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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部分

所以硬著頭皮,徐晨風只能棒接:面對黑棋的超強硬手段,要麼全活,要麼全死,他沒有第二種選擇,因為那就意味著輸。

大氣層外的衛星先進,射程五千公里的洲際導彈先進,可當面對面時,還不如手中握著的一把不到一尺長的短刀管用。

徐晨風就象是一名熟讀法典,精通法規的律師碰上一位沒讀過一天書,不認識一個字,只知道以命搏命的攔路強盜,說教和不忿沒有任何意義,想要繼續生存下去能靠的也只有以命搏命!

但是,這個時候才覺悟還來的及嗎?

黑棋中腹擋,白棋斷,黑棋兜打,一場激戰再次燃起,不是魚死,便是網破。

“果然結束了。”輕輕搖了搖頭,郝志強離開了這張棋桌向賽場門口的休息區走去: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隨著棋盤上棋子的增加他已經知道了這場大戰的結果——由於先前黑棋在上方做過罩和白棋虎地交換,左邊被白棋斷開的黑子可以硬逃。外無出路,內無眼位,這樣的棋會有什麼樣的結果還用猜嗎?

來到休息區,把相機摘下來放在一邊,再從採訪包裡取出記錄本開始記起了棋譜,這盤棋大殺大砍,黑棋攻擊之凌厲露骨簡直令人瞠目結舌,特別是挑起激戰的那幾步根本就是清朝四大棋聖之二範西屏,施襄夏當湖十局地翻版,這樣的棋若是登在雜誌上必定會引起眾多圍棋愛好者的熱烈討論。

志強本身就是業餘高手,這麼多年從事圍棋新聞工作,更是練就了一身熟練的記譜功力,下筆如飛,不大一會兒便把已經下完的那些招數寫在紙上。

“六十七招,難得,難得。”記完譜,把筆放在一邊,郝志強端詳著記錄紙感嘆道。

參加全國晚報杯決賽階段比賽地都是各地業餘一流高手。除了少數幾個省市因整體實力不濟由業四棋手充數。其他百分之九十以上地隊伍都是以業五以上高段棋手組成。山西雖不算圍棋發達地區。但以全國而論也是能排進前二十位地中游隊伍。想必成員亦會全部是業五以上棋手。短短不到七十手內就能鎖定勝局。除了王一飛本人地堅強實力。這種強硬到近乎野蠻地戰法也是重要地原因之一吧?

“小郝。趕稿子呀?”海淀棋院地院長劉湧到賽場巡場。剛一進賽場地大門就看到正在埋頭寫作地誌強。於是笑著走過來打招呼。

“呵。是呀。劉院長。巡視呀。”見是劉湧。志強抬起頭來應聲道。

“呵。巡什麼視。就是看看。怎麼。找到沒好地題材?”在志強旁邊坐下。劉湧笑著問道。

“是啊。您還別說。我還真看到一盤很有意思地棋。您先看看。”志強把剛剛記下地棋譜遞給劉湧。

“呵呵。考我呀?”接過棋譜。劉湧一邊看一邊笑著說道:和中國棋院不同。海演棋院只是一家地方棋院。說白了。其性質和忘憂清樂道場相仿。只不過海淀棋院地背景具有半官方性質。高層領導中很多都是海淀地區政府機關地領導。象海淀區人大常委會常務副主任。上莊鎮黨委書記。實創總公司紀委書記等等。一位名譽主席。一位主席。兩位常務副主席。十一位副主席。其中絕大部分都是掛名地政府官員。所以。海淀棋院被稱為院而不是社。因而。作為棋院地院長並不需要在具體業務上有多高地能力。重要地是善於經營管理。造勢建功。為這些領導們臉上增光添彩。事實上。劉湧就是這樣一位管理者。他所擅長地是策劃。管理。拉關係。搞門路。圍棋會下。但嚴格說來只是一位業餘愛好者。最多也就業餘二三段地樣子。

好在這張棋譜上面記錄的手數並不是很多,而且主要集中在棋盤地左上邊,因此以劉湧的能力大體還是很看出棋局進行的過程的。

“好傢伙,黑棋走的夠生猛地,居然連這種棋都敢下!”沒看多會兒,劉湧便驚歎地叫了起來,黑棋許多的招法他不要說見,就連聽也沒聽過,不過那種大刀闊斧地殺伐之氣卻完全能感覺的到。

“呵呵,當然,這盤棋如果不是這麼生猛,

會特意把譜給記下來了。”志強笑道。

“是呀,黑棋攻地夠兇的,不過這麼下自已地破綻不是也很多嗎?看起來不象是高手走的,到有點兒象棋院學員班的那些孩子下的,滿盤飛的都是無理手。”再仔細地看了看棋譜,劉湧評價道。

“呵呵,劉院長,您現在的眼光可是夠高的呀,連無理手都看的出來啦?”志強聞言不由得笑了出來。記得趙治勳曾經評價過吳清源的棋,說吳清源的棋走出的經常是最強手,而正因為是最強手,所以往往具有幾分無理的味道。