地屈服了。委屈事小,餓死事大。
杜子騰很得意地望向對面的許玄機,目光之中充滿著揶揄的神情。
半晌,他好像累了一樣,不由打了一個呵欠。
“好了,停下來吧!”杜子騰懶洋洋地打斷小二的話,漫不經心地說道:“小二,把你剛才唸的,給我每樣都上兩份吧!”
“什麼?”小二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一份擺在這邊,一份放在那張桌子上。”杜子騰指著蘇葉的那邊說道。隨手拍出一疊銀票,擺在桌子上面。
小二不迭地跑了下去,吩咐後廚趕快生火做飯。
不多時,一道道冷的熱的、拼盤果品流水一樣地擺上來。轉眼間已經擺了滿滿一張桌子,堆成了小山。
“好了,菜上齊了!客官慢用!”小二臉笑成了一朵花。
許玄機望著眼前熱氣騰騰的飯菜擺滿了桌子,自己只要稍微動一動茶壺,就會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一旁的杜子騰就會很熱情地道:“小道長,你吃吧!沒事的,我請客!”臉上的神情似乎帶著無限殷勤,許玄機望著桌子中央被埋在菜盤中的茶壺,幾次想伸手去取,但都恰到好處地被杜子騰的祿山大爪擋在了一邊。
他目光之中閃動著透骨的寒意,但是杜子騰卻恍若未見,只是一味地招呼旁邊的“木頭”和“胖子”,“快吃呀,別等涼了!”手中的筷子蜻蜓點水一般,盡在許玄機面前晃來晃去。
許玄機終於忍無可忍,站起身來。旁邊的小道士聶江龍不迭地站起來,以為他又壓不住火了,連忙保鏢似的站在他身邊。
“聶師弟,我們走!”他面罩寒霜,望著杜子騰等人,目光中流露出一絲陰鬱的神情,冷冷地一揮衣袖,對著身邊的同伴說道。
“幾位施主,慢用。我們有事,先行一步。”聶師弟笑著向杜子騰等人招呼道。
許玄機目光並不掃向這邊,只是微微向傾緋那邊望去,目光中流露出難掩地心痛,只是恨恨地跺腳,疾步走出飯館。
待兩人走出飯館,雲青輕輕一拽杜子騰,道:“子騰,跟去看看!”
“幹嘛?木頭,人家還沒有吃飽。”杜子騰不滿意地站起來,見到兩隻手都是油汪汪地,看到雲青不語,趕緊在一旁埋頭吃得正酣的山梔身上擦了擦油手,一抹嘴巴道:“走吧,跟去看看!”
雲青點頭,杜子騰隨後跟著他,旁邊拽著正手拿豬蹄啃得正歡的山梔,又將一張銀票放到了櫃檯上,很瀟灑地說道:“不用找了!”便走出了飯館。
傾緋等人默默站起來,跟在眾人身後。
待眾人轉過了街角,杜子騰口中念動真言,將其他人等收進了戒靈空間。
跟著雲青,兩人不緊不慢地跟在前面兩人的身後,向遠處的空地走去。
“幹嘛跟著他們?”杜子騰附在雲青耳邊低語。
雲青悄悄傳音過去,道:“別講話。跟著他們!”兩人迂迴地繞過了前面的障礙,遠遠跟在兩人身後。憑著高超的技巧,並未使他們有所察覺。
遠遠地,那個死雜毛許玄機似乎有意無意地回頭望了一眼。但並沒有看出什麼端倪。
“聶師弟,我們回去吧!”目光之中一冷,抽出背後長劍,朝著頭頂晃了兩晃,又返劍入鞘。
半晌,一隻斷了翅膀的烏鴉,慢慢嘎嘎叫著跌落在地。“真是聒噪!”他面上的神情淡然,彷彿並未做過一樣。
“師兄,你……”一旁,聶師弟嘆了口氣,剛要勸阻,已是不及。望見他森然的目光,便低頭一嘆,口中默默為那隻可憐的烏鴉念著“往生咒”,超脫那無辜死於劍下的“亡魂”。
“幹嘛?耍帥麼?”杜子騰暗暗叨咕了一句,望見旁邊的木頭屏息靜氣,不出一言。便自行捂住嘴巴不再講話。
這時他眼望兩個道士忽然齊齊抽出手中長劍,斜斜地指向天際。兩人齊聲吟唱:“……三界之上,眇眇大羅。上無色根,雲層峨峨。唯有元始,浩劫之家。部制我界,統乘玄都……”
驀然,腳下升起了雲霧,手中長劍凌空飛出,在空中極瀟灑地劃了一道劍花,飛至兩人腳下。兩人飄身而上,向遠處急縱而去。
雲青見了,猛然一拍杜子騰肩膀,“放出銀戒,我們跟上去!”
杜子騰不待他說完,便將手指上的銀戒指向前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