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不成?自己今天正好四十八,約莫知天命之年,這不前三個本命年都在閉關苦修之中度過,倒也沒出什麼岔子,也不知是不是師父有意安排的,然而這次的確是逼不得已,難不成就全堆積到這一起來啦?原本自己可從來沒有這麼背過,頂著一群邪修閻王還不覺得有什麼,剛才只是措手不及而已,真血拼起來勝負也就是五五之數,至少他們密宗十名核心弟子的安全是無虞的。可是頂著邪修再跟這麼個至少是拜神期修士戰鬥,那莫說十名弟子的安全,就算他自個那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
“哈哈,閻王是吧,黑白雙煞是吧,來來來,與我大戰三百回合。”辰宗眼睛赤紅,渾身大汗淋漓,剛才的痛苦實在是刻骨銘心,故而他此時急需發洩,不過他是威武了,別人卻也不是傻子,這還上去碰他的黴頭,那是傻子都不會做的事情。
只見閻王冷哼一聲,一個閃動就擋在了辰宗面前,說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但是本王曾經聽說閣下也阻撓過我們邪道隊伍,不知後來可曾碰到那二位道祖?”
辰宗當即停下,這小子挺聰明啊,邪道隊伍之中數他地位最高,關係最大,就是再借辰宗兩個膽子,他也不敢一刀劈了這傢伙,剛才那句話與其說是挑釁,不如是想讓三魔子,七小鬼等人知道自己不怕他們,讓他們不要來糾纏自己,力求自保就行了,那樣他就算多殺點邪道修士,想必那二位道祖也不會怪罪他。
然而這閻王施施然的毫無防備的擋著自己,自個還真沒辦法,殺吧,那估計暴怒的天魔會直接一巴掌滅了自己,畢竟密宗的絕代天才就這麼夭折在他的看護之下,若是被煉氣期的正道修士擊殺,那還可以說是學藝不精,流年不利,怪不得他人。但是被一個煉神期修士擊殺,那就絕對是天魔的瀆職了,日後密宗的高層來找他麻煩,他還真沒地兒說理去。
任何時候,挑釁一名道祖都是極其愚蠢的行為,特別是在你自身還不是道祖的情況下,不過辰宗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這主要是因為,第一,他不要臉,覺得以煉神期修為欺負煉氣期修為那是天經地義,無甚不妥。第二,他非常不要臉,既然我沒法動手,那你這個閻王也就別想動手,咱不動手沒事,身後一幫子邪修只會高興,你不動手事情就大條了。第三,他完全不在臉面,所以他做出了一件讓人覺得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只見辰宗一個箭步就攬住了閻王的肩膀,無奈的說道:“那是那是,那二位道祖咱也是遇見了,那威風,那霸氣,咱不敢惹,指不定那二位現在也在往這兒趕來,不過吧,畢竟現在還沒有來,不如閻王爺您陪我說說話?我這人啊,沒別的,只好兩口,一個就是聊天打屁,第二個便是拔刀砍人,跟我大哥差不多,是吧,大哥?”說罷舉著手中的大刀朝著正和那老者僵持住的空明大師擺了擺。
而空明大師此時也是騎虎難下,他倒是有預感這辰宗不是什麼簡單的任務,但也萬萬沒有料到對方逆天到這個地步,這還好說,對方至少沒有向他出手的意思。只是自己眼前這個老傢伙著實令人束手束腳,那雙白瞳盯著哪處,哪處的空間便自紊亂,湮滅之術被他用得爐火純青,若不是自個身法著實詭異,早就死了萬兒八千回了。
暗歎一聲,這回只怕是託大了,引火燒身,卻也無法,雙拳一抖,散發而出的卻不是肅殺之氣,反而是一股股祥和之氣,其腳下竟然顯現出一朵金色蓮花,突地又是一變,背後竟然幻化出一個光頭羅漢之象,只見這空明大師慢慢提起拳頭,竟有一股子力拔山河的氣勢,一個金色羅漢幻化而出,隨著空明大師的慢慢一拳,也打出了一記直拳。
“少林羅漢拳?”那老者臉色頓時一變,登時身影就待消散,然後莫名的胸腹之間卻出現一個斗大的拳印,竟是已然被擊中。“返璞歸真,破盡萬法?”這老者一口鮮血吐出,卻嘴中打了一聲唿哨,突地所有邪修竟都不約而同的掐破一個珠子,個個化成一道道黑煙散盡。
“佛修也終於現世了,只是你卻不是和尚,不修禪,倒算不得十足一個佛修,以武入道,好好好,一拳破萬法,老朽我見識了,後會有期。“虛空之中傳來那老者的聲聲低吟。
然而空明大師此時也討不得好,原本毫髮無傷的右手,此時卻是如同遭受了千刀萬剮一般,密密麻麻的血痕密佈。
“哼,灑家我四歲習武,至今八十餘年,只習拳法,練來練去,還是這最為粗淺愚笨,但卻正大光明的羅漢拳最適合灑家我的心意,一拳擊出,當心無他念,不擊中,不罷休!“空明大師卻是向著辰宗一字一頓道,隨即收手,羅漢虛影一閃即逝,隨即身形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