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振銘的修為。

但是，對方從氣勢上給他的壓迫感，並不如金仙強者白京那樣強烈。

所以段辰推測，程振銘的修為，應當也是地仙，和他在伯仲之間。

不過有點奇怪的是，不知為何，段辰在探查時，竟從程振銘身上，察覺到了一股極其熟悉的氣息。

“我沒理由和他認識。瞧這傢伙如此鎮靜，看來天羅地網是真的佈置完成了！”

段辰眉宇間，不由現出一縷擔憂之色，心裡更是在盤算著，到底該如何動手逃離。

然而。

就在這時，一件令段辰沒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程振銘抱了抱拳，嘴角勾動，露出友好的微笑：“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段兄弟，遵從血神大人的命令，程某已尋找段兄弟多時了！”

此言一出，段辰眼瞳驟然收縮。

什麼？

程振銘竟是血神的人，屬於友方？

“不……不會的。段辰你要小心，可別被這個傢伙給騙了！”段辰眼睛眯了眯，心裡暗暗告誡自己。

“哦，程兄竟是血神前輩的人？那還真是幸會！”段辰目不轉睛盯著程振銘，面無表情冷冷一哼。

“那程兄倒是仔細說說，你之前為何要悄聲離去？難道不是偷偷通風報信去了？”段辰寒聲反問。

若程振銘真的是友方勢力，就應該在段辰和白京拼鬥時，亮明身份，輔以援手。

而且，也不會什麼都不說，就悄然離去。

從程振銘的行為判斷，他很明顯屬於敵方。

“呵……段兄弟莫怪。我悄聲離去，並非通風報信，而是幫助段兄弟你，瞭解敵情。”程振銘微笑解釋道。

段辰盯著程振銘，眉頭皺起，有點不明白他的意思。

程振銘繼續道：“秦翔死的時候，動用了鬼妖宗秘傳的傳信手段。我報不報信，根本沒有影響。在知曉訊息後，鬼妖宗高層，定會組織大隊高手，來對段兄弟不利。”

“所以……我選擇立刻返回鬼妖宗，一方面刺探情報，另一方面不斷諫言，穩住他們，拖延時間。”

聽完程振銘這番解釋，段辰眼睛眨巴了兩下，有點迷糊。

程振銘既然說自己是血神的弟子，又怎麼能刺探到鬼妖宗的情報，還能諫言？

這不矛盾嗎？

還是說……

段辰眼睛一瞪，盯向程振銘，驚道：“難道你是……”

“不錯！”

程振銘正色點頭：“我是……臥底！”

“遵照血神大人的意思，長期潛伏在鬼妖宗內部的臥底！”程振銘言語鏗鏘，一字一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